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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要马上回家,不许在路上逗留,更不许在路上买东西,怕被歹人抢劫或绑架。
鲍魁年轻时赚到些钱就这么张扬,就不怕给自己招祸吗?骆毅甚至想到,鲍魁当年没有父母教导,果真是不行。
“呵呵呵,”鲍魁笑了:“女娃娃,你忘了我是刽子?那时候,全村都知道我当了刽子!
那年春节我一回村,全村人都避着我,避我还避得不远,就在我房子院外面叽叽咕咕、交头接耳;
然后村长脸色很难看地过来,我请他进屋坐,他一坐下就拐弯抹角希望我搬家,搬离这个村子;
我心想,我一年也回不来一两次,干嘛要赶我走?
转头一琢磨,明白了!
那年秋后的时候,县里处斩了几个杀人犯,行刑的刽子中就有我一个,怕是有村里人看见、回来说给大伙儿听了;
我自然不同意迁走,因为咱普通老百姓想迁户籍哪有那么容易!
村长看我不肯搬家,便道出实情,告诉我村人视我为恶魔,都闹到村长那儿了,说我身周肯定环绕着冤死鬼;
村长跟我在屋里说话,院外那些人就进我院子在门口偷听;
还时不时喊上一嗓子,说什么反正我是外乡迁来的,不如赶出去,免得污了村里名声,让男娃不好娶亲、女娃不好嫁人。”
“这也太过分了!”骆毅叫道:“你是刽子不假,可干的是官府让干的事情,砍头也是官府让砍的,又不是你自己主动杀人!
再说,什么活儿不都得有人干?依我看,你这活儿与捕快也没什么不同,捕快手下不也有人命吗?咋没人嫌捕快不祥呢!”
这一点真是让人不好接受,就算是现代,也有执行枪决、或执行注射死刑的方式,是合法的,凭什么这些村人如此对待这位老爷子?
鲍魁拿起一块银锭,在其它银锭上敲击几下,说道:“我从十二岁起就出去谋生,深知一个道理,只要有钱,啥事儿都好办!
所以我当时就掏出一百两现银放在桌上,对村长说,这是我鲍魁捐给村里的!
再掏出二百两银票,告诉他我不要丁田,但该缴的税、该服的劳役我一文钱不会少,让他替我办了,剩的钱放到第二年接着缴税;
我还告诉他,钱我有的是,砍头的刀也够锋利,没钱了我多砍几个脑袋就赚回来了!
我年轻的时候个子高,身高八尺,高吧?身子骨也壮实,一百八十来斤,壮吧?
我就往那一站,把话一说,不但把村长吓住了,连屋外偷听的村人也给吓住了!
村长再看看我拍在桌上的银锭和银票,你们说,他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