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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认真，点了点头。</P>
李老这样一说，他立刻就想到了那首曲子的名字。</P>
“致远性格较真儿，最烦所谓的流行市场啊商业化啊一类的。</P>
我说这是人家游戏的曲子，肯定是好听入耳最重要啊。</P>
最后他说我真是功利，人掉钱眼儿里，没点作曲人的基本水准了。</P>
我撂下一句活到这岁数还这性子你看看谁受得了你，就摔门走了。”</P>
“没想到这就是我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P>
他病倒得太突然，我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都没了意识。</P>
走得也很突然，我没赶上他最后清醒的时间，没见上最后一面。</P>
相识几十年，连个正式的道别都没有。”</P>
李老说到最后，时不时就会停下来叹气。</P>
苏成意回想起自己背着书包跑向医院的那一天，同样也是没有赶上。</P>
刺鼻的消毒水味，病房里妈妈压抑的哭声，忙碌的医生护士们，一袭白布。</P>
从那时候开始，爸妈的争吵越来越多，而他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P>
他不记得那天有没有在医院见到李老了，因为他意识到为时已晚的瞬间，就转身逃出了医院。</P>
总觉得呼吸困难，再多呆一秒就会窒息。</P>
而现在同样也是这样的感觉。</P>
“成意。”</P>
李老再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着安抚的意味。</P>
“致远和我说过很多次，你是个好孩子，前途一片光明，让我要多关照你。</P>
但从他去世之后，我很难再去见你。因为很多时候，你和他年轻的时候太像了。</P>
睹物尚且思人。”</P>
“现在你长大成人了，我几乎也能看到你前方的路有多光芒万丈。</P>
你不需要谁的关照也可以成功。</P>
但我现在还是要在致远的面前正式和你说，以后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P>
还是那句话，能和你合作，或者能帮上你的忙，都是李某最大的幸运。”</P>
“这样黄泉路上相见时，拿出来当挡箭牌，指不定还能少挨他两句训。”</P>
许下这样字字珠玑的承诺之后，两人的午饭吃得很轻松。</P>
李老谈起一些年轻时候的趣事，耳熟能详的曲目幕后的故事，甚至还有娱乐圈的八卦。</P>
某天王又和某天后复合了啦，某一对很出名的模范夫妻其实是假结婚啦</P>
苏成意忍不住想，要是韩冰在这里估计会兴奋死。</P>
临走之时，李老语重心长地说：</P>
“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不那么普通，但是成意，一定要珍惜还在眼前的亲人。”</P>
估计是看到了自己和苏泽朗一家“对峙”的场面。</P>
但是也说不上对峙吧，苏成意想，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已经跟自己和解了。</P>
今天的事情要是发生在刚重生的那段时间，他肯定是会觉得很生气的。</P>
只是苏泽朗和杨柳两人，彼此都还对这件事情很别扭。</P>
需要和解的是他俩。</P>
当然了，不是指复婚那种和解。</P>
而是认识到“爱和恨都已经过去了，请你们向前看吧”，这样的和解。</P>
回家的路上，苏成意在播放软件上搜出来了那首李老提到的，他和外公为此吵架的曲子。</P>
评论只有很少的五百多条，在李青山这个名字之下，这首明显是比较冷门的了。</P>
《雪满头》，发行时间是外公去世半个月后。</P>
曲风偏古典，前半段娓娓道来，两分钟之后才会到曲子的高潮部分。</P>
李老最终还是按照外公的意愿，改成了不那么商业化的古典曲目。</P>
事实也如他所想，这样的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