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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眸小声答应:“好。”
夜雨落得很安静。
她困倦,胳膊紧紧圈住他腰身,脸颊埋在他怀里,很快熟睡过去。她发香很淡,面容病理性的红色褪去了些,呼吸却还是滚烫的,喷洒在他衣襟,深深浅浅。
李潇默然看了良久,喉咙干涩,有瞬湿了眼眶。
陈蝉衣是个很好说话的姑娘,只要是答应的事,总是会尽力做到。
譬如喝药,那些清热解毒的冲剂实在太难喝,每次弄好端到她面前,她总是可怜巴巴扁嘴:“难喝,不想喝。”
李潇看得无奈又心软,哄人的语气一降再降:“总得喝啊,病得好。
她其实就是为了听这两句,他顺毛持,等哄完,她就哦一声,乖乖端起来喝掉了。
是和她相处的那些人掌握不到方法,她明明很乖的。
她喝冲剂喝了三天,等到第四天晨起,李潇给她量体温,她温度才算是趋近于正常。
三十七度几,还差一点恢复,不过已经能让他放心了。
温度计拿在手里,对光看了好几遍。
陈蝉衣眼巴巴望着他动作,软声说:“我是不是好了呀。”
李潇轻应:“嗯,快好了,今天就吃发烧的药就好,冲剂不喝了。”
那种苦了吧唧的东西总算不用喝了,陈蝉衣心情好了很多,凑过去黏着他:“我想出去玩。”
李潇微愣:“去哪里玩。”
陈蝉衣:“不知道。”就是想出去逛逛。
李潇看一眼外头高照的艳阳,再看看她纠结又有点期待的脸。什么都懂了:“那今天先在南京市区玩,不去太远的地方。”
陈蝉连连点头:“好。”
被关得太久了,她真的已经很久没见过太阳,没见过蓝天,熙攘的人群,外面的景色。
那些新鲜的空气,曾经以为很平庸的日常,那时候都变得弥足珍贵起来。
他给她准备了个小帽子遮阳,怕她晒,因为想起来之前去青甘大环线,这姑娘还摸出个防晒霜抹抹,很爱美的,很怕被晒黑的。
然而陈蝉衣这回不戴了:“我要晒太阳,我在家里都快枯萎了。”
他笑笑,把帽子攥在手里牵着她。
李潇停了辆车在钟山别墅,是之前陆承风放在南京的。
他对南京不熟,全然是满足她的需求,陈蝉衣报地名,他就跟着导航开。
他带她去了很多地方。
南京这座城市,隧道是那样的多,昏暗的,拥挤的,像是裹挟着来自地底的风。
陈蝉衣一路都有些雀跃。
导航播报拥堵路段:“玄武湖隧道三公里......”
她突然转过头,很安静看着李潇。
李潇在看前方路况,微侧过角度:“嗯?”
陈蝉衣不说话。
很快,他们驶入玄武湖隧道。
进隧道的那一刻,视线有一瞬间的昏暗。
陈蝉衣偏过脸,闭上浓密长睫,柔软的唇瓣极轻极快地,在他面颊点了一下。
片刻即分。
她微微红了脸,原本不想再看他的,但是又忍不住,她想看看他什么表情啊。
然而视线望过去,李潇仍旧是那副样子,漆黑的瞳望着前方,抿唇久久不说话。
陈蝉衣有点懊恼,轻哼道:“你怎么都没什么表情呀。”
他该有什么表情,李潇心里想,隧道的灯并不明亮,他的心绪也跟着沉沉浮浮。
“我在开车。”他喉咙干涩,“不闹。
好正当的理由,他在开车总不能不顾及规则,陈蝉衣有点失望“哦”了声。
然而几秒后,到达拥堵路段,车缓缓停了下来。
隧道里的拥堵望不到头,陈蝉衣想再说点什么,手腕陡然被扣住。
她一怔,他把她手腕压在座椅,骤然倾身上前。
薄唇稳准狠,凶恶堵住她软唇。
男人气息不稳,吮吸得很用力,她微微瞪大眼睛。他身体力行告诉她,他不是没感觉,他是很宝贝她。
昏暗的隧道,寂静的车厢。
好像从前在狭小潮湿出租屋的岁月,一瞬回来。
车辆良久不前进,他也就吻了她很长时间,约莫几分钟,十几分钟,李潇退开些,陈蝉衣喘着气,下意识摸摸自己唇瓣,早就肿了。
她心砰砰跳,脸颊耳根都是烫的,不知道是发烧,还是被他这样亲,她觉得脑袋晕晕乎乎。
她以为他也是一样。
然而抬眸望过去,李潇那双黑黢黢的眼眸看着她,只有一些不太明显的情.欲。
他安静。
那种安静像是诀别。
他们去看玄武湖的荷花,坐环湖小火车,荷花招招摇摇,她想拍照片,李潇沉默片刻,把自己手机递过去:“拿我的吧。”
她没有多想。
他越来越沉默。
出来后也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