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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了一下胶囊薄膜，然后眉头皱得更深。
他不准备割开他的大衣和衬衫，如果他扯掉那俄国佬的肩章臂章然后反过来穿上，它们能在夜晚的寒风中帮他个大忙。他取下那粗壮脖子上的灰扑扑的围巾，然后将那身体转到侧面割断了绑住手脚的绳子。他剥掉那上身的所有衣物，然后暴露出了另一把绑在肩上的匕首。他得意地笑了。
苏联军队是杀手是坏蛋。英军则是保护者是好人。或是些其他的没什么意义的宣传口号。尤其是在这场冷却了太久的战争中。
他检查了俄国佬的靴子，果不其然的，又发现了一把匕首。但是这就是所有的东西了。男人身上只剩下皮带，迷彩裤，袜子还有靴子。
丹拳脚交加将他拽到树旁，连拉带扯的将他沉重的四肢固定好位置，直到那俄国人半跪在一根粗壮的低枝之下。用他的大腿撑住那累赘的身体，他将那王八蛋的双臂高高拉到背后双肩之间。他的身子自动向前倒去，但是丹的大腿把他固定在原地。坚固的木头卡在肘部和上臂二头肌之间，他将那两条手臂向下推去。搞定。
钉死在横梁上。
再次得意的笑了。他用尽全部力气尽可能的将他的双腕并拢向前拉去，强迫肌肉，肌腱和骨骼近乎崩溃点。绳索深深陷入皮肤当中直到他满意地看到那混蛋不可能移动为止。他站起身欣赏他的杰作。只就是那王八蛋应该在的地方：双膝跪地。
“起床了，俄国佬！”他喊道。随即一脚踹上那赤裸的胸口。
瓦迪姆的肩膀很痛，他的胸口受到压迫，他的手臂感觉糟极了。他的头砰砰的钝痛，而他胸口那一记凶狠的撞击带给全身更多的折磨。他咳嗽着，试图减缓肺部的压力。他猛的抬起头，睁开眼睛，然后他看到了。看到了那记者，佣兵，什么都好，正捏着拳头，从一记拳打或者脚踢之后后退。
逐渐的，瓦迪姆缓慢的意识到了他身处的姿势。跪在地上。被捆绑着。无助。他再次抬起头，看向那个黑发的男人和那张充满憎恨和彻底幸灾乐祸的脸。他瞬间的觉醒像滴下的浓酸。没有办法还击。没有办法反抗。他被带到了别的地方。他闻不到风中的浓烟，也听不到直升机的螺旋桨。独身一人。他的手臂开始变得麻木，所以他集中他的注意力到它们身上。试图减缓些许的压力。与此同时，一种无名无声的恐惧慢慢从他的体内涌了上来。关于断肢，死亡，更多毒打，没错，甚至于阉割的想法。那些他全都见过。在死掉的还有奄奄一息的身体上面。那些全都有可能……集中注意力，他想到。集中在他的捕获者身上。他还活着。他没有受重伤，仅是晕眩，而这句公式里还有一个人为因素在里面。
但是，他的人为因素是那个男人。那个身体在酒精和无头的怒火之下被他占有，侵犯的男人。那个给了他一些奇特的，他仍然留在身边的东西的男人。那记忆中的力量，还有最重要的，胜利。瓦迪姆端详着他，试图判断男人的目的，还有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能做到一切。
让你自己进入到他的脑海里。试着变成你的敌人，然后你就会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如果他是这个男人，他会审问他，然后杀了他。
审讯代表着他最终会开口。瓦迪姆现在的主要敌人是晕眩。他需要清醒，敏锐并快速的思考。他会开口的。明天，其他的士兵会回来找他。那代表着十二个小时的拷问。一段非常长的时间。更糟的是，他的敌人大概也知道他时间有限。
问题是什么会是他的结局？那佣兵会杀了他吗？是的，他会的。所以，保留情报意味着他会被留活口。他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翻滚，企图找到另一条出路。事实是，他不想死。事实是，那男人有着所有的理由为他干过的事杀死他。他也会为此杀了他。
现在，如果他能够接受他会死的事实—他再也看不到下个早晨的太阳—如果他能接受的话，他就能有在此之上行动。他的一部分为那想法极恐尖叫着。他感觉到他的呼吸加速，极力避免着一波恐慌的袭来。接受你会死去，瓦迪姆。他对自己重复道。并压下想要回家的想法。他在哪里死或多大年龄死并不重要。所有人都有死的那天。
但不是所有人都会在死之前变成一个叛国贼。他确实知道一些事情，还有在那之上，他的任务是什么。他需要保守那个秘密。而那意味着拷问。所以现在将会是他仅剩的，最不疼痛的愉快时光。他会好好珍惜它们。
“终于醒了？”那男人假笑道。他英俊的面孔消失不见。憎恨让他的牙齿变成獠牙，让高高的颧骨变成光秃的头盖骨，让深色的眼睛变成两个漆黑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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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俄国佬。”丹从口袋里翻出一包被挤扁的棺材木，不急不忙的点着那支香烟，然后深深吸入肺里。
“我希望……我也能说同样的话，”瓦迪姆说道。并不高兴见到他。远不如其他的几次，而那包括了那次被手雷打断了的聚会。他试着前倾到任何能够减缓身上压力的位置，但是他自己的大块头让那非常困难。一个纤细的人会比他舒服得多。
“空降兵，嗯？狙击手。”丹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你很好，这点我承认。那些孩子的脑浆洒在他们临死前的母亲们身上的样子，那都是技术。真的是。”又深吸一口气，让尼古丁深深的停留在他的肺里。
瓦迪姆看着那升起的烟雾，好奇有多少人因为在岗位上点起烟而被他击中。狙击手。所有普通士兵的天敌。“没错，狙击手。不同的目标，一样的技术。”
丹没有尝试掩藏俄国人明显的不适带给他的满足感。很好。那应该疼。就像他疼过一样，像……
不。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过，而他不为任何事情而憎恨着那混蛋。只是为了战争罪。只是为了在那屠杀中没有必要的死亡。
不为了别的。什么都不是。
他急切的观察着另一个男人并与他自己的思绪作斗争。像肿瘤一样的想法。变异的细胞腐蚀着全身。他必须在肿瘤变大之前毁掉它。
“你应该为自己自豪。而我猜你也确实是。”丹一边吸烟一边用手指摸索着上衣另一边的口袋。
自豪。操他的。如果瓦迪姆能够确定那些人真的杀了萨沙的话他会感到自豪。他会杀掉一千人如果他有机会能干掉那一个凶手。
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裹着的东西，丹走近将那药片举到俄国佬的鼻子底下。他必须将手下垂到胯下才能让那小东西正对那混蛋的眼前。“不过这个呢，讲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你不觉得吗？”香烟点燃的一端在他再次深吸一口的时候变成了明亮的红色，然后烟雾在语句中消散。“你到底是谁，俄国佬？”
瓦迪姆盯着男人的胯部看了好一阵，然后看向他的手。那包装是为了防潮，但是如果他整个吞下去的话，药也可能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