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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大妈适时地接过话茬,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柱子,不是大娘说你爹的坏话,可这话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是在保定啊,和一个唱戏的成天混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何雨柱的反应。
“我也是听人说的,”易中海压低声音,凑近何雨柱,“你爹在保定啊,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听说找了个唱戏的细皮嫩肉的小寡妇,身段不错,天天大鱼大肉的,哪还记得家里的孩子哟。”易大妈作势用胳膊肘捅了易中海一下,“跟孩子说这些干啥,不够他闹心的。”
何雨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捏着酒碗的手指关节泛白,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这些天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此刻又在他耳边响起,心中的怨气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我还听说,”易中海又给何雨柱斟上酒,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你爹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给你打,更别说留下点啥了。唉,真是苦了你和雨水了。”
易大妈在一旁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要受这些苦。不过别怕,有你大爷大娘在呢。”说着,她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背,动作充满了慈爱。
何雨柱猛地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眼眶也变得通红。他想起这些日子妹妹雨水偷偷掉的眼泪,想起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再也控制不住。“易大爷,您说……我爹他怎么能这样?”何雨柱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娘走得早,他不疼我们,谁疼我们啊?”
“易大爷,您说......我爹他怎么能这样?”何雨柱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娘走得早,他不疼我们,谁疼我们啊?”
易中海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柱子啊,不是大爷说你爹坏话,可这事儿,明眼人都看得清楚。你爹他......是真的心狠啊。”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你也别太难过,不是还有你大爷我和你大妈呢吗?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们说。你和雨水,就是大爷大娘的亲孩子一样的。”
易大妈也在一旁连连点头,拉着何雨柱的手说:“以后啊,别把我们当外人。你和雨水,就是大爷大娘的亲孩子一样。有啥缺的少的,尽管跟大娘说,大娘给你想办法。”她的声音温柔又亲切,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
何雨柱抬起头,看着易中海夫妇慈眉善目的样子,心里一阵感动。这些日子,只有他们还想着自己,关心自己,从来没有一句难听的话。他举起酒碗,声音有些颤抖:“易大爷,易大娘谢谢您......谢谢您们还想着我们。”
“傻孩子,跟大爷大娘客气啥。”易中海笑着和何雨柱碰了下碗,仰头干了酒,“来,多吃点肉,补补身子。”一大妈则在一旁不停地给何雨柱夹菜,嘴里还念叨着让他多吃点。
那一晚,何雨柱喝了很多酒,也听了易中海夫妇很多“掏心窝子”的话。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觉得易中海夫妇就像自己的亲长辈一样,关心他,体贴他。而那个生他养他的父亲,却成了他心里最大的痛。
离开易中海家时,何雨柱脚步踉跄,心里却“清楚”了许多。他抬头望着漫天飞雪,握紧了拳头。从那一刻起,何大清这个名字,在他心里彻底变成了一个冰冷的符号。而易中海夫妇,这对在雪夜里给他温暖、听他诉苦的长辈,却成了他最亲近的人。
易中海夫妇站在门口,看着何雨柱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易中海搓了搓手,转身回屋,吹灭了灯。黑暗中,他摸到了藏在炕席下的那一沓十块钱的票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一大妈则坐在炕头,继续纳着鞋底,银针在月光下闪烁,仿佛在编织着下一个阴谋。
更鼓声穿透四合院的砖墙,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何雨柱蜷坐在自家冰冷的炕头上,粗糙的手掌一下又一下摩挲着父亲留下的空酒坛,坛身布满岁月的划痕,仿佛刻满了往昔的回忆。
坛口处,他曾用粉笔愤怒地画下的叉,早已被他无意识地磨平,露出底下那道淡淡的刻痕,歪歪扭扭的“柱”字,是儿时父亲握着他的小手,一笔一划教他刻上去的。那字迹虽浅,却承载着无数个温暖的瞬间。
白日里的场景又在他脑海中重现。邮局门口人来人往,裹着厚棉袄的人们怀揣着对亲人的思念,进进出出。就连平日里刻薄又无儿无女的易中海,都能从邮局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一个不小的包裹,脸上难掩得意之色。而自己的父亲,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音讯。
何雨柱闭上眼,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小时候,父亲总是天不亮就起床,带着他去菜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食材;灶台前,父亲手把手教他颠勺,溅起的油花在他手背上烫出小泡,父亲却笑着说“这是学厨的勋章”;生病时,父亲背着他在雪地里狂奔,棉袄被汗水浸湿,却仍紧紧护着他……这样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