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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开!”
陈瑾猛的嘶吼一声,拿起一旁的防爆工具,直直的朝着一众扮演丧尸的群演冲了上去。
旁边则是一辆飞驰的列车,不过下面的轨道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只会在原地旋转,看着跟真实的高铁行驶一样...
小女孩的声音在高原的夜风中飘荡,像一缕细线牵动着整片星空。她叫卓玛,十二岁,是村里第一个敢站上“手电筒舞台”的孩子。那束光从帐篷顶斜射出去,在漆黑的天幕上划出一道颤抖却坚定的银痕。她的伙伴们围成一圈,有的抱着破旧的铃鼓,有的用锅盖当锣,还有一个男孩吹着自制的骨笛??那是他父亲猎到的第一头岩羊留下的腿骨。
他们演的是《逃亡之路》第一幕:暴雨中的边境桥。没有台词,全靠动作与节奏。卓玛扮演母亲,背着一个装满石头的布袋象征婴儿,在模拟的激流中踉跄前行。每一次跌倒都引来同伴低低的惊呼,每一次爬起都伴随着掌心拍地的节拍。当她终于“渡过”那座由几块木板搭成的桥时,所有人齐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真的卸下了千斤重担。
林晓蹲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后,悄悄按下了摄像机的录制键。她没上前打扰,只是静静看着这群孩子把痛苦变成舞蹈,把恐惧编成旋律。这正是她此行的目的??不是来教他们怎么演戏,而是来见证他们如何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并且发声。
第二天清晨,她在难民营学校的教室里见到了校长扎西。这是一间由集装箱改造而成的屋子,墙上贴满了孩子们画的“家”:有雪山环绕的藏寨,有草原上的五彩经幡,也有战火中燃烧的村庄。扎西是个四十出头的康巴汉子,左耳缺了一角,据说是幼年逃难时被流弹擦伤。“我们这儿的孩子,大多没上过学,”他说,“但他们记得每一个故事,记得每一段路。”
林晓点点头:“所以我带了粉笔,也带来了灯。我想让他们知道,哪怕没有舞台,也能发光。”
扎西笑了:“你知道吗?自从你们‘登场计划’的视频传到这里,已经有三个村子开始模仿你们的帐篷剧场了。有个七岁的男孩,天天对着山壁练习独白,说要演完他爷爷的一生。”
林晓心头一震。她突然意识到,这场运动早已突破了她最初的设计框架。它不再是一个项目、一项公益、一场实验,而是一种本能般的觉醒??就像种子破土,不需要谁命令它生长,只要有一点缝隙,一点光,它就会向上伸展。
当天下午,她召集所有愿意参与的孩子开会。人数比预想得多,三十多个,最小的六岁,最大的十五。她没有讲规则,也没有分角色,而是拿出一盒彩色粉笔,撒在水泥地上。“现在,”她说,“谁想画自己的梦?”
一只只小手争先恐后地伸出来。有人画了一架飞机,写着“我要飞回故乡”;有人画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站在讲台上,旁边标注“这是我长大后的样子”;还有一个沉默寡言的男孩,蹲在地上画了整整一个小时,最后站起来时,地上是一条蜿蜒曲折的黑色长路,路上散落着鞋子、水壶、十字架和一朵干枯的小花。
林晓走过去轻声问:“这是你的路吗?”
男孩点头,声音很轻:“妈妈死在路上。我把她背到第七天,实在走不动了……后来有人把我带走。”
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林晓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红色粉笔,在那条黑路上方画了一颗星。“你看,”她说,“就算最暗的夜里,也有星星照着你走过。今天你把它画出来了,说明你已经带着她走完了全程。”
男孩怔住,眼眶忽然红了。下一秒,他扑通跪坐在地,嚎啕大哭。其他孩子没有哄笑,也没有避开,而是慢慢围拢过来,有人递上毛巾,有人轻轻拍他的背,还有一个小女孩默默捡起蓝色彩笔,在星星旁边又添了几颗。
那一刻,林晓明白了周老师当年为什么坚持要让每个学生写下“我是谁”。因为讲述本身,就是一种重生。
接下来的两周,她带着孩子们将这些图画转化为肢体剧片段。他们用床单做幕布,用手电筒打追光,用锅碗瓢盆组成打击乐组。那个画黑路的男孩主动提出要演最后一幕??“告别”。他不说话,只是一步步走向舞台尽头的一盏孤灯,途中每走五步就放下一件物品:一双童鞋、一只瓷碗、一封未曾寄出的信……直到只剩空手站立在光下。
排练结束时,全班自发鼓掌。林晓录下视频,准备上传至“微光档案”。但在发送前,她特意加了一句备注:“演出者姓名:仁青;年龄:十三;愿望:有一天能去北京看电影。”
就在云南这边如火如荼之际,北京传来消息:“光影背包”首批一百套已生产完毕,即将发往二十个试点地区。林然负责统筹物流与培训,他在邮件里写道:“有个流浪汉剧团收到背包后当晚就办了首演,地点是地铁通道。他们用反光布做了背景墙,把乘客的影子都变成了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