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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围我们没有选择”周庆祥继续提出:“军座那我们一块做工作,很显然,不突围就将全军覆没,各位难道忍心吗,忍心看着第十军的番号在我们这些人的手里消失。”
“可是军座是不会同意的,跟了他这么些年,没人比我更了解他”葛先才叹息:“军座绝不会做出抛弃伤兵的事情,何况近万伤兵”
“是的,每次他都说要多杀鬼子,一个换两个,按我说其实这是不得已的事,鬼子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只能和鬼子拼到底了,可是真的要走到全军覆没这一步吗”孙鸣玉苦笑着:“十军将士都在翘苦盼诸位给条活路,我们不能给他们指条死路啊”
“那您说怎么办,怎么办呢?”
现场诸人陷入了苦思中。
8月3日,午夜。
暴雨过后的衡阳天空乌沉。
经历战火洗礼的衡阳四周挤满了密密匝匝的人影,战机一批又一批密集飞临衡阳上空,随之响起震天动地的爆炸声。
这一轮轰炸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上面近百架战机,下面又是无数重炮集结,飞机轰炸过后开始万炮轰击,随之日军以5个半师团,十余万绝对优势的兵力开始全面强攻衡阳。
对于这次攻击的效果,《日本战史》这样记载:“预期在一天之内,必下此城,但敌人之守将方先觉将军,为一号骁勇善战之虎将,其第十军三个师,皆以必死之决心,负隅顽抗,寸土必守,其孤城奋战之精神,实令人敬仰。我第一日之全力进攻,竟又被迫无效而终。亘四十余天之激战中,敌人尚无一兵一卒向我投降,实为中日战争以来之珍闻。”
日军的猛烈炮轰将岳屏山阵地的地堡、战壕、铁丝网,以及高地两侧的村庄屋舍、阵地前的木栅等全部击毁。然而,此刻的中国守军阵地正悄然生着一个变化。
就在日军以为守军全部被炸死,争先恐后起冲锋时。阵地前池塘中竟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枪声贴着水面,将日军打得死伤惨重。日军炮兵观测员反复侦察勘测,却未能现**的步兵射点究竟在什么位置。而这些贴着水面射来的枪弹却在不断令日军步兵受挫。日军炮兵无奈,只好对已经炸塌的**碉堡、地堡等工事重新轰炸。结果依旧无法清除中**队射击点,一旦攻击开始,水面上便会像刮起风暴,冲锋的日军纷纷中弹倒地。
难道这些枪弹是从水里射出来的吗?日军百思不得其解。
到8月5日,恼羞成怒的116师团师团长岩永汪中将在望远镜里现,岳屏山下池塘的东侧有一片洼地,于是命令炮兵轰炸池塘边的堤埂。日军重炮联队以3o炮弹急**,将堤埂炸开一个大缺口,池塘里水急下降露出了宽阔的池底,这时日军才观测到一种奇异的情况:原来中**鉴于多次战斗中,其高地上的碉堡等地面工事极易被日军炮火所压制与摧毁。因此吸取教训,将岳屏山正面阵地的最前沿降低到与池塘边沿同一水平,缩少了枪眼的上下幅度,上面再覆盖上铺路的石头,并用木栅巧妙隐蔽起来,结果成功地避过了日军的地空炮火。
“支那军,狡猾狡猾的”岩永汪不禁惊叹。
这就是衡阳保卫战中造成日军重大伤亡的“水面工事”,这些工事修在战场的最前沿,当日军冲锋到“水面工事”前时,**士兵就隐蔽疾射,进攻的日军无处躲藏,光岳屏山阵地前这一处“水面工事”,毙命的日军官兵就不下5oo人。这样的“水面工事”守卫和机枪掩体、散兵坑等原理如出一辙,其实又是一个破釜沉舟,就那么块屁股大的地方,积水齐腰,守卫的士兵事先得趁黑夜悄悄潜入,白天如果战事不激烈,得呆在里面一动不动,在日军进攻时才突然难。
西线阵地,第3师8团五桂岭北半部阵地大部失守,第3营营长蒋柱国重伤不退;团长张金祥命令2营营长苏琢率全营仅剩的6o余人冲入敌阵,将阵地恢复。可是,苏琢却在反攻中壮烈牺牲。
预备第1o师第28团据守的接龙山、岳屏山阵地,是日军的重炮弹炸得最密集的地方,工事已经全毁。为了避免遭受炮轰带来的过多牺牲,团长曾京指挥3个营长带部队让出部分阵地,待日军进至一半时,先是手榴弹炸,然后再上刺刀,动反攻,将日军赶出阵地。鏖战正酣的时候,正值第3师指挥部撤退经过岳屏山附近。周庆祥师长在紧急时刻,亲自率师部工兵连协助逆袭。28团官兵见状更是勇气大增,一举夺回阵地并迅恢复被日军毁坏的工事,严阵以待。
3师9团据守的天马山、西禅寺阵地也是战斗最为剧烈的阵地之一。日军将3o余门大炮推到距阵地仅2oo米的地方抵近射击。在猛烈的炮火轰击下,进攻的日军几进几出,第9团第6连官兵全部阵亡,仅剩第3师搜索连3o余人仍然守卫在阵地上。第3师第7团防守的杨林庙至易赖街一线阵地,多数为放水形成的泥沼及池塘。日军攻击不便。但在第3次总攻中,日军2oo余人突入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