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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一听,吓得魂都飞了,救济粮本来就少,一把粮可能就能救一条命,这少一半,可不就要了老命吗?
村民们扑通扑通纷纷跪倒,一个劲儿的冲着大宝磕头。
大宝丝毫不为之所动,他们不是知道错了,他们是知道怕了,可是面对着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愚昧村民,说道理是说不通的,只能往他们心尖子上戳。
大宝一直偷眼看着翠平的脸色,翠平脸上的表情丝毫不为之所动,大宝暗暗竖大拇指,老妈曾经说过,这夫妻两个人的性格是互补的,......
哈尔滨的雪下得毫无征兆。林婉儿刚走出火车站,便被一阵凛冽的风裹挟着扑进街角。她紧了紧围巾,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雪花如碎纸般飘落,覆盖了铁轨、电杆和远处那排红砖老楼的屋顶。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地址本??**道外区北七道街B-7仓库**,字迹已被指尖摩挲得微微模糊。
她雇了一辆三轮车,在颠簸中穿行于老旧巷道之间。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操着浓重东北口音问:“老太太,这地儿早没人去了,破败多年,您找啥?”
“旧琴盒。”她答得简短。
男人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车子停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门上挂着一把生满红锈的大锁,旁边歪斜地钉着一块木牌,漆皮剥落,“B-7”两个字依稀可辨。林婉儿付了钱,站在门口凝视良久。这座仓库曾是市精神病康复中心的物资中转站,六十年代中期因一场火灾关闭,此后再未启用。档案记载,当年有十七名医护人员与三十多名病人在大火中失踪,名单从未公开。
她绕到侧墙,发现一扇半塌的通风窗,底下堆着碎砖。她蹲下身,用手扒开积雪,果然摸到一个木盒??不大,约莫三十厘米见方,表面覆满灰尘与霉斑,但结构完好。盒盖用铜扣锁着,角落刻着一行小字:**Δ声第九回?赠佩**。
心猛地一跳。
这是佩佩的东西!那个纪念册上的谜题再次浮现脑海:“B岛第七棵松,w星第三夜,Δ声第九回。”原来“Δ声”不是信号,而是某种编号序列;而“第九回”,竟是这只琴盒的代号!
她颤抖着打开盒子。里面没有琴,只有一叠泛黄的信纸、一本硬壳笔记本,以及一枚铜钥匙,上面贴着标签:**0427-B7-3F-11**。
第一封信是用钢笔写的,墨水已褪成淡褐色:
>“亲爱的婉儿:
>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秀兰终于完成了她的使命。我不能直接寄给你,只能通过这条隐秘的链路传递。我们都知道,有些话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就会变成罪证。
>
>我没有死在1963年。他们把我送进了‘碧云岛’,对外宣称调职,实则是进行所谓‘思想矫正’。那里没有医生,只有看守。每天凌晨三点,电击开始。他们说这是为了清除‘非理性情感记忆’。
>
>但我记得你。我记得南锣鼓巷的槐花香,记得你读诗时微微扬起的下巴,记得你说‘爱不该分时代’时的眼神。
>
>我逃了出来,用了三年时间伪装身份,混入这家康复中心做护理员。我改名叫李文秀,编号0427。我不是第一个叫这个名字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们彼此不认识,却共享同一个名字、同一串数字,只为在这片沉默的大地上留下一点痕迹。
>
>这些年来,我和几位幸存者建立起一条地下通信网。我们不碰面,不用真名,只靠书籍页码、邮戳日期、药瓶标签传递信息。每一封信都经过至少三人转递,确保即使一人被捕,链条也不会断裂。
>
>我把我们的故事藏在各地仓库、旧屋、废弃医院里,每一个地点都对应一道密码。B-7是其中之一。下一个在西安,编号C-3;再下一个在广州,D-5……直到你走完全程。
>
>别怕。我不是鬼魂,我是活着的历史。
>
>等你找到最后一块拼图,你会明白,为什么我们必须如此隐秘地存在。
>
>??佩1982.10.17”
林婉儿的眼泪无声滑落,滴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1982年?那时她已在文坛崭露头角,出版了第一部小说《春汛》,书中描写了两个女孩之间朦胧的情愫。她一直以为那是虚构,可现在才懂,那是她潜意识里对真实的呼唤。
她翻开那本笔记本,扉页写着:“沉默者名录?初辑”。里面记录着一百二十三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附有简短生平:
>**张素芬,天津人,教师,1959年因与女同事通信被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