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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锦衣公子摇着羽扇,轻声附和道,“我听闻,是怕梁山的人前来劫法场呀。”
先头那公子听闻,微微一怔:“嚯,此言当真?要救谁?是高不成?”
后者微微点头,凑近了些:“可不是嘛!兄台可还记得今年二月,朝廷遣重兵去往山东剿匪一事?彼时兵分两路,那前去对付晁盖的一路倒是得胜而归,可那奉命去对付宋江的呼延灼,却败得甚是蹊跷呀!兄台且想,那呼延灼可是高俅亲自挑选
的人。”
前者眉头一蹙,似有所悟:“你是说......呼延灼之败,是高俅授意为之?”
后者嘴角微微上扬,轻拍羽扇:“兄台明白即可!”
流言蜚语以千奇百怪的方向在民众中传播着,这两个锦衣公子家中资财颇丰,和东京的上流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故而常自诩所探得的消息皆是最为真切的第一手内幕,对此颇为自得。
“果真如此,看来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了。不过我听说这次那个负责棘盆的郁竺,非但未曾受到圣上责罚,反而还受册封了承宣使。”
“稀奇,真稀奇,常言道,见微知著,依此等迹象观之,这朝堂之上的风向,怕是要变了呀!”
一旁的茶博士也凑上前来,满脸神秘:“害,二位公子有所不知呀,我有个在丰乐楼当差的兄弟说,那晚反贼暗中发出的枣核钉端的是凶险万分,离官家仅仅只剩下一寸,便是那郁竺施展法术将暗器调转了方向,才保得官家安然无恙。如此大
功,官家又怎会责罚于她呢?二位公子且瞧好了,用不了多久,怕是还有封赏呢!”
“噢……………”两位锦衣公子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一旁乔装打扮成少年模样的郁竺,默默听了许久众人谈论的关于自己的那些八卦,终于被这离谱的剧情震得坐不住,起身咚咚咚下了楼。
她今天来凑这个“热闹”,倒不是怀着“嫌疑人回到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战果”的心思,不过是想探一探东京百姓对于此事到底是何种态度罢了。
如今看来,民意是不能全信的。
武松在一旁看着都坐的表情,好笑道:“怎么了,我倒是觉得他们说得颇有几分道理呢!”
郁竺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孩子气,武松甚少见她露出这般模样,心下一软,连忙好言安慰道:“好了好了,妹子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少了一大阻碍,往后便可大展拳脚了。方才那点闲言碎语,就权当是听点笑话,放松放松心神
了。”
郁竺这才点了点头??高俅伏诛,他在朝中的势力倒也不算盘根错节,他的父亲高复任的醴泉观使制,他的兄弟高伸担任的是延康殿大学士,叔伯兄弟高廉官拜高唐州知府,除了高廉,其余众人皆无甚实权。如今随着高俅的倒台,他们失势
也是早晚之事。至于他的三个儿子,年岁尚小,根本不足为虑。这也是她选择最先向高俅开刀的重要原因。
不过她一想到,这高俅本是排不上“六贼”名号的角色,前面的“一贼更比一贼高”,脸又垮了下来。
“又怎么了?”武松将她神情变化瞧得真切,好奇道。
“道阻且长啊!“
高俅被斩首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天下二十四路。
早已返回水泊梁山的宋江,自然也很快得知了这一讯息。
那日,他匆忙出了城后,便马不停蹄,星夜兼程地朝着山寨赶去。行至半途,便遇上了吴用派来接应的人马。
原来,吴用在家中发觉阮小七不见了踪影,料想东京恐怕要出事,连忙差三个头领,引领着带甲马军一千骑,火速赶往东京。
那宋江回到山寨,痛哭不止,道是阮小七报仇心切,死于官兵乱刀之下,还有诸多兄弟也折损在了东京城内.......花荣、郭盛、吕方等人皆低头不语。
阮小二与阮小五听闻噩耗后,悲痛万分,两人不敢将这消息告知山下的老母亲,只能将痛苦深埋心底。而今高俅死讯传来,又有好些流言蜚语,倒让两个心思单纯的汉子在伤心之余,生出了几分别样的猜想。
不过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林冲很高兴,这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终于死了!这些年来,仇恨如同附骨之疽,啃噬着他的心,如今大仇得报,他立即对着自己娘子和泰山的灵位上了两柱香,袅袅青烟飘向天际,告慰着他们的在天之灵。
另一个很高兴的人,是鲁智深。他自换了张芝芝的空名度牒,影姓埋名,四处云游,行侠仗义,日子好不快活,终于,身上银钱散尽之时,辗转到了杭州香积寺落脚,被安排着照看菜园子。
这日子安稳是安稳,但鲁智深一个关西汉子,生性豪爽不羁,如何受得了寺里的清规戒律,时间一长,又觉得日子无趣起来,哪里比得上当初在二龙山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快意逍遥呢。
如今骤然听到高俅已死的消息,得知这个将自己赶出大相国寺的人已经消失在了这让世间,鲁智深躺在菜园子那破败的床上,辗转反侧,想了整整一宿,待到天色微明,他一骨碌爬起身来,偷偷打包了为数不多的行囊,便朝着东京的方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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