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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倚着靠垫,“我今天原本不想同你一起来医院,但是我想好好地处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又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所以出来解决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所以我想要解决完,再回家。”
她抠着自己的手指甲。
漂亮的甲床,被她抠的坑坑洼洼,甚至马上就要凸显出游离线。
但是她还是在继续。
小八轻声说,“我也喜欢你,我若是不喜欢你,我不会和你上床,我也不会和你结婚,但是我的喜欢不是纵容,我的喜欢也承担不起你肩膀上或许需要分给......
雪后的清晨,空气冷得像被冰水洗过一遍。南塘的屋檐垂着长长的冰棱,阳光斜照上去,折射出细碎的虹彩。那口老井依旧被积雪半掩,唯有井沿一圈刻痕清晰可见,仿佛某种古老契约的封印线。
女孩名叫林小满,七岁,左耳先天失聪,右耳戴着国家听力工程特供的智能助听器。这设备能捕捉常人听不到的次声波与超声波,甚至可将情绪波动转化为音符提示。但自打出生以来,她听见的世界始终是残缺的??声音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扭曲,带着金属般的回响。
可就在指尖触到井沿的刹那,一切变了。
不是耳朵听见了什么,而是心突然“亮”了一下,如同久闭的窗被人推开一条缝,风涌进来,带着熟悉的气息。那段旋律没有歌词,却分明在说:“你来了。”
她没尖叫,也没退后,只是站在那儿,嘴角慢慢扬起。奶奶以为她冻傻了,正要拉她走,却见孙女忽然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小手一点点扒开井边的雪。
“小满?别玩这个,脏。”
“不脏。”女孩轻声说,“它在哭。”
奶奶一愣。
这时,值班员从咖啡馆冲出来,脸色发白:“刚才……是不是有个穿灰袍的老人坐在这儿?”
“啥老人?”奶奶茫然摇头,“我们刚来,哪有人?”
值班员怔住。昨夜监控他反复看了三遍:十一点四十七分,门自动开启五秒,无人进出;十二点整,角落桌前多了一杯茶,热气袅袅;凌晨两点十三分,银哨出现,位置偏移;三点零九分,画面雪花一闪,再恢复时,人已消失无踪。
而最诡异的是??那杯茶,检测结果显示泡制时间超过二十年,茶叶成分与陆知遥母亲生前最爱喝的“南塘雾毫”完全一致。
此刻,林小满的手指仍贴在井沿上。她的助听器屏幕突然闪烁,跳出一行字:
>【频率捕获:L-w-7】
>【信号源:未知】
>【警告:情感共振强度超标】
>【是否启动深度同步?Y/N】
她不知道怎么操作,只是本能地点了“是”。
下一瞬,世界崩塌又重建。
她看见一个少年站在昆仑雪山之巅,手中骨笛泛着幽蓝光晕;她看见一位白衣女子在暴风雪中回头微笑,唇间吐出最后一个音节便化作冰晶;她看见无数人围坐在黑暗里,彼此握住手,泪水无声滑落却面带笑容;她还看见自己??长大后的模样,站在一座水晶洞穴中央,七支骨笛环绕周身,轻轻漂浮……
画面戛然而止。
林小满猛地倒吸一口气,身体晃了晃,差点跌倒。奶奶慌忙扶住她,摸额头,滚烫。
“发烧了!快回家吃药!”
“不要。”女孩倔强地挣脱,“我不能走。他还在这儿。”
“谁啊?”
“那个等了很久的人。”她望着井口,眼神清澈得不像孩子,“他说,我是他的第七个名字。”
***
三天后,南塘爆发了一场奇怪的“集体梦症”。全镇至少一百二十三人报告做了相同的梦:梦见一个穿白衫的少年吹笛,曲调温柔,每听完一段,梦中就会浮现一段尘封的记忆??有人想起童年丢失的布娃娃,有人记起初恋未送出的情书,还有老人梦见早已去世的老伴,在厨房煎蛋,锅铲碰撞的声音清脆如昨。
更令人不安的是,所有做梦者醒来后,听力都出现了微妙变化。他们开始听见以前忽略的声音:心跳、血液流动、树叶呼吸、墙壁微震……有些人甚至能通过语气中的颤音判断对方是否撒谎。
陈默接到消息时正在整理书院档案。他已是九十余岁的老人,靠呼吸机维持生命,但意识清明。听到“集体梦症”四个字,他忽然睁大眼,颤抖着抓起拐杖,命令护工立刻送他上山。
“来了……终于来了。”他喃喃道,“第七位‘泪晶女’的觉醒,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她是钥匙,打开的是所有人心里那扇门。”
当他抵达山顶小屋时,只见屋内整洁如昔,桌上放着一本新日记,封面写着《守音录?卷七》。翻开第一页,只有一句话:
>“这一次,我不再独自前行。”
陈默老泪纵横。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