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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他仿佛找到什么趣味一般,又再度擒过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扯唇讽笑道:
“放心,本官既发了毒誓,又岂会......辜负夫人?”
“但,夫人既要本官信守承诺,那自然也得叫本官尽兴。”
旋即冷了声线,阴鸷的眸子盯着她,厉声道,“笑!”
辛宜将泪意压了回去,下颌在他强有力的桎梏下绷紧抬起,却又不得不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来。
这般皮笑肉不笑,季桓觉得甚是刺眼,顿时意兴阑珊,猛地放开了她。
“记住你的本分。”
“......是,大人。”
季桓又与她说了一些季泠的事。
季泠当初逃离禄苍安,直接一路南下,来到吴郡寻她的夫君,即使她明明知晓陆琛已死。
从季桓的话语里,她知晓季冷的神智明显有几分不正常。但也只是在陆琛那件事上而已。
季桓以钦差之名来吴郡查办,约摸吴郡背后的震泽决堤,湖中投毒一事背后少不得陆家的手笔。
从一开始,陆氏与季氏便势如水火,即使陆氏后来没落,但其盘踞吴郡已久,势力错综复杂,当年的门生故吏亦是数不胜数。
当下,坏就坏在,季泠是个变故。保不齐陆氏会拿季泠来要挟他。
“原来,你还在意你阿姊的死活。”辛宜心下复杂,目光中带着讽刺的意味。
季泠出逃冀州整整五年,季桓都不曾派人找过她。怎地如今可能坏他的事,他这才上心,开始顾及他阿姊的安危了。
原来他对谁都是一样的,纵然是他一母同胞的亲阿姊,他照样不曾过问,不曾在意。
“本官所做得一切,皆是看在阿母的面子上。不然,你以为,她还能活到现在?季泠合该庆幸,她是本官的骨肉至亲!”
“你……………”辛宜错愕不已,看着他眼底的疯狂,回想起过往,顿觉万分惊恐。
“传闻你父亲去世不过半载,你继.....孙夫人还有那个不到六岁的幼妹也相继病逝,这些,都是,你做得?”
短短一瞬,她忽觉天昏地暗。就算孙夫人有错,但那个六岁的孩子,他的亲妹妹,他怎么能狠得下心对一个孩子动手!
“他们本就该死!”季桓被她质问,剑眉终是不悦的皱起,眸中举满戾气,阴厉道:
“季选该死,孙氏该死,那个孽种,原本也就该死。他们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本官,过去本官和阿母所遭遇的种种。”
“你可知?本官和阿母在泥沼中垂死挣扎,在暴乱的流民中生不如死之时,季选正与新娶的夫人洞房花烛!”
他眼角猩红,眸中戾气翻腾,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恨恨道。
“季选还是本官所谓的阿父,碍于本官的名声,他活着的时候本官是动不得他,动不得孙氏和那孽种。可季选死了!既然孙氏和季汐惯爱装出一副夫唱妇随,父慈子孝的嘴脸,那本官送他们一家三口上路,岂不最好?”
“辛宜,你既知晓本官的过去,就该明白,本官只不过替本官和阿母报仇雪恨,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而今你却在本官面前质问本官。辛宜,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未经人苦,莫劝人善,纵是季泠,都不敢质问本官,指责本官。你又有何资格指责本官,你又凭什么指责本官?”
“倘若你辛宜经历了本官和阿母所历经的一切,你又如何能站在这,若无其事的私自评判本官的对错?你还没有资格!”
“......”辛宜被他的一通斥责惊得目瞪口呆,过去那些的伤痛一阵又一阵的揪着她的心,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
察觉她将站不住,男人旋即抬手摁住她的肩,迫使她重新站稳。
辛宜抬眸,发现他面色不善,眼底阴鸷戾气分毫不减,似乎下一刻就要掀起滔天巨浪。
眼圈泛红,鼻尖的酸意如同潮水泛滥,泪珠一滴滴迅速滚轮,她憎恶地想挣脱他落在她肩上的手,却又挣不脱。这些时日被他求禁的苦痛悲恸在这一刻汇聚达到了顶峰。
男人似乎被她这举动惹得不耐,凤眸危险的迷起,睨着着他唇角擒着冷笑,“哭什么?又不是你??”
瞬间心口猛地一阵痛,他登时顿住,急忙闭上眼眸又迅速睁开,视线对上下方那一明亮的含着泪意的黑眸,那种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得感觉愈发明显。
肩颈上的桎梏松懈,辛宜用力挣开了他的桎梏,瞪着他的目光倔强又厌恶,一连往后退了五六步。
二人一时相顾无言,季桓从她眸底看出她的排斥与厌恶。冥冥中,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笼罩,分明只隔了几步,此刻他却感觉如同与她隔了千山万水,甚至隔着生离死别。
他又魔怔了。
辛宜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呢。
“一脸哭相,晦气至极!今日,你且安分守己待在此处,旁得事,一概留到明日。
余光瞥着她,季桓眉心紧锁,骤然的心悸险些令他面容失去平静。
她满脸泪痕,泛红的眼圈肿着,面上又平添几分苍白。心中又是一阵抽痛,男人面容微,甚至连表面的宁静都维持不住。
思及此,袖中的长指紧攥成拳,他为何又会在此时心悸?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于心头,令男人愈发烦躁。
尤其是看到那双含泪又隐忍的倔强黑眸,心中的暴虐喧嚣的愈发强烈,此刻莫明想将她狠狠揉进怀里,融进骨血里,叫她充满他的东西,叫她??
旋即,男人猛然惊醒,漆黑的眸里浮出不可思议。
辛宜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