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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回了军区大院,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左明月带着孩子一直在军区大院陪着姥姥,而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陆秀娥和秦庆有一直在住着。
他到了家的时候,姥姥和左明月他们都已经起床了,二宝已经去上学了,二宝现在已经跳级到了初三,老爷答应他,只要他念完高三的课程,就送他去陆军军官学院的少年天才班,到时候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
小妞妞已经去院院子里的育红班上学了,她边吃早餐,左明月边给他梳小辫儿,姥姥抱着暖暖笑......
西安的秋来得悄无声息。林婉儿抵达碑林区那日,天空灰蒙蒙的,空气里浮动着古城墙砖缝中渗出的湿气。她住进一家临街的老式招待所,木窗框吱呀作响,窗外是条窄巷,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发亮。墙上贴着褪色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宣传画,角落里还残留着几十年前的红漆标语:“破四旧,立四新”。
她摊开王秀兰给的手绘地图,对照着街巷格局。录音中提到的线索清晰可循:**C-3/w-5/Δ-2**,对应西安碑林区某旧书店夹层。而钥匙藏在一本1962年版《唐诗三百首》封皮夹层里。
“C-3”,她低声念着,指尖划过地图上标注的三个可能地点??两家国营旧书库、一家民间古籍回收站。但真正让她心头一跳的是第三个点位旁的一行小字:“原市精神病防治所图书室,1978年并入市图书馆,后移交民间托管。”
她记得佩佩信中提过,“0427网络”的据点往往与医疗系统有关。那些被强行收治的人,曾用病历编号、药品标签、值班表暗语传递信息。图书室,极可能是他们秘密联络的掩护之所。
第二天清晨,她按图索骥,找到了那家名为“墨香斋”的旧书店。它藏身于一条不起眼的小巷深处,门面窄小,檐下挂着斑驳的木匾,上面刻着“文脉承续”四个字。推门进去,一股陈年纸张与樟脑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书架高耸至顶,层层叠叠堆满泛黄的线装书、旧期刊和残破杂志。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正伏案修补一本《杜工部集》,戴着老花镜,动作轻缓。
“您要找什么?”他头也不抬地问,声音沙哑却温和。
林婉儿从包里取出一张复印件??那是哈尔滨密室墙上摘录的一份名单,其中一人名叫**周云霞**,西安人,1964年因“情感异常”被送入市精神防治所观察三年,期间多次试图自杀未遂,1967年失踪。
“我在找一位叫周云霞的女士留下的东西。”她说,“她可能曾在这里工作或借阅过书籍。”
老人手指一顿,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地扫过她的脸。
“你不是第一个来问这个名字的人。”他低声道,“二十年前,有个女人来找过,带着同样的名字,同样的神情。她说她是周云霞的学生。”
林婉儿心跳加快:“她……留下了什么?”
老人没回答,只是起身走向最里侧的一个铁柜,掏出一把铜钥匙,打开抽屉,取出一本破旧的登记簿。翻了几页后,他指着一行字:
>**1963.04.12周云霞借阅《唐诗三百首》(1962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版),编号C-3-w-5**
林婉儿几乎屏住了呼吸。C-3是地点代号,w-5是序列,Δ-2尚未出现??但这本书,正是线索的核心!
“书还在吗?”她问。
老人摇头:“当年就被没收了。说是‘内容不当’,其实不过是批注太多。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我偷偷抄了一份批注本,藏了半辈子。”
他转身从书架顶层取下一个布包裹,解开后是一本手工装订的册子,封面写着《诗心录》。翻开第一页,便是《静夜思》旁密密麻麻的小字批注:
>“床前明月光??非真床,乃囚室铁床也。此光非温柔之月,而是凌晨三点电击前,走廊尽头那盏惨白的日光灯。”
>
>“疑是地上霜??霜者,泪也。姐妹相拥而泣,冷如冰刃刺骨。”
林婉儿指尖颤抖。这些批注,分明是碧云岛幸存者的暗语记录!她们以唐诗为壳,将痛苦埋进诗句之间。
继续翻看,《春晓》一页尤为触目惊心:
>“处处闻啼鸟??非鸟鸣,乃哭声。五号房阿珍昨夜割腕,血浸透棉被,今晨才被发现。”
>
>“夜来风雨声??风者,审查之风;雨者,药水灌喉之痛。Δ声第二回,又一人消失。”
Δ-2!终于出现了!
而最后一页,赫然写着一句话:
>“若君寻Δ声,请赴C-3-w-5处,叩三下东墙第三砖,言‘槐花开否’。有缘人自会应。”
林婉儿猛地合上册子,看向老人:“东墙第三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