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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们得到好消息,欢欣鼓舞,这个时候,负责和潜伏的敌特联系的两个人冒着大雨回来了,沐恩名和尚国平。一脸焦急的赶紧找到了潘孝恩。
“长官不好了,共方好像知道了我们躲在哪里,这一天不光把驻守的那个团给换了,还调来了一个重装加强旅,现在岸边都有人把守,”
“那卧底呢?卧底怎么说?”
沐恩名哭丧着脸,
“卧底也在撤离,他的身边都是士兵,我们俩根本挤不上前,就看到他给我们俩做了一个手势…”
“什么手势?”
“撤......
夜色渐深,南锣鼓巷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熄灭,唯有纪念馆天井中的小桃树仍被一圈低矮的地灯温柔环绕。我坐在供桌前,手里攥着那张画有八个女孩的纸条,指尖反复摩挲着“第八个人找到了”这几个字。风从巷口吹来,带着春末特有的湿润与暖意,拂过耳际时,竟似有谁在轻声呢喃。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今日“绣诗大会”上那一幕幕:百衲衣在阳光下泛着旧布独有的柔光,每一块补丁都像是一段沉默多年终于开口的历史;孩子们齐声诵读《迎春辞》时声音清亮如泉,穿透屋檐、墙缝、青石板下的岁月;而那双破旧胶鞋里绣着的“昭昭”二字,仿佛一枚沉入时间深海的印章,终于被潮水送回岸边。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
我没睁眼,以为是巡夜的保安。可脚步停在门槛外,迟疑片刻,才轻轻迈入。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随风飘进,夹杂着一丝铁锈般的陈年气息。
“您……还没走?”一个苍老却清晰的声音响起。
我睁开眼,看见一位白发老太太站在展厅中央,拄着一根竹节拐杖,身上披着件洗得发灰的藏蓝斜襟褂子。她目光缓缓扫过《众生衣》,又落在供桌上的泥鞋圈中,最后定格在那株“昭昭苗”上。
“我是李桂花的女儿。”她说,“我叫李春兰。”
我猛地站起身,心跳骤然加快。
李桂花??那个在云南山区因难产去世的女孩,陈玉梅日记里唯一用整页篇幅记录的学生。她在临终前紧紧攥着一本抄满诗句的作业本,嘴里反复念着:“老师说,认了字,魂就不会迷路。”
我曾无数次想象她的后代会是什么模样,却从未想过是以这种方式相见。
“您怎么找到这儿的?”我声音有些抖。
她笑了笑,眼角皱纹如针脚般细密:“我在甘肃教书三十年,每年清明都会给学生们讲‘女徒工坊’的故事。今年春天,有个学生参加研学旅行回来,带回一张宣传册??就是你们‘归音计划’的海报。上面印着《迎春辞》的第一句:‘我们活着,是为了让后来者不必低头。’”
她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本薄册子,封皮已磨破,露出里面的硬纸板。“这是我娘留下的东西。我一直不敢多看,怕看了就哭,哭了就讲不完课。可昨天夜里,我梦见她穿着新做的蓝布衫,站在我教室门口,说:‘该说了,春兰,该让他们都知道了。’”
我把册子接过来,翻开第一页,手几乎控制不住地颤抖。
那是一页页用铅笔誊写的诗稿,字迹稚嫩却认真,每一首都标注了日期和地点。标题大多是《写给老师的信》《学写字那天》《梦见北平》……而在最后一首下方,贴着一张极小的照片??十七八岁的李桂花坐在土炕边,怀里抱着一本书,笑容羞涩而明亮。照片背面写着:
>“1967年冬,于云南宁蒗。
>老师说我写的诗能飞出大山。
>我信。”
我翻到最后一页,那里夹着一封未曾寄出的信,收信人写着:“敬爱的陈老师”。
>“亲爱的老师:
>他们说您走了。我不敢相信。
>昨天我生下了女儿,取名叫‘春兰’,因为您说过,‘迎春辞’不是告别,是召唤。
>我没能让您亲眼看看她,但我把她的小手放在您的诗集上,让她第一声啼哭,是对您说的第一句话。
>她将来一定要读书,要写字,要大声说话。
>我答应过您的??哪怕只剩一个人识字,火种也不会灭。
>您的学生李桂花”
>
>落款日期:1970年3月12日
信纸边缘有干涸的泪痕,还有一小片焦黑的烧迹,像是曾经差点被焚毁。
“我妈走得很早。”李春兰低声说,“但她留下的这些,我一页都没丢。我上学时靠它熬过批斗会,教书时靠它撑起每一堂语文课。现在,我想把它交给你们。”
我点点头,喉咙堵得说不出话。
她走到供桌前,将手轻轻覆在“昭昭苗”的叶片上,闭目良久,然后低声吟诵起一首诗??正是李桂花写给陈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