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地死地亡护孤幼 地差地错反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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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四下去寻。约莫寻了一炷香时,一丛中听得动静,扒过去看,见那个妇人扑在地上,后心中了一箭,口中微微呻吟。那个婴孩正护在身下,哭闹着哩。王凯大惊,忙扶起身来,教石粮诚好生防备周遭。王凯便道:“娘子莫怕,我非官兵,更不是歹人。适才在城门处,见那军汉轻薄你,本欲相助,却又听得说你两个与梁山好汉有些干系,故而赶来此。”那妇人闻言,垂下泪来,道:“不瞒壮士,奴家乃是董平之妻程氏。城破时,得丈夫部下毛和尚救护,本欲潜逃回山,不料败露。”眼见得程小姐口里,只有出的气,没入的气了,撑持道:“奴家伤重,已不能勾活。惟这个一岁孩儿董芳,万望垂怜,或收养,或送回梁山。得托时,虽死无憾。”王凯见说,与石粮诚面面相看,把牙一咬,就道:“夫人放心,我等也曾受梁山恩惠,正是报答的时候,必不辜负!”程小姐见他答应,方才气绝。有诗为证:
    相托孤苦倚丹心,感悟英贞魂梦钦。
    未道散星薪且尽,续义依旧到如今。
    王凯与石粮诚见程小姐身死,嗟叹不已,只得把些枯草树枝,并黄土来,将程小姐的尸首草草遮盖了。两个再去看那董芳,只是啼哭不住。二人本是村卤汉子,如何晓得这般事体?只好学着所见过的村妇之态,王凯拍着那孩儿,又软着嗓子哼着,石粮诚抚着前额,不住地说些宽心的话儿。然这董芳只是啼哭,全然不理。王凯本不喜哭闹,心下越发急切,正不知如何对付时,忽然听得远处声响,恐是官兵又至,急急叫道:“我的爷,你再哭时,只是教俺们三个性命都无!”抱着董芳,同石粮诚闪到别处丛中藏匿。说也奇极,那董芳吃王凯这一说,竟止住了哭号。
    须臾,便见一伙官军驰过,内中一个,马项下擐着那毛和尚的首级。原来这队官兵与毛和尚交手,程小姐虽是中了一箭,却得他拖延,走了许多路。官兵既杀毛和尚,向前寻了程小姐一回,不得,又思量她中了一箭,断无活路,返回。王凯见官军去的远了,与石粮诚叹道:“若再晚来些时,这董芳恐被他们捉拿回城了。如今既是应了董平的娘子,平白将个婴孩回村,惹人闲话,生出是非,惟送还梁山去。事不宜迟,我当早去早回,就此与兄弟分手。”石粮诚道:“哥哥说的那里话,此去梁山,亦有得许多路程,倘或路有枝节,只你一人,如何当得?小弟愿与哥哥同往。”王凯大喜,就解下内衫,把董芳抱护在怀。同着石粮诚两个,途经村子,先回家取了应有衣物钱钞包了,教石粮诚背在身上。二人取路望梁山泊来,小心护送。
    于途非止一日,早到梁山泊南山朱贵酒店处。朱贵因见王凯两个问梁山泊路头,过来相叙,方知程小姐身死托孤一事,便教喽啰上山报知宋江。当时把二人接到忠义堂上,交付了董芳。宋江重赏了二人。鲍旭因逃亡时顾程小姐不及,心中内疚,也来相谢。王凯、石粮诚就山上吃了一回酒,便与众头领作别,返回曹州。后来董芳随闫言等往石碣村避难,至此方见前后。
    话休絮烦,且说金成英收复曹州后,朝廷先命张叔夜为知州。次后嵇仲因对头蔡京已死,种师道极力保举,已奉旨复还礼部侍郎原秩,进京供职。那徐槐因任郓城知县,讨梁山有功,朝廷降旨升做曹州知州,加总管衔。至宣和三年,时公孙胜施法,徐槐身死,朝廷追赏了,别遣一官员,姓田名超,前来曹州接任。这田超却不比张叔夜、徐槐二人,厉行苛政,赋税沉重,害得曹州上下民不聊生。适逢春夏之交,曹州遭遇大旱,禾稼无收。那田超却丝毫不体恤民情,专一遣官差,往境内四下村坊催逼租米,稍有不从,便拳打脚踢。远近百姓无从应付,鬼哭狼号,四散奔走,死伤甚多。
    只说那日申牌左右,几个公人已到了徐李村,这村里却有数十户人家,多是徐、李二姓。村中有两个好汉,一个唤做徐宝,一个唤做李杰,二人因散钱来,将背上各刺虎彪,以此人都称他们作斑斓虎、花斑彪。当日二人正在屋中计议,徐宝道:“近来官府屡屡前来催逼,欺压父老,直气杀了人!”李杰亦道:“又逢大旱,似此时日,怎生捱得?”正说话间,忽听得打门声。徐宝去开了门,只见那伙官差立在门首,好似凶神,不由分说,直将两个赶出屋去。
    待到村前旷地上,一遭都是村里百姓。那几个官差立在当中,逐户点名催交。无移时,该到徐宝,徐宝上前道:“前些日子却才交过,今个怎地又来?”为首那个公人名叫萧奇,喝道:“你这些不知死活的,知州相公教你辰牌交,巳牌便是违令!若敢抗拒者,土牢里伏侍!”言讫将手一招,几个官差便赶上前来,要徐宝带路家去。徐宝忿道:“一连数日,家中止剩得口粮,那里再有粮来?没有,没有!”内中一个见他不肯,把手就来打。徐宝闪个过,怪眼圆睁,大叫道:“你这伙撮鸟,只顾来抢,全不念百姓死活,今日非教你知道老爷的利害!”提起那蒜钵儿大小拳头,扑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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