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先用后付(求月票,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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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啦~”
    指腹摩挲衣领,熨烫出焦糊味。
    “再烤就焦,不稀罕这件宝衣,你让给我,改一改,留给我徒儿穿。”
    “今日天气为何如此潮?发闷?冬季干冷,不该如此吧?”
    伍凌虚松开手指,...
    檐下铜铃第三次响起时,一个背着竹篓的旅人停下脚步。他望着湖畔灯火,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家的方向。”然后,他解下肩上的旧书,翻开第一页,提笔写下:“第一章:从一碗热粥开始。”
    墨迹未干,风便将字句轻轻卷起,送入湖心。那湖面早已不再是死水一潭,而是如活物般呼吸起伏,每一道波纹都像是记忆的脉搏,在夜色中缓缓跳动。萤火再度升腾,不是零星几点,而是一片浩瀚光海,如同倒悬的星河,映照出无数未曾言说的故事。
    旅人名叫沈知白,本是南方小城一名落第书生,因一场大病失忆三年,醒来后只记得自己姓什么、识得几个字,其余尽成空白。他曾翻遍医典、走访名士,却无人能解他心头之惑??为何梦里总有一碗热粥冒着白气?为何每逢雨夜,耳畔总会响起一段童谣?
    >“月儿弯弯照水边,
    >小娃捧碗等阿爹。
    >风不来,路不回,
    >记得的人就回来。”
    他原以为只是幻觉,直到某日路过一座荒庙,见墙上刻满名字,有些清晰,有些已风化剥落。他伸手抚过其中一行:“沈怀安,殁于癸亥年冬月十三,为人正直,爱妻李氏,育有一子。”那一刻,心脏猛地一缩,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他跪在尘土中,终于想起??那是他的父亲。
    自那日起,他踏上旅程,一路北行,随身只带一本空白册子和一支秃笔。他不再追问自己是谁,而是问别人还记得什么。他在驿站听老兵讲战火烧毁的村庄,在茶棚里记下寡妇每年清明为亡夫摆的一双筷子,在渡口抄录渔夫哼唱的古老船歌……他发现,遗忘并非无声无息地降临,它像寒潮,先冻住声音,再封存面孔,最后连悲痛都会变得陌生。
    而此刻站在忆乡的湖边,他忽然明白:这地方不是终点,而是起点。那些被抹去的名字,并非真正消失,它们只是沉睡了太久,等待一句“我记得”。
    阿念拄着拐杖走来,银发披肩,眼中仍有少年时的光。“你来了。”他说,仿佛早已预料。
    沈知白怔住:“您认识我?”
    阿念笑了:“你不认得我,但我认得你的魂。你身上有‘残忆者’的气息??那是被忘禁司追猎过的人才会留下的烙印。”
    沈知白浑身一震。他确实曾在一个雪夜遭黑袍骑士围捕,他们称他“非法承载多重记忆体”,要剜去他的识海。若非一位蒙面女子以命相护,他早已成了无名枯骨。
    “她是谁?”他忍不住问。
    “林晚。”阿念轻声道,“第七位守棺者的妹妹,也是最后一个试图闯入葬神谷取回‘初忆石’的人。她失败了,但把一块碎片缝进了你的衣领内衬??正是它护住了你的心神。”
    沈知白颤抖着手探入旧衣夹层,果然摸到一片微凉的玉石残片,上面刻着极细的小字:“**勿忘归来之路。**”
    泪水滚落,砸在纸上,晕开墨迹。他忽然想起更多??那个女子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去找忆乡……那里有人会告诉你,你不是疯了,你是被记住太多的人。”
    阿念拍拍他肩膀:“现在你知道了。你也该写下属于自己的篇章了。”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钟声。不是村中古寺的晨钟,而是来自地下深处,沉闷悠远,仿佛整座大地都在共鸣。村民们纷纷抬头,脸上并无惊惧,反倒露出庄重神色。
    “第八道门第二次开启。”阿念低语,“比预计早了十年。”
    沈知白不解:“门还会再开?”
    “每一次有人真心讲述过去,门就会震动一次。”阿念望向湖心青铜巨门,“第一次开启,是为了唤醒沉睡的记忆;第二次,则是要迎接‘回溯者’??那些本该被彻底抹除,却因人间尚有牵挂而挣扎归来的灵魂。”
    话音未落,湖水骤然分开,一条由光构成的阶梯自湖底升起,通向祭台中央。阶梯上,缓缓走出七道身影。
    第一位是个老渔夫,穿着破旧蓑衣,手里拎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铁钩。他曾是三十年前失踪的“断桅号”船长,全船三十七人皆葬身风暴,唯独他在海上漂流四十九天后被救,却被官府认定精神失常,强行关押至死。他的墓碑上写着:“妄言见龙于海,妖言惑众。”
    第二位是个少女,裙角沾泥,怀里抱着一本湿透的诗集。她是百年前京城才女苏婉清,因私撰《闺怨百篇》触怒礼部,被判“悖逆纲常”,沉塘而亡。传说她死前高呼:“文字不死,心火不灭!”
    第三位是个盲眼琴师,怀抱焦尾琴,指尖缠着血丝。他是两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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