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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子把祁幸包好,在他额头上吻了吻,轻声道:“我出去一会儿,别怕。”
祁幸点点头,闭着眼休息。
裴谨叶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时,应灼安拿了什么东西正要进来。
他一把握住应灼安的胳膊,低头一看,他拿的竟然是一杯温水。
裴谨叶顿了顿,松开了手,应灼安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
应灼安从毛茸茸的毯子里剥出睡眼惺忪的祁幸。
“谁?”祁幸往后面躲了躲,却被应灼安一把摁住。
“哥哥,你怎么在这……”祁幸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心慌,手忙脚乱地用毯子把自己身上那些红痕遮住。
应灼安扯了扯嘴角,机械地露出一个笑来,他用尽力气想让祁幸别怕,祁幸却被他笑得头皮发麻。
应灼安极力克制后的语调显示出一种怪异的平静:“第一次?”
“是。”
“他弄疼你了吗?”
祁幸有点捉摸不清他的态度,停顿片刻,摇摇头:“没有。”
应灼安的眼睛不自然地颤动着:“那就好。”
祁幸低下头,难堪道:“不是说让你们不要来了吗?”
话音落下,应灼安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分崩离析,祁幸甚至听到了他咬牙的咯吱声。
祁幸吓得心脏怦怦直跳:“你怎么了?”
应灼安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试图重新堆叠起来的五官却像是僵硬的木块,难以为继。
祁幸觑着他的脸色,不明所以。
应灼安把温水递到他嘴边,温声道:“喝吧。”
祁幸不渴,但喉咙滚动了一下,顺着他的手把水都喝完了。
不知道为什么,应灼安明明温柔极了,他却不敢拒绝他。
应灼安的眼神怪异得可怖,祁幸觉得自己一旦拒绝,应灼安就会像用沙子堆成的高塔一般崩溃倾颓。
喝完,应灼安就把祁幸横抱起来,走出了卧室。
祁幸小幅度地挣扎着:“你要干什么?”
裴谨叶闻声走来,拦住了他,沉声道:“你要带小幸去哪?”
应灼安目光阴鸷:“我和他有过第一次,我知道要怎么照顾他!”
祁幸在他怀里蹬腿,不满道:“你乱说什么呀!”
裴谨叶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瞥见应灼安的脚步确实是要去浴室。
祁幸听到他胡言乱语,也不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只是还没恢复体力,所以没什么力气。
应灼安看向怀里的人,解释道:“我、我只是想抱你去洗一洗,要不你肚子会痛的,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应灼安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浴室的浴缸里,祁幸背对着他,被摆弄成一个羞耻的姿势,抬起屁股,让应灼安的中指在他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帮他引出精液。
祁幸咬住下唇,却还是忍不住泄出声音。
应灼安盯着流出来的白色液体,打开花洒把东西冲走。
祁幸慢慢转过身,惴惴不安地捏住他的手,“你到底是怎么了?”
应灼安在浴缸外面,声音艰涩地求证:“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我没有伤害过你,对不对?”
祁幸没有回答。
浴室里只剩下应灼安的低喃:“我已经改了,我都改了。”
但是祁幸已经不需要了。
这次重生,是祁幸的新生日,是他们的服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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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2.14初五,祝我们新的一年人财两得!
7271.回声
客厅里。
封阙打开窗户,拿出了一支烟,想了想,还是没有点燃。
雷亚斯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他扯住裴谨叶的衣领,恨恨道:“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裴谨叶对他的威胁丝毫不惧,因为他流着太凄惨的泪水:“殿下,或许您可以换个角度想想。”
雷亚斯咬牙切齿道:“你不会是想要我祝福你们吧?”
“当然不是,”裴谨叶语调平稳,“你们既然来了,不如借这个机会谈一谈关于小幸做噩梦的事情。”
封阙站在落地窗边,回过身道:“和裴医生在一起,小幸永远不会做噩梦了。”
有了裴谨叶,祁幸怎么还会稀罕他们的爱。
封阙舌根发苦,独自一人离开了祁幸的家。
雷亚斯松开了裴谨叶,转过身的瞬间,眼泪和笑一起滚了出来。
他长呼一口气,用手指把头发梳到后面,不经意间从玄关的全身镜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他今天特意做了发型,每一缕头发都精心定好了位置,一边耳朵上特意带了一个很亮的耳钉,他把自己打扮得像要参加晚宴,因为祁幸说他愿意看心理医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要让他看到祁幸和别的男人上床,而自己只能在旁边流着无济于事的眼泪。
雷亚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幕,在猛烈的震惊之下,他背上的汗毛竖起,四肢的血管炸裂,他仿佛活生生被撕成碎片。
他无处申冤,无处告罪。
祁幸的爱纯粹如一,就像不会干涸的海浪,只是这朵浪花再也不会流进他们的海域。
——
他们断联了三天。
自从那天晚上,应灼安三个人从祁幸家离开后,他们整整断联了三天。
第四天,裴谨叶临时需要出差。
他放心不下祁幸,从家出发后,车子就拐进了祁幸的家。
裴谨叶敲敲房门,给祁幸提了个醒,便用指纹打开了门。
祁幸正窝在沙发里看电影,“你不是要出差吗,怎么过来了?”
裴谨叶晃晃手里精致的袋子,“路上看到你喜欢的那家冰淇淋店出了新口味,给你打包了一盒,还选了一些巧克力。”
祁幸闻声坐起来,眉开眼笑地撕开包装盒。
“小幸,”裴谨叶搂住他的腰,“看到冰淇淋都不理我了。”
说完,就要讨个吻。
祁幸嘴里还有冰淇淋,连忙躲开他,也给他塞了一口薄荷味的冰淇淋。
被拒绝的裴谨叶垂下眼眸。
祁幸忍笑道:“我怕你亲完舍不得走。”苌腿铑阿咦追文证理
“本来就舍不得。”裴谨叶微微皱眉,不然自己也不会不去机场,绕了一圈路来找祁幸。
两个人彻底咽下冰淇淋,视线在空中交汇融合,下一秒,两人就吻到了一起。
舌尖还带着冰凉的余温,可周围的空气分明都被两个人的欲火点燃了。
他们贴得很紧,祁幸清楚地感受到裴谨叶下半身的反应。
他的手从裴谨叶的喉结慢慢向下移动,抚摸过他的心跳和腹肌,最后隔着裤子捏住了它。
裴谨叶几不可闻地“嘶”了一声。
祁幸调笑道:“再不走,就真的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