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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居然是连个馒头都要不得。
将将走在莫愁湖畔,看着碧绿的湖水,心下冤屈了起来。
自己生得三十五岁,偏是一事无成,只缘三月自己在无锡打杂时,看得潞王在馆驿宽待高僧,心下羡慕十分。
想着当上高僧就能成为王爷府上贵客,就索性将一干家财悉数变了卖,去到慈溪天童寺削了发剃度。
拿钱换了度牒,本以为就可在寺内修行。
结果入寺不到半日,这里要给佛祖供奉二两,那里要给菩萨供奉一两,没个三五天,钱包就干瘪了下来。
再之后,就被主持称呼着用心不诚,逐出寺来。
倒也还剩得点盘缠,自己就索性自称是天童寺高僧,来到南京报恩寺做起了修行。
前些日子倒也还好,虽然喊着自己供奉佛祖,但是也看在自己高僧的面上没有多提。
偏不到半月,便有几位厉害的法师要找自己谈论佛法,自己本来就只修行了一小段时间,哪里懂得什么佛法?
昨夜晚间睡觉的时候,被几个师兄把包袱翻了出来,痛骂着自己的度牒是今年剃的度,又怎么可能是大师?
便一早被逐出寺来。
怎偏这些僧众,都如此般势利眼?
方脸和尚面朝莫愁湖不语的时候,有人拍了一下方脸和尚,方脸和尚抬头看去,却也是个年长和尚朝着自己合掌,微微笑道:“敢问师兄从何处来?”
方脸和尚连忙回礼,心里一计较,不敢编出自己是报恩寺高僧,却是说道:“不敢称师兄。贫僧从慈溪天童寺,来此云游。”
年长和尚又惊又喜:“既然是天童寺的大师,自然便是师兄。小僧名叫月光,敢问师兄法号?”
方脸和尚心下大定,屏气凝神施了一礼说道:“小僧法号大悲。敢问戒兄能否讨碗斋饭?”
月光听闻更是欣喜:“小僧在南京城外小住五年,一心向佛。凡有路过的师兄师弟,专好募化斋僧。师兄若不嫌弃,可在舍下小住几日,小僧也好向师兄精修佛法。”
大悲紧紧收腹,脸上更加庄重:“阿弥陀佛。”
两人有说有笑,就到了月光的住处,果然是一座草团瓢,月光请大悲放下了行礼,就去准备了斋菜。
两人吃饭间有说有笑,月光就介绍起了自己:“我自五岁便出了家,在寺庙中待了足足十几个年头。只是和师兄们做些出坡普请的杂活,也就堪堪念点法华经。后来流贼作了乱,寺院便破败了起来。也是侥幸,此间认识了个员外,我得以在南京城外居住,平时也无甚喜好,只好募化斋僧。”
大悲一边吃一边点头,先从包袱内把自己那个度牒遮挡起来给月光看了。
月光看到“天童寺”字样自然是无话可说,欣喜之余就要向大悲交流佛法。
大悲只勉强记得当时报恩寺内的“师兄弟”和自己辩经时的三两句话,连忙原封不动抛给了月光,内心感慨斋菜味道远不如报恩寺来的美味,但总算是填饱了肚子。
月光闻言沉思之余,大悲便把自己带来的几本经书拿出来持诵真言,修行起了功课。
月光见状只觉得是大师风范,便不打扰清修。
看得月光远去,大悲只是一边持诵,一边深思:
自己出家都快两个月了,怎么还不见福报?自己的福报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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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至今日,百姓视如仇,朝廷畏如虎。
老成谋国者,始为养痈之术,以苟且目前;而直言无讳者,一触其锋,身家之祸立至。
边兵同守地方,何得辄自焚杀?
闻边帅言“江北四镇以杀抢封伯,吾辈何惮不为?”
臣意四镇一闻此言,必当愤发为雄,毅然北伐,以雪此耻,而犹恋恋淮扬,逼处此土,何腼颜也?
况一镇之饷。多至六十万,势必不供。
即仿古藩镇法,亦当在大河以北开屯设府,永此带砺。曾堂奥内遽以藩篱视之!——熊汝霖《论四镇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