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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禾虽然对谢浮的表现很失望,但还是及时派人把玉娘的消息传给了春喜。
第二日一大早,春喜就让大嫂钱氏去了一趟余家。
年前春喜就定下绛桃来府里教安安舞蹈,因着过年,绛桃只来了两次,如今元宵已过,绛桃也早早地来了沈家教学。
教课期间,春喜并不打扰,等绛桃授课结束,春喜才带着茶点出现。
“娘亲,你看我厉不厉害?”
安安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虽然动作笨拙,看不出丝毫舞蹈天赋,春喜还是违心地夸赞:“好......
夜雨初歇,长安城的青石板路泛着微光。林氏披衣起身,推开窗扉,一股湿润的凉意扑面而来。檐下滴水如珠,敲在铜铃上,声声入耳,仿佛旧日往事一一回响。她凝望着天边将明未明的晨曦,心中却无半分倦意。
昨夜,一封密报自幽州传来:程景元旧宅地窖被掘,发现暗道直通城外驿道,沿途藏有兵器、粮草与大量印信残片。更令人惊心的是,其中一枚铜符竟刻着“东宫典膳局”字样??那是太子身边近侍才可持有的通行凭证。
“他果然还未死心。”林氏低语,指尖轻抚案上那封尚未拆封的火漆函。这是阿?从南诏寄来的家书,字迹清秀而有力,一如她当年离京时的模样。可林氏知道,这封信里藏着比亲情更深的讯息??阿?在信中提及,南诏王妃已秘密遣使赴长安,欲借“联姻之名”,将一名精通医术的女官送入东宫为婢,实则查探宫廷用药规律。
“他们连太医署都不放过。”沈知微不知何时立于门外,手中捧着一卷刚誊抄完毕的《春祭案录》,“王缙虽伏法,但其党羽并未根除。如今东宫内侍中有七人出自太原王氏旁支,另有三人曾受清议盟资助求学。这些人,就像埋在屋梁里的白蚁,不动声色地蛀蚀根基。”
林氏缓缓点头,将阿?的信收入袖中。“我们赢了一场仗,却远未赢得这场战争。真正的较量,从来不在朝堂之上,而在人心深处。”
正说话间,院外脚步急促。一名青鸾卫女子疾步入厅,额前湿发贴颊,显然冒雨而来。“启禀参政大人,洛阳‘明理社’昨夜遭人纵火,三间讲学堂焚毁,所幸学子们早已转移。现场留有一幅血书??‘妇言乱政,天理难容’。”
沈知微怒极反笑:“好一个‘天理’!他们口中的天理,不过是压住女人头上的石头罢了。”
林氏却神色平静,只问:“可有人伤亡?”
“无一人死伤,但……周婉儿姑娘的盲文手稿尽数被毁。”
林氏闭目片刻,再睁眼时,眸光如刃。“那就重写。让她带着新的讲义巡讲天下。告诉百姓:火烧得掉纸张,烧不掉道理;堵得住嘴巴,堵不住人心。”
她转身走向书案,提笔蘸墨,写下一道密令:命各地义学即日起增设“护法课”,由退役青鸾卫教授女子防身术与文书保全之法;同时,在每所学堂地下设隐秘夹层,用于保存重要典籍与证据副本。
“我们要让每一个读书的女子都知道,知识不只是光,也是刀,是盾,是守护自己命运的武器。”
三日后,京城街头悄然流传一本小册子,名为《女子何辜》。书中以十二桩真实案例为引,讲述历代女子如何因无权识字、无权立契、无权出庭而遭欺夺田产、被迫改嫁、甚至含冤而死。末尾附有一篇檄文:
>“彼等谓我柔弱,故需管束;谓我不慧,故禁其学。然则试问:三代以来,饿殍遍野之时,是谁织布换粮养活全家?边关战起之际,是谁送夫上阵、抚幼奉老、守土耕田?若非我辈忍辱负重,尔等所谓‘纲常礼教’,早随风散矣!今我执笔,非为争宠,只为还我本来面目??我非附属,我是人也。”
此书一经刊行,便如烈火燎原。市井巷陌间,茶肆酒楼中,妇人们围坐共读,泪流满面。有老妪颤声念道:“我家祖母曾持地契,却被族兄一把抢去,说‘女子不得承业’。她跪地哭求,反被斥为‘不知廉耻’……如今我才明白,不是我们错了,是他们一直骗我们!”
更有男子读后羞愧难当,主动归还亡妻嫁妆,并登门向岳家长辈请罪。一时间,“还契风潮”席卷江南数州,地方官府不得不连夜增派吏员处理积案。
而在这股浪潮背后,林氏却已悄然布局下一步。
四月初八,佛诞之日。京城各大寺庙施粥济贫,百姓云集。林氏乔装成一名普通妇人,携两名年轻女吏混入市井人群。她们手中提着特制竹篮,内藏数百枚铜牌,正面镌“义学凭信”,背面刻二维码纹(实为独创编码系统,可用特定镜片解读)。
这些铜牌将随粥碗一同发放,凡持有者,可凭此进入最近的青鸾义学旁听课程,三年内免缴束修。更重要的是,每枚铜牌都暗藏追踪标记,一旦流入敌对势力手中,便可顺藤摸瓜,查明渗透路径。
“你不怕被人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