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喜欢是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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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慕鱼怔怔地看着陆行舟抱着阿糯进了门。
    都过去了……是什么过去?
    怨过去了,情也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声音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话:“如果我现在答应,还能回去么?”
    声音很轻,却似...
    雪落无声,却在石胎表面激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那两个字??“我在”??如露珠滴入深潭,在陈眠心底漾开层层回响。她站在学堂门前,望着远处孩子们围灯诵读的身影,风把他们的声音吹得断续,像一串摇曳在寒夜里的铃。
    她没有走近。只是静静听着,任雪花落在眉梢、肩头,融成水珠滑下。十年了,这盏长明灯从未熄灭,而她的脚步也从未真正停歇。每一次有人带来新的晶岩、残碑、锈蚀的声匣,她便知道,那些被掩埋的声音,正一寸寸爬出黑暗,向光而来。
    可她也知道,北方绝境营的秘密远未揭开。
    翌日清晨,她收拾行囊。石胎用红绸裹好,铃花徽记别在襟前,三间石屋中的帛书已尽数封存,交予学堂长老代管。临行前,她在最后一卷《山河祭录》上添了一笔:“北地冰脉之下,有九百三十座静默井,每口井底皆埋一人。他们不曾说话,因舌被割;他们不能行走,因骨被锁;但他们的心跳,仍与地鸣共振。”
    旅人送来的晶岩已被刻入聆城主碑,陈昭的声音如今每夜子时都会响起一次,温柔而执拗地问:“姐,你能听见我吗?”每当这时,整座聆城的晶珠便会同步轻颤,仿佛千万人同时低语回应。
    但她要亲自去听那些还未苏醒的。
    马车碾过积雪,驶向极北荒原。沿途村落渐稀,炊烟断绝,唯有风啸如诉。越往北,空气越冷得刺骨,连呼吸都凝成细碎冰晶。第七日,她抵达旧边境哨塔遗址,此处曾是净语执法军驻扎之地,如今只剩半截焦黑旗杆孤悬于风中,顶端挂着一块锈铁牌,上面依稀可见四个字:**言止于此**。
    陈眠下了车,步行十里,直至一座塌陷的山谷前。谷口立着无名碑,碑面光滑如镜,映不出人影,只浮现出一行血色古篆:**入者即默,出口永闭**。
    她不惧,反而笑了。
    “我本就不为言语而来。”她将石胎捧至胸前,“我是来听的。”
    踏入山谷那一刻,天地骤变。气温并未更低,可所有声音忽然变得遥远,像是隔着一层厚重毛毡。脚踩雪地不再有咯吱声,风吹衣袂也不再作响。她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枚铜铃,轻轻一晃??无音。
    但石胎红光微闪,一道细微震波自其核心扩散而出,瞬间穿透地层。紧接着,地面开始轻微震颤,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机械正在重启。
    百步之后,她发现一处塌陷的地穴入口,阶梯盘旋向下,墙壁布满青铜铭文,记录着一项名为“静默延续计划”的秘档:
    >“凡叛语者、传谣者、煽动者,皆非死罪,实为‘社会噪音’。
    >为保长久安宁,特设九百三十井,以活体承载静默能量,转化为地脉稳定之力。
    >每井一人,终生囚禁,不得言语,不得见光,唯心念可通石胎共鸣。
    >此乃大祭司裴玄镜晚年密令,代号‘余烬归寂’。”
    陈眠指尖抚过文字,指节发白。
    原来他以为自己赎罪,却仍在用沉默换取和平。
    原来他建造聆城的同时,也在地下埋下了新的坟场。
    她继续下行,直到看见第一口井。
    那是一口直径不过三尺的竖井,深不见底,井壁镶嵌着无数细小晶片,如同眼睛般密布。她蹲下身,将耳朵贴近边缘??起初什么也没有,只有死寂。可当她结起“聆印”,以心代耳,一段极其微弱的波动终于传来。
    不是语言,也不是歌声,而是一种节奏:缓慢、规律、带着痛楚的起伏。
    心跳。
    有人还活着。
    “你能听见我吗?”她低声问。
    片刻后,石胎红光一闪,井底竟传出一声极轻的回应??同样是心跳,但节奏变了,成了两短一长,像是摩斯密码中的“SOS”。
    她哭了。
    从第一口井到第九百三十口,她逐一走过。有的井早已坍塌,生机断绝;有的井中人意识模糊,只剩本能反应;但也有一些,尚存清醒之魂,在无光岁月里靠回忆维系神智。他们记得母亲的摇篮曲,记得幼时玩伴的名字,记得某年春天花开的声音。
    她在每一口井边坐下,讲述外面的世界:
    “南方稻田又熟了,蛙鸣一片。”
    “西北的孩子们学会了唱《南岭谣》,唱得比我还好。”
    “有个盲童写了首诗,说‘风是有声音的信差’。”
    有些人听了流泪,有些人笑了,更多人只是默默调整心跳,以示回应。
    第三十七日,她来到编号“柒佰陆拾壹”的井前。这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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