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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旧友赛里斯努斯唠叨完后,斯弗兰奇斯便去拜见了凯撒曼努埃尔,并为其子也就是巴西琉斯刚出生不久的外甥送上了来自君士坦丁堡的礼物:一份米海尔八世时期罗马帝国疆域地图手稿,上面用大大的字体标注了当时帝国的各大城市,很适合孩童照着学习。
“圣母玛丽亚啊,请代我与马可这孩子向内兄、也就是君士坦丁堡的巴西琉斯致以诚挚的谢意。”虽然在现在繁荣的博斯普鲁斯专制国它可能不是那么有价值,但面对姻亲的赠礼,曼努埃尔与他身旁抱着小马可的妻子芭芭拉依旧合乎礼节而真挚地感谢对方。
既然自己的内兄如此诚意,那要不自己也给些回礼礼尚往来?而且现在可能是个机会……
在斯弗兰奇斯告辞离宫后,想到上面这些的曼努埃尔在回到寝宫后看向了自己已经快7岁的长子狄奥多尔。这年轻的孩子在自己的栽培下已经展现出超过同龄孩子的机敏与敏锐,让他着实感到欣慰与喜爱。因此在此时,他沉吟片刻,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西奥多,找个时间去君士坦丁堡见见的你的教父舅舅如何?”
作为对父亲想法的回应,小小的狄奥多尔只是一脸懵逼地睁大他那对跟自己父亲一样颜色的褐瞳,疑惑地说了句:
“啊?”
“君士坦丁堡啊,”身为人父的他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长子的头,“这可是每个罗马人一生都至少要去过一次的地方。更何况你的舅舅还是罗马皇帝呢,去一两月看看不也挺好的吗。”
只可惜对于父亲的这番话,小狄奥多尔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挠着自己的黑发一脸困惑,“那爸爸,君士坦丁堡这么厉害的话,为什么我们全家不一直住在那呢?”
“哈哈哈,”曼努埃尔无奈地笑了笑,“你这小屁孩,等以后吧。”
“妈妈。”听到自己有可能会远离家里一两个月,小狄奥多尔有点怕怕地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一两个月而已,而且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舅舅。”芭芭拉把儿子抱到怀里,也温柔地摸起他的头。
“对,”说到他的巴西琉斯舅舅,小狄奥多尔眼睛顿时发亮,拍起手来,“以前好像还带我们逛了那个什么摩里亚半岛,好像有时候比爸爸还好……”
“不孝子!”话音未落,曼努埃尔就被气笑得一手刀轻轻地拍在儿子脑袋上。
次日,在斯弗兰奇斯回国前,曼努埃尔让他替自己转达了打算让狄奥多尔去君士坦丁堡转一两月看看。此事迅速在一周内得到了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回应。在跟其谈妥后的次月,小狄奥多尔便在他的首相叔叔赛里斯努斯的陪同下,坐船前往君士坦丁堡,准备兴奋地接受教父舅舅为期一个月的教育。
在安排着家庭琐事的同时,曼努埃尔也集中精力密切关注国外情况。这期间,他很快就得知今年二月月中,卢森堡的伊丽莎白不甘不愿地在教廷调解下跟瓦迪斯瓦夫三世签订和约,归还圣史蒂芬王冠,承认对方匈牙利国王之位的合法性。
不过这位阿尔布雷希特二世的遗孀也为自己及其儿子留了条后路,即让乌拉斯洛一世与匈牙利议会承认,在前者拥有子嗣之前,她的儿子“遗腹子”拉迪斯劳斯·冯·哈布斯堡会是匈牙利王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现在匈牙利内战唯一的遗留问题,就是腓特烈三世虽然口头承认瓦迪斯瓦夫的国王之位,但他仍拒绝以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身份在书面上签署相关文件认可此事。
但这已经不要紧了,反正他也没法继续掀起什么波澜了。至少在匈牙利内战勉强平稳落地的前提下,这一东欧强国已有足够的时间精力养精蓄锐,准备对暂时还占领南方多处要塞堡垒的奥斯曼人发起反攻。
而在曼努埃尔在三月初完全知晓此事全情时,他敏锐地嗅到了形势接下来将如何发展的信号。因此当天下午,凯撒当即密令火器制品总管让军工司大量制造青铜火炮与火绳枪以充军用。
由于先前数年都有编制火炮数表,博斯普鲁斯专制国已经积攒了如何根据统计数据调试与改进火炮的经验与窍门,掌握了自主大量生产中小型火炮的能力,而这正是包括威尼斯与奥斯曼在内的其余国家所缺乏的。如果不是因为生产大量军需物资的信息在光明的中世纪不难走漏,进而担心威尼斯与奥斯曼偷师学艺,他早就下令量产这些改进后的火炮了。
此外,他还频繁去现场操练士卒,实地指挥麾下军团,保持对军队的掌控,确保自己不会与其产生脱节。另外,他也数次召见麾下将帅与军工司的高级工匠,与他们一同探讨改进国内的各类军事装备。
在此期间,曼努埃尔终于摸索出提前投入近似回旋骑兵的方法:那就是用改进后的驽骑兵暂代。
经过他的改进后,驽骑兵随身佩戴短管火枪与短十字弩。前者用来充作一次性射击,主要用以补枪;而后者则是利用弩结构可支持连射,遇敌就先扣动扳机,连续射出箭矢,旋即见势撤下。
作为一种辅助骑兵,这批改进后的驽骑兵他们在战场上的威力与作用虽没有后世的回旋手枪骑兵来得大,而且十字弩的重量也会限制发挥,使其必须配合轻骑兵与重骑兵上场。但加上一杆短枪后,他们便拥有一定的战场应急能力,不会在失去掩护后立即任敌宰割。当然,由于火绳枪性能所限,这些火枪驽骑兵估计也只能多撑一会,直到援军迅速赶到为止。
在下达建设建设该辅助兵种的批示后,特拉比松宫里凯撒对自己身旁的首相讲起这么设计的好处起来,只是对军事组织缺乏兴趣的首席大臣反而更注意其他事。
“话说陛下,为什么您的桌子上放着一根黑麦麦角?”赛里斯努斯一脸疑惑地看着凯撒桌上那根谷物。
“这个嘛,”说到它,曼努埃尔神秘兮兮地眯眼笑道,
“这是不久后要用到的神奇妙妙谷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