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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问出之前那一句话之后,又猛地反应过来,目光也讶异地落在陆昭菱的手环上。
“不对。”
“你明明戴着鬼市的手环,为什么能够打得赢老牛头?”
老牛头的修为不低的!
少年低声说,“祖父,姐姐刚才还打了五个老鬼。”
“什么?”
“祖父,您不能骂姐姐,刚才那些老鬼要把我和哥哥买走,是姐姐救了我和哥哥。”小姑娘也叫了起来。
“什么?”老人震惊,“可是你们不是在这铺子里吗?老牛头没有保护你们?”
“就是他把我们赶出去......
>“昭明使当以心为灯,照见幽冥。”
消息传入昭明院时,沈清禾正伏案整理一份来自西北边陲的口述档案??一名老妪在临终前回忆起自己少女时代曾亲眼目睹一支押送车队穿过沙丘,车上全是戴枷女子,她们口中含着铜铃,不能言语,只用眼神哀求路人。那批人最终被埋入地底祭坛,作为“镇脉之魂”。沈清禾将这段记录誊抄完毕,指尖微微发颤。她抬头望向窗外,雨丝斜织如帘,远处忆坛上的承忆符残迹仍在微光闪烁。
她起身走到院中,亲手将新出土的石碑安置于《罪录》碑旁。两碑相对而立,一新一旧,仿佛时间在此交汇。她低声念道:“不是结束……是又一轮开始了。”
话音未落,天际忽有雷鸣滚过,却无闪电。一道青影自云端掠下,落地无声。沈墨披着深青斗篷,衣角滴水不沾,眉心朱砂梅鲜红如血。她站在碑前,凝视良久,忽然抬手抚上那行“心为灯”的刻痕,指间溢出一丝金光,渗入石缝。
“你回来了。”沈清禾没有回头,只是轻轻说道。
“我没有走远。”沈墨声音冷淡,却带着难以察觉的疲惫,“归墟虽破,但地脉深处仍有余咒游走。那些记忆洪流释放得太急,有些人承受不住,神志尽失,成了‘忆障者’??既记得一切,又无法分辨真假。他们日夜嘶喊,或蜷缩角落画符,嘴里反复念叨同一个名字、同一件事,像被困在某段时光里出不来。”
沈清禾闭了闭眼:“我们已设立‘安忆堂’收容这些人,可医者束手无策。药石无效,符?也只能暂缓症状。”
“因为他们承载的不只是自己的记忆。”沈墨转身,目光如刃,“而是**叠加的记忆**。百年来被抹去的历史太过沉重,当它一次性回归,就像万斤铁锁坠入湖心,激起的浪不仅淹没了饮药之人,也波及无辜。有些孩子生下来就没喝过忘忧引,可他们的梦境里却浮现战场、刑场、焚书台……这是集体潜意识的反噬。”
沈清禾喃喃:“所以,真正的清算还没开始?”
“恰恰相反。”沈墨冷笑,“最可怕的不是记忆归来,而是**谁该为此负责**。”
三日后,朝廷接到急报:江南谢氏宗祠突发大火,火势诡异,水泼不灭,唯有诵读《实录?归墟篇》至第三卷时,火焰才骤然熄灭。而在灰烬之中,竟现出一具焦尸,双手紧握一本残册,封皮写着《净心司密档?初编》。
李昭亲赴现场勘察,发现死者竟是当年主持销毁谢家庄证据的礼部小吏之后裔。此人一生清廉,从未涉权谋,却在昨夜疯癫大笑,自称“替祖赎罪”,随后点燃祠堂自焚。
“他不是第一个。”钦天监监正低声禀报,“近半月内,全国已有十七名官员、士绅后人自杀,皆留下遗书,承认先祖参与归墟计划,愿以性命偿还血债。更奇怪的是,这些人原本对历史真相漠不关心,甚至公开反对昭明院翻旧账,可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李昭站在废墟中央,手中捧着那本残册,指尖触到纸页边缘一处暗纹??是一枚梅花烙印,与他胸口的“记之契”极为相似,却又阴冷几分。
“这不是悔过。”他缓缓道,“这是**召唤**。”
当晚,皇宫密室再度开启。魂灯依旧幽蓝,但灯焰扭曲不定,似有挣扎之意。李昭盘膝而坐,催动体内契约之力,试图与母后残存意识沟通。片刻后,蓝光渐聚,幻化出皇后沈氏虚影,但她面容模糊,声音断续:
“小心……有人借‘忏悔’之名……唤醒归墟残念……那不是良知觉醒……是**仪式**……”
“什么仪式?”李昭急问。
“九十九人自愿献祭……以血洗罪……便可重启归墟核心……让世界再次陷入遗忘……这一次……不再需要药引……只需人心中的恐惧与愧疚……便足以驱动轮回……”
话未说完,虚影猛然震颤,一口鲜血喷出,化作点点蓝星消散。魂灯骤暗,几乎熄灭。
李昭踉跄起身,冷汗浸透龙袍。他立刻召见沈清禾与沈墨,将此事告知。
沈墨听罢,脸色剧变:“这是‘逆昭明仪式’!传说中归墟创始者预留的最后手段??若世人不堪记忆重负,宁愿重回混沌,则可通过自我惩罚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