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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夜辰,我只是做了个恶梦,你不要胡乱揣测,更不要急着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萧清禾有些生气。
虽然她的确因为以后可能会有的亲密举动而不安,但那是卫凌泽对她造成的伤害,和萧夜辰没有任何关系。
这些年萧夜辰给她的都是保护,表明心意这段日子,更是处处小心呵护,以她的感受为先,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萧夜辰看着萧清禾的眼睛,认真道:“我只是希望禾儿妹妹不要有压力,每天都能很快乐。”
“我没有压力,就算有,那......
秋意渐浓,长安城外的官道上黄叶纷飞,马蹄踏过落叶,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声响。林氏归来的消息如风般掠过街巷,却未惊动朝堂喧哗??因她归来之日,恰逢礼部大试放榜。
梅岭书院门前张灯结彩,一千二百名女子初试登科者名单高悬于朱漆照壁之上,围观百姓人山人海。有老儒拄杖叹息:“女子入仕,祖制崩毁。”亦有寒门妇人泪流满面,指着榜单上女儿的名字喃喃:“我儿终于不必再跪着说话了。”
林氏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先赴书院。她换下旅途风尘的玄色斗篷,着一袭素青长裙步入讲堂。堂中已有数十名新晋女学生列席等候,皆是此次初试甲等之才。她们抬头望见那道熟悉身影,齐齐起身行礼,声音清越如泉:“参见先生!”
“坐。”林氏抬手,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有的尚带稚气,有的眉宇间已蕴锋芒。“你们可知为何我能安然归来?不是靠南诏王仁慈,也不是仗大唐兵威,而是因为,在那片瘴雨蛮烟之地,终于有人敢站出来替沉默者发声。”
她缓步上前,从袖中取出一本薄册:“这是阿?亲手整理的《南诏妇政实录》,记录三年来被压迫女子之姓名、籍贯、遭遇。每一页,都浸着血与泪。我在南诏设学堂、立监察院,不过是在沙地上画屋;唯有当这些名字被记住、被追责、被昭雪,才算真正筑起梁柱。”
一名少女举手问道:“先生远赴西南,冒死推行新政,可曾惧怕?”
林氏微微一笑:“怕。但我更怕百年之后,仍有女子因生为女儿身而不得读书、不得申冤、不得自主婚嫁。若无人先行一步,这世间便永无出路。”
话音落下,堂内静默良久,忽有一人起身,朗声道:“学生愿效先生志向,终身不嫁,专研律法,为天下弱女子执言!”
“不必终身不嫁。”林氏摇头,“婚姻本无罪,错的是强加于其上的枷锁。你可嫁,也可不嫁;可为妻母,也可为官吏师。你要做的,是掌握选择的权利。”
她转身提笔,在黑檀板上写下四个大字:**知行合一**。
“这才是‘青鸾义学’的根本。”她说,“不是教人背诵经义,而是让人明白,读过的书,要用来照亮现实;手中的权,要用在为民请命之处。”
三日后,紫宸殿再度召开廷议。
皇帝亲召林氏入殿,赐座于左首监察使之位。百官肃立,目光交汇之处,皆聚焦于她怀中所抱那一卷图纸。
“臣启陛下,”林氏起身,声如玉石相击,“今岁女子科举初成,民心可用,风气初开。然天下之大,岂止千人万民渴求学问?边陲村落、山野渔户,多少孩童目不识丁,尤以女童为甚。非其愚钝,实无门可入。”
她展开图纸,呈于御前:“此乃‘青鸾义学’规划图。拟于全国三百六十州县,择贫瘠偏远之地,建小型书院共四百零八所。每院配田二十亩、药圃五亩、织坊一间,学生半工半读,自给自足。师资由退役青鸾卫女官担任,教材则采《民诉录》《女子治政十策》及新编《基础算术》《医药简方》等。”
礼部尚书脸色骤变:“荒唐!朝廷财政本就拮据,岂能将银两投于村野妇孺识字之事?且此举若成,恐诱使农人弃耕就学,社稷根基动摇!”
刑部侍郎亦附和:“女子终归持帚理家,识得几个字已是恩典,何须耗费国帑兴办义学?此风一开,恐致人心浮躁,乡里不安!”
林氏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另一份文书:“诸位口口声声‘安’与‘本’,可还记得去年陇右旱灾时,某位大人私吞赈粮三千石,转手卖予番商牟利?账册在此,买主正是吐蕃细作。若当地有一名识字女童能读懂告示,及时上报,何至于灾民饿殍遍野、边防险些失守?”
她目光如刃,直刺众人:“你们说女子读书无用,可曾想过,一个会算账的母亲,能让全家免受豪强欺压;一个懂医理的女儿,能在疫病初起时救人于未病;一个通律法的妻子,能护住夫家祖产不被族老侵吞?”
殿中一片死寂。
皇帝缓缓开口:“林卿所奏,朕已思之良久。自古兴邦,必先启智。隋唐以来,科举取士,然仅限男丁,致使半数国民沉沦蒙昧。今日之势,非改不可。”
他猛地拍案:“准奏!即刻拨内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