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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抽回自己写的字帖，而后揉成一团，皮笑肉不笑地回道：“陛下说的是，我还是回去好好练习个三年五载的再说吧。”</P>
慕容看出小尼姑不高兴，淡声道：“朕说的是事实，你也莫气馁……”</P>
“是是是，我这就回去好好练！”楼素衣才懒得听慕容说教，把自己写的字贴扔进垃圾桶，屈身告退。</P>
看着楼素衣连背影都写着“不高兴”三个字，慕容此前的郁气一扫而空。</P>
吉庆正犹豫要不要说好几句慰贴的话，却见陛下弯腰拾起四姑娘丢下的字帖，抚平褶子细看。</P>
他凑上前一看，小声道：“奴婢觉得四姑娘的进步还是挺大的，陛下对四姑娘的要求太高了。”</P>
毕竟四姑娘气性大，顺着说几句好话，四姑娘也不会生气离开。</P>
“确实是有进步。”慕容说着，把字帖放在一旁。</P>
吉庆一时间不明白主子这是作甚，直到看见主子忙碌的空档会抽空看一眼字帖，他更是一头雾水。</P>
难不成四姑娘的字帖还能为陛下解乏不成？</P>
再想起四姑娘气冲冲离开时的画面，他窥向主子，一时竟摸不透主子到底对四姑娘是什么样的态度。</P>
若说喜欢吧，自四姑娘生产后，主子很少去见四姑娘。若说不喜欢，旁人连乾清宫都进不了，偏偏四姑娘进来了，陛下还主动留人。</P>
若是喜欢，人家四姑娘写的字帖，陛下当说几句好话哄一哄四姑娘，偏生陛下把其贬得一无是处，是个人都要生气。</P>
明明此前那么嫌弃，眼下又不时看向字帖，这画面让他觉得诡异。</P>
那厢楼素衣怒急之下离开了乾清宫，她暗忖下回她再来送补汤那她就是狗。姓慕的一张嘴像是抹了巨毒，她哪有那么差？</P>
明明锦书她们都说自己进步很大呢。</P>
锦书见自家姑娘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哄道：“陛下是在打趣，不是真的，奴婢们都觉得姑娘写的字越来越好了。再说了，陛下说姑娘的字不好，那姑娘的字还是陛下亲自教的呢，那陛下说的不就是自个儿？”</P>
楼素衣闻言点头：“就是就是，我生什么气？犯不着。”</P>
她这个学生没学好，还不是慕容那个老师的错？</P>
但是慕容那张毒嘴，她真的很想拿针给他缝起来，让他以后再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