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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打的皮开肉绽,关在楼中牢房里,恐命不久矣。”陈冕爵听了,正如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水,作声不得。
路新宇见状,宽慰道:“休慌,若论武艺,非是我夸口,那厮们值得甚么!只是这鬼樊楼在城里,若要救人,不可卤莽,惊动了官府,亦不是好耍,还须智取。”陈冕爵问道:“兄长有何计议?”路新宇便道:“既是有人潜伏在彼,正当里应外合。”乃谓刘怡岑道:“烦请再走上一遭,陈孟那里,千万问得楼内四下路径,及这厮们每日动作,几时几刻怎地去买菜蔬米肉,不可有疏漏的。”刘怡岑点首,去了。
多时,只见刘怡岑回来说道:“已问得清楚。那赤爪魔鲁纨同着明东、马先两个,每日只在楼上吃酒作乐,惟那个兄弟鲁绔不在楼内住,二更天气必然回家。这鬼樊楼却有个后院,楼里的火家,只在寅牌前后,将辆车儿从那里推出去买菜。”路新宇见说,肚里寻思定了,便与两个道:“眼下离二更不远,我们悄悄去,今夜就先捉了鲁绔来为质。明日乘早,夺了那火家的车子,潜入楼里。可教陈孟后院接应,救出陈兄弟的妹妹。”陈冕爵听了,起身拜道:“若能救得,大恩难报!”
当夜三个各自动身,刘怡岑自去联络陈孟,约定时候;路新宇、陈冕爵埋伏在鲁绔回家路上。守候不久,只见一个身影,提着明晃晃灯笼,大步走来。陈冕爵暗道:“不曾见过那鲁绔的模样,万一错捉了,岂不坏了计较。”路新宇道:“无妨,待我试他。”待那人过了巷口,路新宇赶到身后,叫了一声:“二官人,大官人来唤你回去!”那人听了,回身说道:“唤我去何事?”却不认得新宇,问道:“楼里不曾见过你。”新宇道:“小人近来进到楼里,因此面生。”鲁绔却喝道:“休得胡说,楼里那个我不认得!”新宇见他识破,急抢过身来,望太阳上只一拳,扑地倒了。陈冕爵忙从巷里奔出,将绳索捆缚了手脚,麻胡桃塞了嘴,将去刘怡岑家里藏了。有诗为证:
擒斩凶顽截羽翼,隔夜灯火数威刑。
空阶沥下声声碎,点滴图报在天明。
次日,三个赶早,望鬼樊楼后院来。候了一会,见那门开处,两个火家推着车子出来。三人尾随其后,只待到了僻静无人的地方,便下手夺了车子,都把去小巷里藏匿了。复推着车儿,直直望后院回。刘怡岑去门上轻轻敲了五下,里面听得,把门开了,放三人入来。三个方才进到院中,只听得梆子响,四下里早赶出一众人来,拖枪拽棒,团团围定。三人心中大惊。又见走过一人,生得肥胖,面露凶光,身后跟着两个,各持钢刀。这三个正是鲁纨、明东、马先。复看左右押过一人,绑缚着,刘怡岑和陈冕爵见是陈孟,不由慌乱。
鲁纨冷笑道:“楼里早有人见这小蹄子鬼鬼祟祟,不像好人。昨夜探得这两雌儿在那里密谋,却好将计就计。你们好大的胆,敢女扮男装混入我这鬼樊楼里,待一并捉拿了,教知道我的利害!”分付众人动手。路新宇早就车子上绰起条朴刀,把刘怡岑、陈冕爵护在身后,先剁翻了三五人。马先见状,赶上前来厮杀,斗不过十合,亦被路新宇大腿上一刀,砍翻在地。鲁纨见路新宇武艺高强,大吃一惊,急叫道:“再挣扎时,我先教这雌儿死!”新宇没奈何,只先把马先踏在脚底。
刘怡岑在身后,咳嗽了一声,假意道:“要杀便杀,休要聒噪。你不见这个好汉的利害?饶你们一齐都上,也不是对手。只待你杀了我那伴当,教你也立死!”鲁纨闻言,大笑道:“你真当我怕你哄?”刘怡岑亦笑道:“大官人自然不怕,只是不知你那兄弟如何。”鲁纨生疑,暗暗寻思:“今个未见他来,莫不真个有事?”便道:“你这厮们把我兄弟怎的了?”路新宇也道:“不消问,你便把我三个拿了,少时就教你见汝弟的脑袋。”鲁纨果然生怯,只得道:“你只把我兄弟并这马先送来,我便还你这个伴当。”陈冕爵喝道:“以二换一,好计较!且把我那妹妹也还来!”鲁纨大怒,正要发作,明东去耳边私语几句,方才道:“你且先还我马先,我放你们三个去。次后将我兄弟来,与你换这雌儿。若还得我兄弟无恙,便再还你那妹子。我却只这般让,不然彼此玉石俱焚,看你如何!”陈冕爵再要说时,吃路、刘两个当住,使个眼色。刘怡岑道:“好,就先还你马先,放我们去取鲁绔来。”路新宇一脚把马先踢过对面,领刘、陈二人退到门边,开门走了。
路上陈冕爵问二人道:“我见那明东在他耳边密语,只恐有奸计,不肯将我妹妹还来。”路新宇道:“无妨,我们只先把陈孟救下,别有计较。”遂回刘怡岑家里,将领鲁绔去鬼樊楼,依然从后院入。鲁纨见兄弟无事,心中稍安,就道:“今他二人皆被背剪绑缚,我两边一齐同收同放。”便把陈孟推出。刘怡岑亦教鲁绔走过去。眼见得二人走到垓心,那壁厢明东正待动手,不想这边路新宇眼明,先将手里腰刀飞出,正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