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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小孩们顿时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P>
倒是一路都显得很在意的嘉措要冷静得多了，他只是抿起嘴点了点头，还是很小心地将风筝残骸收起来。</P>
苏成意瞥了一眼，这老鹰虽然断了翅膀，眼睛还是栩栩如生的，瞧着很有几分锐气。</P>
“爷爷，先不管我的，您帮他做个风筝吧，他过两天肯定就要走了。”</P>
说到这里，嘉措抬起头，像是向苏成意确认。</P>
苏成意点点头，接话道：</P>
“是的，我明天就走。您方便的话，可以给我做一个风筝么？”</P>
贡布老爷子听了他这话，起初也不回应，只是起身，将用小刀切割好的竹篾浸入水盆。</P>
“要什么模样的风筝？”</P>
他这话就代表着松了口了，于是旁边屏息等待的小孩子立刻欢呼起来，个个都很开心。</P>
“是准备要送给女朋友的，您有什么建议么？”</P>
苏成意想了想，这样回答道。</P>
之所以把问题抛了回去，是因为苏成意觉得在他提出要求之前，要先让手艺人主动说清楚他拿手的是什么，以免尴尬和冒犯。</P>
“贡布爷爷什么都会做！”</P>
老爷子还没开口，旁边的小孩倒是七嘴八舌嚷嚷开了。</P>
“那么.燕子？”</P>
苏成意沉吟了半晌，给出答案。</P>
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燕子造型的风筝着实很经典，全世界人民都喜欢。</P>
另一部分原因则是他记得陈锦之和他说的那件往事，舒望捡走那个别人不要的风筝后来被污蔑说是偷的。</P>
那只风筝就是燕子形状。</P>
“切，犹豫这么久，还以为你要说个什么多厉害的。”</P>
嘉措撇了撇嘴，显然对他这个中规中矩的答案不太满意。</P>
卓玛却瞪他一眼，开心地扯了扯苏成意的衣角。</P>
“大哥哥，燕子风筝最好看了！飘到天上的时候，就它最显眼哩。”</P>
说完这句话，她又在水盆旁边蹲下来，用手戳了戳被水泡软的竹篾。</P>
“贡布爷爷，以后可以也给我做一个小燕子风筝吗？”</P>
“你上次的那个花蝴蝶风筝，这么快就玩腻了？”</P>
嘉措迅速插嘴打断，被卓玛狠狠掐了一把膝盖窝，疼得“嗷”的一声，终于暂时性老实了。</P>
正式开始做风筝之后，贡布老爷子认真起来，显然沉默了许多，也不怎么回答旁边小孩的稚气问题了。</P>
他先是将方才泡软的竹篾拿起来，用小刀削成纤细的长条形竹筋，又折剪到合适的长度。</P>
而后又从工具箱里拿了根蜡烛出来，一只手夹着，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P>
“我来吧。”</P>
苏成意在旁边看得很认真，眼里也有活，顺势从他手里接过蜡烛。</P>
老爷子瞧他一眼，倒也没有反驳，只是擦燃了一根火柴。</P>
“噗呲”一声，火焰冒起，苏成意将蜡烛递上前去，点燃烛芯。</P>
蜡烛燃起来，老爷子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老式烟斗，借了个火之后叼进嘴里，挥挥手赶人。</P>
“不帮忙的上一边玩去！”</P>
“啊——”</P>
这帮喜欢看热闹的小孩子自然不情愿地抗议起来。</P>
嘉措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下青烟飘散的方向，挥挥手将小伙伴都带到背风处，便不会被烟熏到。</P>
苏成意勾起嘴角一笑，这小子能当上孩子头头，倒还是真有点小聪明在的。</P>
虽然没有正经看过制造风筝的流程，但是大约能猜到一部分。</P>
竹条柔软，回弹力强，想要让它固定成需要的弧度，则需要借助火焰炙烤。</P>
果然，老爷子拿起刚刚的竹条，双手握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