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要参天大树,不要不学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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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出来给袁树的“伴学书童”。
    倒不是说袁逢认为这家伙多么有才能,主要还是这家伙听话,很服袁树,袁树指哪儿打哪儿,是个合格的狗腿子。
    这家伙长得虎头虎脑,肉厚扛揍,打架是一把好手,但是很明显智商不高,读书读的不利索,平白有了一个“马氏弟子”的名号,却连一个在袁树看来简简单单的句读都没有掌握。
    为了面子上好看,马融特意派了高足卢植来传授指点他加快学习句读,给他一个人开小灶,结果饶是卢植如此坚毅的品性,也差点在许崇身上毁于一旦。
    在这一点上卢植就不如袁树了,当袁树意识到许崇的大脑和知识是无法兼容的事实的时候,就放弃让他成为一个狗头军师的想法了。
    人总有自己的用处,不会学习,总能会点其他的东西,没有没用的人,只有没用对地方的人。
    有鉴于这群年幼弟子们令人堪忧的学术、智商水平,马融在教学层面上也只能采取循序渐进、循循善诱的方式,由浅极深,传授他最擅长的《左氏春秋》的时候,也是一点一点慢慢讲。
    作为经,传说由孔子所作的春秋经全文一万多字,却包含了春秋战国时期二百四十年的历史,算是把“微言大义”这四个字发展到了极致。
    但是微言大义到了极致,学习的难度也就到了极致。
    甭管后人如何理解春秋经,但是春秋经的文字写的是历史,读历史,需要尽可能的详尽,但是春秋经却是尽可能的简略。
    一个季度的历史,只用一句【秋七月】就结束掉了,这三个月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春秋经是不讲的。
    就像是本山大叔给范伟的轮椅,全赖学习者自己发掘。
    于是这部经典就给后世留下了著名的“春秋笔法”这一说法。
    这部经典对太多的历史内容有太多的春秋笔法,隐藏省略了太多的东西,想要读懂,非要有深刻了解的高人指点不可,只靠自己,几乎无法读懂。
    公羊传、穀梁传和左传并为春秋三传,其原初的目的就是给过于简略的春秋经填补空缺,把春秋经一句话背后的历史背景补充一下,方便后人理解学习。
    当然,因为春秋经可供填补的空缺堪比乐事薯片包装袋里的空气,足够后人在其中辗转腾挪、反复横跳。
    所以在填补的过程中,便根据个人不同的理解和个人私货,出现了诸多流派。
    流传至今,便是公羊传、穀梁传和左传这三大派系大行于世,为人所共知。
    各派系对于春秋经的解读各有其特色,且各派弟子都只能严格遵守本门派的解读方向,不能逾越,不能悖逆。
    如《春秋经》首句的【春王正月】四字。
    左传解释为史官记事,必表年月,谓此年为【春,王周正月】,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历史记述方式,并没有其他含义。
    往后,学习左传的一派儒生就只能从这个角度解读春秋经。
    但是公羊传不这么认为,这一派系的人对此的则解释为“大一统”,认为这四个字表明了孔子全篇的态度,也就是【继周王鲁】。
    所以公羊派的儒生就只能从这个角度去创作命题作文,不能偏离主旨。
    所谓【继周王鲁】,其实和公羊学派“通三统”的说法相关。
    一旦人间有新王即位,就应该保留以前两王朝之后,为之封土建国,让他们依然遵守前王朝之旧传统与旧制度,并给予最高的爵位,与此新王朝同时而并存,此即所谓“存二王后“的说法。
    因此,当周灭商之后,分别封夏、商二王之后为杞国和宋国国君,加上自己,一共有三个王者,以示正统。
    按照公羊派大佬董仲舒的说法,到了孔子生活的时期,孔子眼见礼崩乐坏,意识到周王朝失去天命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创作春秋经作为“新王”的象征,提前为这一局面做准备。
    如此,则相对于新王的二王后就不再是杞、宋,而成了宋与周,也就是说,杞国的国君因此退出二王后的序列,转而由周的代表者承继这一地位。
    而在孔子看来,鲁国与周宗室的关系最为亲近,所以新王朝封二王后,作为周的代表者最有可能被封的就是鲁。
    所以春秋经主要写的就是鲁国的历史。
    换言之,左传学派的底层逻辑只是把春秋经当作历史传记来看,最多延伸到“警示后人”、“宣扬正道”的地步。
    但是公羊学派却把春秋经上升到了国家政治生活的高度,试图以此制定国家政治制度、决断一切政治生活中的疑难杂症,所有的一切,都要从中找到可以解决的办法。
    西汉时期和东汉前中期,根据统治者的需求,公羊学派还是能占据主流地位的,不过时至今日,情况就不一样了。
    作为一代宗师,马融自然学过公羊传,对此也有一些自己的理解。
    但是他个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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