第503章 精气神三宝药田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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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中,钱诚一袭青衣,沉稳而从容,主动打招呼:“道兄,看起来很面善,给我一见如故之感。”
    秦铭闻言,笑意清浅但却显得真挚,道:“道兄,气度非凡,神华内敛,道骨仙姿,让人忍不住想接近。”
    两...
    林念在窗前站了很久,直到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如线,横过屋内青砖地面。他没有梳洗,也没有唤人备茶,只是静静望着那群孩子跑远,笑声散入风中,像一串未解的铃铛。他们不懂“反对”二字曾染过多少血,也不知这简单的呼喊曾在终律司的地牢里被割去舌头才换来今日的自由。可正因如此,它才真正活了下来??不是作为口号,而是作为本能。
    他转身取出案头一本薄册,封皮无字,纸张泛黄,是沈知白临终前交予他的《残思录》。里面记着老人晚年零散的思索,有些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仿佛每一笔都耗尽了气力。翻至最后一页,一行小字静静躺在角落:“**当怀疑成为习惯,信仰反而有了重量。**”
    林念指尖轻抚那行字,忽觉胸口一热。他想起昨夜那个梦里的陈砚,想起他说“她终于敢恨了”。恨,曾是归虚时代极力压制的情感,被视为混乱之源、分裂之根。那时人们追求“纯净觉醒”,要求彼此理解、宽恕、共鸣,结果却造出无数伪善的面孔,在意识流中编织虚假的和谐。而如今,一个少女可以公开说“我讨厌我的父亲”,一名士兵能在战前坦白“我不想为国捐躯”,这些话语不再被视作堕落,反倒成了诚实的勋章。
    他合上册子,走出房门。
    启明书院已恢复往日的静谧,唯有东廊的《错录堂》门前多了几双泥靴,显然是昨夜辩论后留下的痕迹。林念缓步走过,瞥见堂内灯火未熄,几名学生围坐一圈,正激烈争执。他驻足倾听。
    “你说容错,可如果一个人犯了十次同样的错呢?比如偷窃、撒谎、背叛?”一名少年质问。
    “那就说明我们还没弄清他为什么错。”另一人反驳,“也许是我们给的路太少。”
    “可社会总得有底线!”
    “那你说,底线是谁定的?是你,是我,还是三百年前的终律司?”
    林念悄然离去,嘴角微扬。他知道,这样的争吵会越来越多,也会越来越痛。但比起当年万众一心、齐声高呼“觉醒万岁”的虚假团结,这种撕裂更接近真实的人间。
    午后,一封密信送达。
    来自北境第七哨站:三日前,一名自称“归寂遗民”的男子潜入边境小镇青石铺,于市集中央焚烧《错录》副本,并高呼:“你们把羞耻当自由,把背叛当勇气!归虚已死,唯有重立铁律,方可救世!”随后被村民制服,现羁押待审。
    随信附有一张画像??那人面容枯槁,双眼深陷,额上烙着旧时代的“终”字印,正是当年拒不接受觉醒程序的老派执法者之一。
    林念凝视画像良久,提笔批道:“不予定罪,释放此人,赐旅资五两,任其自由行走全国。”
    副官惊骇:“大人!此人公然煽动复辟,若放之,恐助长逆流!”
    林念抬头,目光平静:“我不是放纵他说话,我是怕我们忘了如何听。他骂得对不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愤怒是真的。而真话,哪怕裹着仇恨,也比温言软语的谎言更有价值。”
    三日后,那男子竟未离去,反而在青石铺搭起一座草棚,名为“正心庐”,每日宣讲旧律之必要。起初无人理会,渐渐竟有老者携孙前来听讲,甚至有年轻父母抱着婴儿跪求他为孩子“正名”。
    消息传开,舆论哗然。
    “这是倒退!”
    “让他讲可以,但不能收徒!”
    “难道我们要回到人人自危的时代吗?”
    林念依旧沉默。直至半月后,一名少女独自走入正心庐,与那男子对坐整夜。次日清晨,她走出草棚,当众撕碎自己胸前的“觉醒徽章”,大声宣布:“我愿回归秩序,接受审判。”
    全镇震动。
    有人怒斥她被洗脑,有人哀叹教育失败,更有激进派主张立即查封正心庐,逮捕传教者。
    林念再度起身,亲赴青石铺。
    他没有带兵,没有宣令,只背一只布囊,步行七日抵达小镇。时值秋雨连绵,街道泥泞不堪,他鞋履尽湿,衣角沾满草屑,如同当年初入书院的模样。
    他在镇中心广场停下,命人架起一座木台,挂上一面空白竹匾。
    他对围观百姓说:“我不劝她回头,也不赞她决绝。我只想问一句:你们有没有听过她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无人应答。
    于是他当众打开少女提交给错录堂的心理档案??那是她自愿公开的私密记录。里面写着:父亲因拒绝觉醒测试被征役局终身禁职,母亲抑郁而终;她从小被人称为“黑户之女”,求学、就业屡遭排斥;去年她爱上的男子,因担心连累前途,最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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