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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事吴宏图登门拜访,向他询问甄芳青的下落,并透露宫中已下旨缉拿甄芳青。
贾琮便一直密切关注事情动向,前几日他曾和杨宏斌聚会小酌,曾直言不讳问起此事进展。
依照他和甄芳青的特殊关系,关注此事也在情理之中,真要装做漠不关心,反而让人生疑。
加之他和杨宏斌相交颇深,对方又是精明练达之人,在他面前直言不讳,比起拐弯抹角更爽利。
……
杨宏斌对贾琮也不隐瞒,言道自八月入秋,北方大漠临近入冬,残蒙精骑偷关抢掠,已呈抬升之势。
因今年入秋比往年早些,大周军方例行粮草冬衣等物资运送,也比往年提前一月。
京中五军营各军频繁调动,陆续开往九边重镇轮换整军,重点两处便是宣府镇丶大同镇。
当今圣上对残蒙土蛮部安达汗野心勃勃,积蓄实力,厉兵秣马,一向十分忌惮。
担忧道路粮草运送,各军调动轮换,会被神京内外残蒙细作探知。
下令锦衣卫丶推事院丶大理寺等官衙,加大神京内外及北上各城邑,稽查戒备丶审讯断案之责。
对于偷传泄露国事要秘之人,严查深究,但有破获,皆杀无赦。
上月大理寺曾派一批干员,南下搜寻甄芳青下落,但时间过去一月,至今毫无所获。
正值秋冬九边军备之时,朝廷大肆搜捕奸邪细作,大理寺人手吃紧,部分南下干员将会调回。
……
贾琮听了杨宏斌所言,知晓甄芳青隐匿不出,如今还是安然无恙。
只是不知她具体下落,心中难免挂念担忧,如今看过这份书信,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甄芳青在信上说,半月前从常州海山渚乘船出海,去往东海一处安身之所,一切安好,勿用挂念。
这封信虽简短,但意思清晰明了,透着一种安然和笃定。
贾琮本想通过鑫春号经营的渠道,将甄芳青送往福州避祸,没想到她别出蹊径,乘船出海安顿。
但他稍微思量此事,对甄芳青出海避祸,并不感到多少意外。
甄家二房本就以外海商贸富甲江南,手上掌握金陵规模最大民间海船队。
多年外海行商的经历,让甄家二房在外海留下后路根基,这并不算什麽奇怪之事。
东海之上岛屿密布,多为无主之地,多年海运航行,发现几次避风栖息之地,并不算太难。
甚至凭着甄家二房多年海贸人脉,甄芳青如北上琉球,南下苏禄,或是其他海上岛国。
那些地方久受中原法统浸润,言语习俗和中原无异,藏身之所广袤无边。
只怕朝廷倾尽举国之兵,也无法找到甄芳青的下落。
贾琮此时突然明白,在甄家面临大祸之前,甄家那只规模可观的海船队,为何恰逢其时出海失踪。
这必是甄芳青早已筹谋的退身之路,不管如何,甄芳青危难已去,从此可安枕无虞,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从此海天远隔,自己和她不知是否还能重见?
贾琮想起那次城外送行,倾心相谈,亲昵缠绵,心中难言怅然。
……
时间接近午时,贾琮便去西府大花厅赴宴。
进了花厅先和贾母请安,又亲手给大姐儿戴满月金镯,略坐闲话几句,便去了花厅抱厦男席。
此时宝玉也前后脚到席,大姐儿满月酒席,他本要和贾琮一起,只坐外头男席。
但他赖在女席上闲话,把贾母哄得十分开怀,让婆子在自己身边设座,让宝玉坐了女席。
贾琮看到几座女席,皆为莺莺燕燕,唯独宝玉一个男子,心中有些耻笑。
等到明年夏金桂嫁进二房,不知宝玉还能不能这麽作,那可是个烈货醋坛子……
因王熙凤低调行事,外客只请了王家在京亲眷,所以人数并不是很多。
贾琮看到王子腾正和自己同席,他作为王熙凤的二叔,侄孙女满月之喜,请帖自然少不了他。
别家亲眷遇到新丁弥月酒宴,多半也携带女眷子嗣上门道贺,以示家门兴旺吉利。
唯独王子腾是独自赴宴,王熙凤的二婶张氏和堂弟王义,根本就不见踪影。
这倒不是王子腾失礼,因那年王张氏在给贾母贺寿时,因嘲笑贾琮寿礼低微,闹出好大一场笑话。
贾母因此此事,对王张氏厌恶之极,后来王张氏暗中陷害贾琮,让贾王两家从此相敬如冰。
王子腾也从此失去贾家人脉扶助,一直困守京营节度使空名,被嘉昭帝当棒槌使用。
他如今还有脸出入贾府,也算心胸宽大之极,哪里还敢带夫人和儿子上门。
如果他真做这种傻事,即便贾琮不会翻脸,贾母只怕也要立刻翻脸,趁势断了和王子腾所有牵扯……
……
一场满月酒宴,喜气洋洋,宾主皆欢。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