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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波需要批文,这也是正常程序。
左开宇点点头,对曹波说:“你等着,我让佟主任去申请批文。”
佟家威来到左开宇办公室,左开宇让他将今天会议上的内容整理成一份正式文件,去找厅长严柏韬签字。
同时,这份文件签字后,由省厅下发到各市(州)的文旅局,务必立刻进行落实文件指示精神。
佟家威点头,很快,就整理出一份正式文件,然后去找严柏韬签字。
厅长严柏韬在看完这份文件后,沉默了片刻,对佟家威说:“请左开宇同志来......
夜色再次降临青云市,比往常更静。春去秋来,城市换了颜色,梧桐叶在风中翻飞如信笺,一片片落向听风园的小径。林念站在回声墙前,指尖轻轻抚过玻璃上那幅小禾的画??“她们都听见了我”。字迹依旧歪斜,却像刻进了时光的纹理里。
她身后,张晓阳推着轮椅缓缓走来。退伍军人的新婚丈夫因旧伤复发,神经损伤日益加重,已无法独立行走。但他坚持每天来听风园坐一坐,看看那堵墙上不断新增的声音印记。
“今天有十七个新上传。”张晓阳轻声说,递过平板,“最晚一条是凌晨三点十七分,来自西北边陲的一个牧区小学。一个十岁男孩录的:‘老师说我声音太小,没人会听。可我还是想说……我想妈妈回来。’”
林念点点头,目光落在数据流末端那个编号:E-209846。系统自动标记为“高风险沉默倾向”,并触发预警机制??这意味着孩子可能正处于心理封闭边缘。
“我们得去一趟。”她说。
张晓阳没反对。他知道林念从不轻易动身,但一旦决定出发,就一定是因为那个声音背后藏着某种无法用程序衡量的东西。
第二天清晨,他们搭乘早班高铁前往甘北。窗外山峦起伏,铁轨穿行于荒原与绿洲之间。林念靠窗而坐,耳机里循环播放着最近三个月“回声公民工程”收集到的部分录音片段。这些声音不再只是痛苦的倾诉,更多开始转向建设性的表达:
“我是被拐卖儿童康复者,现在申请参与未成年人保护条例修订小组。”
“我在监狱服刑期间接受了倾听训练,出狱后想做社区调解员,请给我一次机会。”
“我的孩子因为自闭症被学校拒收,但我发现他能通过绘画感知他人情绪。请允许他在融合教育试点班试读。”
每一段都附有情感评估报告、社会适应能力测试和两名“回声公民”的联名推荐。这是林念亲自推动建立的“声音信用体系”??不是以学历或背景论资格,而是以真实经历和共情能力作为准入标准。
列车抵达站台时,天空正飘起细雪。当地接应的是“Born计划”驻地协调员李婉,一位曾在“心锚计划”外围实验室工作、后主动揭发黑幕的心理学家。她穿着厚实的棉衣,在寒风中搓着手迎上来。
“情况不太好。”她低声说,“那个男孩叫阿木尔,蒙古族牧民之子。母亲三年前在暴风雪中失踪,父亲酗酒成性,经常打骂他。学校老师说他‘性格孤僻,不合群’,建议转介特殊教育机构。但我们接触后发现,他不是不能说话,而是……不相信说出来会有用。”
林念皱眉:“有没有尝试接入轻度共振?”
“试过两次,设备刚启动他就剧烈抗拒,撕掉了传感器贴片。”李婉苦笑,“他说:‘声音会被风吹走,没人捡得回来。’”
一行人驱车深入草原。沿途枯草伏地,远处羊群如云朵般缓慢移动。阿木尔所在的学校是一所村级教学点,只有六个年级共四十三名学生,教师三人,其中一人兼任校长兼厨师。
校门口,几个孩子正在堆雪人。看见陌生人到来,纷纷躲进教室。唯有角落里坐着一个小男孩,低着头,手里捏着半截粉笔,在地上画着什么。
林念停下脚步。
那是……一座房子。和小禾最初画的一模一样,屋顶破了个洞,门前没有花,只有一道深深的裂痕。
她慢慢走过去,蹲下。
阿木尔没有抬头,手指微微颤抖,却继续画着。粉笔断了,他就用指甲刮出线条。
“你在画家吗?”林念问。
男孩不动。
“你妈妈……也喜欢星星吗?”她又问。
这一次,他的手顿住了。
片刻后,他极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林念心头一震。这反应太熟悉了??那是被长期压抑后,身体先于语言做出的回应。
当晚,他们在村委会临时腾出的房间住下。夜里,风刮得厉害,窗户咯吱作响。林念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打开笔记本,调出“星辰反制网络”的最新监控日志。
一条异常信号引起了她的注意:频率17.3Hz,接近人类悲伤情绪的共振区间,持续时间长达四小时,源头位于百公里外的一座废弃气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