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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属下已派人在蜀中布控，但柳如烟行踪极为隐秘，属下怀疑，她早已察觉朝廷对她有所关注。”
谢灵霜点头：“她父亲是先帝重臣，她自然谨慎。但赵允既然要见她，说明她手中有他需要的东西。”
她缓缓转身，目光冷冽：“传令下去，封锁蜀中所有通往京城的要道，务必在赵允与柳如烟会面之前，掌握他们的动向。”
白芷拱手：“属下立刻去办。”
谢灵霜望着窗外夜色，心中却隐隐不安。
她总觉得，赵允的出现，不只是为了挑动旧臣反叛那么简单。
他……似乎在等什么。
或者说，他在等她。
她轻声道：“白芷，再查一件事。”
白芷停下脚步：“请将军吩咐。”
谢灵霜缓缓道：“三年前，我被贬为奴，那场大火之后，宫中曾传出一个消息??先帝遗孤，失踪。”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我要你查，赵允的身份，是否与当年那场大火有关。”
白芷神色一变：“将军的意思是……他是先帝遗孤？”
谢灵霜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闭上眼。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必须知道。”
“这一局，我不能输。”
***
蜀中，青崖山。
赵允与柳无痕一行人悄然抵达，藏身于一处废弃的山庄之中。
夜色沉沉，山风呼啸。
柳如烟早已在此等候，她一袭黑衣，神情冷峻。
“赵允，你终于来了。”
赵允微微一笑：“柳小姐久等了。”
柳如烟冷冷看着他：“你来，是为了什么？”
赵允缓缓从怀中取出那枚龙纹玉佩，递到她面前。
“为了这个。”
柳如烟目光一凝，随即伸手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片刻，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动摇。
“这是……先帝随身之物。”
赵允点头：“不错。我便是先帝遗孤，赵允。”
柳如烟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你若真是赵允，为何直到今日才现身？为何当年，你不随先帝一起赴死？”
赵允神色不变，淡淡道：“因为我还活着，就是为了今日。”
他缓缓道：“柳小姐，你父亲曾是先帝最信任的兵部尚书，你可知道，他为何会死？”
柳如烟咬牙：“赵晟篡位，杀我父亲，抄我柳家满门。”
赵允点头：“不错。但你知道吗？你父亲临死前，曾托人将我送出宫，让我活下去，等我长大，替先帝复仇。”
柳如烟眼神微动：“你……是父亲救走的？”
赵允点头：“是。你父亲将我托付给江南巡抚，让我在暗中成长，直到今日。”
柳如烟沉默良久，终于缓缓道：“你想我做什么？”
赵允目光坚定：“我要你助我，召集旧臣，起兵反赵晟。”
柳如烟冷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
赵允缓缓道：“凭这枚玉佩，凭你父亲的遗志，凭你心中的仇恨。”
他缓缓道：“柳小姐，你若不信我，那便当我只是一个棋子。但若你愿意相信我，那我们便联手，将赵晟从皇位上拉下来。”
柳如烟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好，我信你。”
赵允嘴角微扬：“很好。”
他心中却清楚，柳如烟并非完全相信他。
但他不在乎。
他只需要她手中的旧臣名单，以及她背后的势力。
至于她信不信他……无关紧要。
***
京城，影卫司。
谢灵霜接到了白芷传来的最新情报。
“赵允已抵达蜀中，与柳如烟会面。”
她缓缓合上密报，眼中寒光闪烁。
“他们果然在图谋大事。”
白芷低声道：“将军，是否要立刻行动？”
谢灵霜摇头：“不，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我要知道，他们真正的计划。”
她沉吟片刻，缓缓道：“传令蜀中暗线，密切监视赵允与柳如烟的动向。同时，调影卫司最精锐的密探，潜入蜀中，务必查明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白芷拱手：“属下明白。”
谢灵霜望向窗外，夜色深沉。
她知道，这场风暴，已经无法避免。
但她也明白，她必须赢。
否则，这江山，将不再属于她所守护的人。
她低声喃喃：“谢灵霜，你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棋子了。”
“你是，这局棋的执棋者。”
“这一局，你必须赢。”
“否则，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