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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依稀记得宋风宁应该是去了麓园的,怎得又跑来自己这里了?难不成宋风宁一晚上还又多赶了一场?侯府确实是不大,但这么奔波是不是也有些过于忙碌了……
“已过午时了,小娘子,为夫都下朝回来了”,宋风宁看着高子荏一副朦胧惺忪的模样觉得好笑,由着他做了一会白日梦才戳破了现在的时辰,“安宁刚才来给你请安呢,你睡着他就一直候着,要叫他么?”
“外面多冷啊,快让他进来”,高子荏当不了那种欺负人的主子,觉得这样趴着见人好像是不成体统,强撑着要起身,被宋风宁稍稍用力拥在怀里,然后轻松的按在床褥间,身上有伤拗不过那个耍浑的人,只得讨饶,“夫君,让子荏起来吧。”
“不让,老实趴着”,宋风宁心满意足的听了小娘子撒娇,隔着被子把人拍的直嚷嚷,然后又十分坦然的将被子给人掖好,大尾巴狼一样的走去开门。
屋外安宁捧着个手炉,凑在炭火盆旁边跪了一阵子了,身上倒是不冷,就是起的早了有点困倦,门开的时候稍稍打眼看了下宋风宁,好像也没有衣冠不整,朝服发冠都还端正妥帖,有些讶异也有些惋惜——自己这么长时间编排他白日宣淫可能确实是冤枉他了,可是为什么有点惋惜……网?址?F?a?b?u?Y?e?ⅰ????ū???ě?n???????????????????
“进来吧,子荏醒了”,宋风宁音色平淡不带着什么喜恶,说完便回了高子荏身边把人揽过来趴在怀里,等着安宁进门。
“奴妾给家主、主人请安”,安宁伏在地上屁股疼的直跳,刚才跪着适应了不觉得什么,猛的起身疼痛又被唤醒,这会甚至有点想落泪了。
“起来去软榻上跪坐吧”,高子荏换了个角度趴着正好能看见安宁,那个起身缓慢的动作他自然也是无比熟悉,他用手指戳了戳宋风宁的大腿,“这是又受罚了?”
“嗯”,宋风宁应了一声,抓着高子荏的手指握了握,“空了合欢盏的罚。”
“……”高子荏嗔怪的斜了宋风宁一眼,小声呐呐道:“那个大板子多疼啊……还在府门外面,夫君不是都跟子荏说好了么?”
“他自己选的”,宋风宁堵住了高子荏的话,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为夫还要入宫,晚间七皇兄回来了说是要约着一起吃酒,让安宁伺候午膳和晚膳可以么?”
“夫君去就是了,子荏自己行的”,高子荏抬了抬下巴够到宋风宁的嘴,在上面索取了一个吻之后推着他的脸往一侧去,“酒别多饮,今日子荏接不了夫君,再喝多了掉到雪坑里,旁人可扛不回来。”
“放心,为夫的酒还得留着回来灌给小娘子喝,自然都得省着”,两人说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浑话,宋风宁脸上带着煦暖的笑意,起身掸了掸袍子,路过跪坐端正的安宁时瞧了一眼,正声道:“在府中听子荏的话,记得规矩。”
“是,奴妾恭送家主”,安宁一上午送了宋风宁三次,就觉得这人怎么总在府里进进出出的,可是转念一想,这里是硕安侯府,当然是由得他进出,不禁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把自己脑子里一些突然冒出的想法清理出去。
“上药了么?”
安宁正愣神犯困,冷不丁听高子荏问话,急急忙忙的端坐起身,“奴妾受罚未满半百,不得上药。”
“你过来”,高子荏冲他招招手,扬了扬手中的药瓶子,“昨晚挨了那么多,今天又挨板子,不上药的话屁股以后就变成黑的了,还有可能会烂掉的。”
“屁股烂掉就得结了痂再长,长好了就又攒了一堆打,打完了又烂掉,嘶……多疼啊……”
高子荏拿平时宋风宁哄骗自己上药的那一套跟安宁说,或许是他实在纯良的让人不相信他会骗人,安宁似乎真的信了七八分,蹭下了软榻挪到高子荏身边,“谢谢主人。”
“嗯哼,衣袍撩起来,我帮你”,高子荏趴在床边的姿态有些懒散,手指挑起安宁的一段衣带绕着手腕把玩,等着安宁把乌紫一片肿的有原来两倍大的屁股乖乖摆在他眼皮子底下,才拔出了药瓶的塞子,清香的药膏倒在臀峰上,轻柔地用指尖均匀涂抹。
冰凉的指尖触到滚烫的臀肉带着几分销魂,安宁早听闻溇洲人长的异样好看,见到高子荏第一眼时还是愣了神,何况……还这么温柔的……
宋风宁真是好福气,安宁心想着。
若是之前,有旁人讲与他说那边关策马安天下的将军是个美人坯子,他定要说是哪个说书人杜撰,如今有了高子荏在眼前,就算说是个妖精变得他估计也会信三分。
“你将衣袍卷在腰间把药晾干,就在我房中的榻上抄写规矩罢,孙婆家中有事,要等着初五之后才能回府”,高子荏将最后一点药膏涂好,伸手取了不远处架子上半干的绸巾擦拭,“不过倒也不急,年啊节的……”
“哦对了”,高子荏想是想起什么,修长的手指随意的划过安宁面前,遥遥一点另一侧柜橱前摆着的楠木衣箱,“那箱子里有给你新做的衣裳,等会带回去看看合不合穿,尺量哪里不对的跟我说,我帮你改改。”
“新衣裳?”安宁有些日子没有听过这个词儿了,下意识就想说自己没有钱买。
“过年不穿新衣么?侯府里过年要穿红袄子一起守岁,那里面还有些四季的衣物,缺了什么再来要就行”,高子荏说的随意,然后又打了个哈欠,“你先抄规矩本子,娘亲要来一起过除夕的,到时你有个态度,他那边也好交待,不然大过年还要把你打的鬼哭狼嚎的,到时候爆竹都不用放了。”
安宁懵懵懂懂的接受了威胁,在高子荏的怀柔政策下踏踏实实的抄了两天的规矩,直到除夕宣娘拎着两壶酒大摇大摆的进门,他才反应过来高子荏口中的娘亲是何许人也。
第33章
宣娘拎着两坛荷花酒,后面马车上还让人一坛接着一坛的往下搬,谢管家脸上堆着笑,一面命人帮忙,一面心里叫苦:‘这主是要把酒窖捯饬空了都搬进侯府来么?’
“小心那个布包,哎哎哎,就是那个青色的”,宣娘转身瞧见家丁正往下抱一个青色棉布缠着的长条包裹,急急忙忙的把酒坛子塞进谢管家手里,自己上前去接,“我自己来,你们侯爷点名想要这个,我巴巴的给他带来了,他人呢?”
谢管家一阵头疼,打从宣娘在宫中当娘娘的时候他就认识这位,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刚出宫那两年消沉些,这脾气心性眼瞅着是越来越不羁了,在府门前挽着袖子当监工,哪有个主家长辈的样子……
“已经禀告侯爷了,这几步就到了”,谢管家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叹了口气,一转头看着宣娘正好瞅着自己,赶忙弯腰垂手,一副理亏的样子,“老奴这就去再通报一次。”
谢管家脚底抹油想溜走,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揪住了后衣领子,宣娘颇有兴致的凑上去,“谢管家,你跟我老实交待,你家侯爷和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