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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绔背上,又大步赶上前来,抢了陈孟。
鲁纨见杀了鲁绔,叫骂道:“千刀万剐的贼,如何失信!”路新宇亦骂道:“我不下手时,便教你得手矣!你这鬼樊楼不知坑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儿,似这班滥污禽兽,也直饶你们不得!”鲁纨大怒,也将过一把朴刀,率领明东与一众从人,齐来与路新宇等厮杀。路新宇分付陈孟、刘怡岑、陈冕爵三个道:“这里自有我当着,你们武艺不精,速去楼里救人。”陈孟道:“义士小心在意。”各执着刀棒,望楼内闯去了。
可知这鲁纨、明东等,如何是路新宇的敌手?斗到三十合之上,鲁纨因被酒色淘虚了身子,先自力怯,全仗明东维持。路新宇觑得亲切,大喝一声,鲁纨心惊胆裂,慌乱了手脚,被新宇一刀劈中面门,死在地下。明东无心恋战,急待要走,亦被新宇赶上一刀,剁翻了,复一刀戳在心窝,一魂追着鲁纨去了。新宇杀散了一众火家,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了,也望楼里去寻陈孟三个。
却说陈孟、刘怡岑、陈冕爵闯进鬼樊楼内,惊得那到此寻欢买乐的人面面相觑。陈孟早把楼中路径探得清楚,引着两个直奔土牢,把那许多被掳来此间的女子妇人都从牢中放出,教她们四散逃命回家。陈冕爵一路救过去,终在最里面一间牢房内,寻得那邻家妹子,一刀剁开铁锁,进去背了出来。刘怡岑见救得人,与陈孟道:“这等腌臜污秽地,留他做甚?索性放起一把火来烧了。”陈孟点首道:“最好!”刘怡岑便就楼里寻得火种,四下放火。楼中鼎沸,大小逃生。有诗为证:
南离光中焚虏宫,阿房墟底恨未穷。
血泪千里尤难尽,风波劫尽始相逢。
只说陈孟、刘怡岑在前引路,方要出楼去,不隄防那个马先却躲在僻暗处,见众人来,猛地闪出,一刀劈在刘怡岑胸前,望后倒了。陈孟、陈冕爵大惊。马先再要逞凶时,路新宇已赶到,手起一刀,先隔住马先那口刀,望身子上只一踢,把马先踢翻了。马先急待求饶时,路新宇手起刀落,也结果了性命。转看那刘怡岑,身上血流得多了,急抱将起,与陈孟道:“速去寻个良医救治,不然性命只是不保。”陈孟忙道:“外面恐有不便,义士可同陈兄弟先回刘妹妹家中,我领医生少时便到。”众人乘乱,一齐离了鬼樊楼。
待至刘怡岑家中未久,陈孟亦领个太医回。那太医闻说众人大闹鬼樊楼,不禁称道:“那里害人无数,谁敢招惹。便凭你们这几把火,我自与你们医治,分文不取。”三个欢喜。陈孟、陈冕爵亦拜谢路新宇大恩毕,陈冕爵自去妹子身边看觑。陈孟乃问路新宇道:“此番亏杀义士相助!我见义士与我们一般年纪,却这等好武艺,不知拜何处高士为师,如何到得这里?”路新宇便道:“我师父乃北岳恒山上胡百元。今日这一遭,实是有缘,却不消瞒你。我与梁山上宋公明等交情颇深,每每前去山上探望,皆要从东平府过。”陈孟听了,吃了一惊,道:“原来这般!”又道:“想那恒山路远,不能勾去拜师学艺。却不知义士可否指点一二,也好通个拳脚。”路新宇道:“我见你独探虎穴,胆识过人,也是个女中豪杰。既有此心,我倒无妨。只是如今我公明哥哥患病,又亡了别的兄长,心中担忧。待我去看望罢,回恒山时,依然走这里过,便好点拨你。”陈孟大喜,就拜路新宇为师。
次后太医救治得刘怡岑无性命之忧,陈冕爵那妹子亦转醒,路新宇遂辞别了众人,望梁山而去。陈冕爵亦寻个车子,把妹子载了,回乡去了,日后也去到马陵泊上,做了个小头目。这是后话。陈孟只在刘怡岑家中照看,闭门不出,专待路新宇来。那东平府知府见烧了鬼樊楼,杀了鲁纨兄弟、明东、马先许多人,问了一众人等,都说不知,没奈何,只推在梁山身上,不题。
却说路新宇到了梁山,宋江已得神医安道全调治康复,两下相叙罢,引去祭奠了关胜、索超,及前时身死的一众头领。路新宇见宋江已无恙,在梁山上少住几日,便辞下山,仍回东平府来。时刘怡岑虽是得医治了,只是当时伤得重,尚不能勾下得床。路新宇遂就教陈孟开手,而后回恒山,说了东平府的事。胡百元虽喜路新宇为民除害,却也还怪他道:“日后下山,切不可惹是生非。”以此至日后路新宇途经太平州,结识千面玲珑李沫瑶,后再去梁山过东平,方才收得刘怡岑为徒。
后至宣和四年,陈孟、刘怡岑两个在东平府,闻说路新宇东京劫法场,去了马陵泊落草,彼此商议道:“听得说马陵泊十分兴旺,师父那里打破南京应天府,做得这等大事业。如今又说朝廷差一个叫甚么九霄龙力鹏的,正攻打山寨。你我不如亦去入伙,也好与师父出力。”两个计较定了,遂离了东平府,直望淮阳军去。不想二人一路游走,竟到了海州东面,见着那嘤游山,正是天数使然,要去山上游观。不是二女这一去,有分教:
地煞数聚,天罡相寻。石碣前后标姓字,危阵内外显英姿。
此一回暂书至此,且看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