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6章 是上帝干的?还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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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针法,今天种成了林。”
    镜头拉远,一千棵桃树整齐排列,每棵树下都挂着一块陶牌,刻着名字、生卒年月与一句她们留下的诗句。李桂花的是:“愿我的梦,比我的命长。”杨素芬的是:“风刮不走的字,才是真的活着。”陈玉梅的则是:“不要怕留下痕迹。”
    风起,花瓣纷飞如雨。
    我关掉视频,转身走进馆内。供桌上的泥鞋不知何时已被挪到了中央,围着它们,摆放着各地寄来的纪念物:黑龙江的搪瓷缸、四川的草帽、上海的玻璃珠项链、江苏的苏绣丝线……甚至还有一只破旧的缝纫机头,是从甘肃一个废弃供销社仓库里翻出来的,据说曾属于灯塔小组共用。
    最让我怔住的,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夹在一堆资料中。信纸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常见的横格笔记本纸,折得整整齐齐。打开后,只有短短几行字:
    >“我也曾是第八个。
    >可我不敢写下名字。
    >直到昨天,我听见你们念《迎春辞》,
    >才知道,原来沉默也可以被原谅。
    >今夜,我把母亲的日记交还给你们??
    >她叫林秀英,1969年插队至内蒙古,
    >死于1972年冬雪夜,年仅二十一岁。
    >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
    >‘如果有人记得,请替我说:我没有后悔来过。’”
    信末附了一张照片:一个年轻女子站在雪地中,怀里抱着一摞书,笑容灿烂。她脚上穿着一双蓝布鞋,鞋尖微微翘起,像是随时准备奔跑。
    我立刻联系内蒙地方志办,请求协助核实林秀英的身份。三天后,回复传来:确有此人,档案记载其为北京下乡知青,擅长诗歌创作,曾在当地报纸发表散文《雪原上的灯》,后因感染肺炎去世,遗物由家属收回,唯独一本日记下落不明。
    “现在找到了。”我在回函中写道,“它正在被人阅读。”
    当晚,“女徒工坊”迎来第一批正式学员。三十个女孩,年龄从十岁到二十岁不等,来自全国各地。她们围坐在长桌旁,手中拿着针线,学习最基础的“三进一退”锁边针法??这是陈玉梅当年创的技法,既能加固鞋底,又能暗藏文字。
    我站在讲台前,举起那本《灶火集》,翻开空白页。那行“线已接上,火未熄”的字迹仍在,墨色竟比前些日子更深了些。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学绣诗吗?”我问。
    一个小姑娘举手:“因为……诗比人活得久?”
    我笑了:“不止如此。诗是心的声音,而针线是手的记忆。当我们把诗绣进布里,就等于让心和手一起说话。哪怕百年之后,布朽了,线断了,只要有人愿意看,就能从残片中拼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就像我们今天做的这样。”
    课后,林小满带来一台修复完成的老式放映机,说是从山西一位退休教师家中收来的。那老师曾是知青宣传队成员,保存了一批胶片,其中一段竟是1970年灯塔小组排演话剧《春讯》的现场录像!
    我们连夜架设设备,在院子里支起白布幕。夜幕降临,近百人静静坐着,看着那黑白影像缓缓流动:七个少女身穿蓝布衫,站在简陋舞台上,手持自制道具,朗诵着一首首自创诗歌。镜头扫过观众席,全是冻得通红的脸庞,可每个人都在笑。
    突然,画面一颤,出现一个特写??杨素芬站在台中央,手中握着一根红线,正将它系在六位同伴的手腕上。她大声说:“今天我们不是演员,我们是信使!这根线连着过去和将来,谁要是忘了我们,它就会勒进他的记忆里!”
    全场寂静。
    那一刻,仿佛时间断裂。我分明看见,供桌上的七双泥鞋同时轻轻震了一下,像是回应着屏幕中的誓言。
    放映结束,没人起身。许久,有个小女孩低声问:“叔叔,她们真的……都变成树了吗?”
    我望向窗外。月光下,那瓶“不死桃之根土”静静立着,红土表面似乎有极细微的裂纹,像是有什么正在酝酿破土。
    “她们没有变成树。”我说,“她们本来就是树。只是我们太久没抬头,忘了仰望。”
    第二天清晨,我照例煮面。刚摆好碗筷,门外传来一阵??声。低头一看,门槛外放着一只竹篮,里面是一双崭新的蓝布鞋??尺码很小,显然是给孩子做的。鞋面上用彩线绣着一行小字:“给昭昭,奶奶的手艺还没丢。”
    我愣住。这是赵文娟的母亲?可她从未露面……
    正疑惑间,林小满打来电话,语气激动:“北京纺织博物馆刚送来一批新整理的档案!其中有一份1968年的培训名单,上面写着:**陈玉梅,兼任‘青年女工刺绣速成班’讲师;学员:赵桂兰(备注:孕期休学)**。”
    赵桂兰?我心跳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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