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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家在大理国枝繁叶茂,根深蒂固。
甚至度娘“大理国”,在“帝王列表”下边儿还有个“相国高氏列表”。
从高泰明起算,高家出了十四位相国,把持大理国朝政一百五十多年!
从高泰明往前算,...
暴雨如注,砸在宫檐之上发出沉闷的轰鸣,仿佛天地也在为这乱世低语。吕方独坐于镇南王府正厅,手中那卷泛黄的南诏旧档已被翻至最后一页,墨迹斑驳,字里行间尽是隐秘与诅咒。他指尖轻抚过“镜湖宫”三字,心头如被重锤击中。
原来,自始至终,他所踏上的并非终结之路,而是一条早已铺就的宿命之轨。
窗外雷光一闪,照亮了墙上悬挂的地图??西南七州山川纵横,洱海如眼,而那座传说中的镜湖宫,竟不在任何官方舆图之上,唯有几处残破经文提及:“浮岛随雾生,月满则现,魂归则启。”
“低承渊……”吕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却成了南诏最后的火种。”
他闭目回忆起破城那一夜,低泰明僵坐殿中,神色木然,脖颈后有一道极细的红线,几乎不可见。当时只道是尸斑蔓延,如今想来,那是替身蛊操控傀儡留下的烙印。真正的低泰明,或许早在数年前便已暴毙,而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不过是巫女以血祭续命、用怨气驱使的一具空壳。
至于低婉儿??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小女孩??她不是公主,却是比王族更可怕的存在。她是“通灵之器”,南诏历代亡君意志的容器。她临终前说的十二个字,并非遗言,而是预言,是跨越百年的诅咒回响。
“你们赢了城池,却输了天下……”
吕方猛然睁眼,寒意从脊背直冲脑门。他忽然明白,这一战,自己赢得太过轻易。攻城七日,守军竟无一次大规模反扑;破宫之时,禁军主力尽数失踪;甚至连南巫教主力也未现身正面交锋……一切,都像是有人故意将他引入某个更大的局。
“他们在等我毁掉祭坛。”吕方喃喃,“因为只有我亲手斩断‘血灯仪式’,才能让真正的‘南诏之魂’脱离束缚,重返人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卫鹤推门而入,衣袍湿透,脸色苍白得如同死人。
“大王,查清楚了。”他声音沙哑,“当年那位巫女名叫阿兰朵,出自南诏最古老的萨婆族,掌握‘双生蛊’与‘寄魂术’。她在低泰明死后第三日失踪,但据边境斥候回报,曾在苍山雪线之上见过一名红衣女子抱着婴儿走入云雾,再未出来。”
吕方冷冷问:“低承渊呢?可有踪迹?”
“没有。”卫鹤摇头,“但从昨日起,洱海周边村落接连发生怪事??鸡犬无故暴毙,井水变赤,孩童夜啼不止,口中反复念叨同一句话:‘少主归来,九灯重燃。’”
吕方霍然起身,眼中杀机暴涨:“他们要重启血灯仪式!而且这一次,不再是借助死者怨念,而是要用活人帝王之血作引??目标是我!”
卫鹤颤声道:“还有一事……我们派去探查镜湖宫的三名斥候,昨夜回来了两个。但他们……已经疯了。嘴里一直说着‘他在水下看着我们’‘宫殿会走路’……其中一个临死前写下三个字??”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张染血的纸条,展开呈上:
**“请君入瓮。”**
吕方盯着那歪斜的字迹,忽然笑了。笑声低沉,却带着一股凛冽的决绝。
“好一招金蝉脱壳。”他缓缓站起,走到案前提起朱笔,在地图上重重画下一圈,“既然你们想让我进镜湖宫,那我就去会会这位‘假死多年’的少主。传令下去:集结杨再兴、余化龙、孙安、秦明四将,调五百精锐,备三日干粮、火油、符?、铁索钩爪。另,请刘启即刻前来议事。”
“大王真要亲征?”卫鹤惊骇,“如今您已是镇南王,万不可再涉险地!且那镜湖诡异莫测,连老渔民都说它‘不在阳世’,进去的人,十个有九个出不来!”
“所以我才必须去。”吕方转身望向窗外暴雨,“若我不去,将来就会有千千万万个百姓替我去。这一局棋,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就由我亲手落子终局。”
三日后,大军悄然出城,沿洱海西岸南下。沿途村庄十室九空,百姓皆称近日湖心常现异光,半夜能听见钟鼓之声,似有万人齐诵古咒。更有渔夫言,曾见水中浮起一座倒悬宫殿,琉璃瓦映月生辉,门前立着乌鸦石像,喙中衔灯,焰色幽蓝。
第五日黄昏,队伍抵达湖畔最后一座村落??青崖村。村中仅剩一位白发老妪,拄拐立于祠堂门口,目光浑浊却锐利如刀。
“你来了。”她开口,竟是直呼吕方姓名,“我等你三年了。”
吕方勒马停步,翻身下地:“您是谁?”
老妪冷笑:“我是阿兰朵的师姐,也是最后一个守墓人。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