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9章 有点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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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底的东西,是一卷用蜡封层的羊皮卷。
    殷长行探身拿了起来。
    东西一到手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猛然一跳,突然就有一种不安感萦绕上来。
    “师父,打开看看,会不会是藏宝图?”陆昭菱凑过来。
    容菁菁也好奇,“师父,咱第一玄门有宝藏吗?”
    要是有的话,那他们是不是都要成为富二徒了?
    殷长行睨了她们一眼,“想什么?哪来的宝藏?以后你们自己若也收徒,朱砂黄纸法器什么的,还得你们自己给徒弟们挣。”
    他的话音刚落,陆......
    夜雨如织,终南山的雾气裹着湿意漫过山道。阿阮站在无名碑前,手中油纸伞微微倾斜,遮住那行将浮现的文字。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滴在石碑上,发出细微的“嗒”声,像是某种回应。她知道,这碑不会留下名字,也不该有名字??它不属于一个人,而属于所有不肯被抹去的记忆。
    她蹲下身,指尖轻抚碑面,触感冰凉如初雪。三个月来,她每夜都梦到沈清禾站在承影殿中央,身影逐渐透明,化作缕缕青烟融入原石。醒来时,枕畔总有一片潮湿,仿佛泪水早已流尽,只剩魂魄在哭。可她不能倒下。守忆大卿之位不是荣耀,是枷锁,是千万人托付的重量。
    “你真的走了吗?”她低声问,声音几乎被雨声吞没,“还是……你一直在这里?”
    风忽止,檐角的忆魄哨轻轻一晃,发出极轻的一声鸣响,如同叹息。
    翌日清晨,长安城外驿馆中,百名青年学子整装待发。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有的是幸存者后代,有的曾因家族冤案流放边陲,有的只是普通农家子弟,却都因一句“我想记住”而汇聚于此。阿阮立于高台之上,手中捧着新铸的守忆御玺,身后悬挂巨幅《拾忆图》,其上密密麻麻写满尚未载入史册的名字。
    “你们此去,不为功名,不为奖赏。”她的声音不高,却穿透晨雾,“只为一人、一家、一村的‘我记得’。你们要听老人讲那些没人肯信的故事,要记下母亲如何藏起父亲的讲义,要写下孩子在焚书之夜攥着半页《女诫新解》入睡的模样。”
    台下一片寂静,唯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一名少女举起手:“若有人不愿回忆呢?”
    阿阮目光微动。“那就陪他们坐一会儿。”她说,“递一碗热茶,听他们抱怨天气、庄稼、孩子的功课。等他们哪天忽然说起‘我爹临死前说了一句话’,你就记下来。记忆不是命令,是等待。”
    队伍散去后,裴昭然匆匆赶来,面色凝重。“京郊三户人家的孩子昨夜失踪,家中井水泛黑,井壁浮现同样的血字:‘还我清净’。”他压低声音,“更糟的是,礼部侍郎昨日上奏,称《拾忆祭》煽动民怨,建议改为‘清明追思礼’,由官府统一诵读定稿祭文。”
    阿阮冷笑:“他们想把记忆变成表演。”
    “不止。”裴昭然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北境线传来急报,那座废弃道观已被重建,匾额写着‘涤心观’。主持者自称‘净忆真人’,宣称能为人‘洗去前世罪愆’。已有数百百姓前往受法,归来后神情呆滞,连亲人都不相认。”
    阿阮瞳孔骤缩。“这不是民间邪教……这是复活的涤忆意志。”
    她转身走入内室,取出心钥玉简。金青光晕依旧流转,但边缘已染上淡淡灰斑,如同霜蚀。她闭目感应,片刻后猛然睁眼??原石在震颤,微弱却持续,像一颗垂死的心脏在挣扎。
    “它没死。”她喃喃,“只是蛰伏。”
    当夜,阿阮独坐编纂堂,翻阅沈清禾留下的《群忆录》手稿。纸页泛黄,字迹清瘦,每一笔都透着克制的痛。她在一页夹缝中发现一行极小的朱批:
    >“忆魄本源非石非玉,乃‘愿力’所凝。七代守钥人,皆以执念为薪,燃灯续火。若愿力断绝,则光灭。”
    她心头一沉。所谓“镇压”,从来不是封印,而是供养。沈清禾没有消失,她在用自己的存在维持原石不碎。只要还有人记得她,她就活着;一旦世人遗忘,原石也将崩裂,涤忆将再度降临。
    “所以……你成了新的忆魄哨?”阿阮摩挲掌中那枚青玉小哨,眼中泛起泪光,“你把自己烧成了灯油。”
    窗外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劈开夜幕,照亮了墙上悬挂的《守忆通鉴》序言手迹:
    >“历史非帝王家谱,乃万民呼吸。
    >忘者失魂,篡者丧心,记之者,虽卑微亦尊贵。”
    次日,阿阮召集群臣议事于守忆司正堂。周氏、裴昭然、太医署令、兵部参军悉数到场。她将北境密报送至案前,一字一句道:“涤忆未亡,且已借‘清净’之名重生。它不再烧书,而是劝人焚心;不再杀人,而是诱人自忘。此战,不在战场,而在人心。”
    众人沉默良久。周氏终于开口:“若如此,我们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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