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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白捡(第1/2页)
当枪就当枪!但枪对准谁?那你别管!
要的就是你的名头而已!
安国少季这边的动静,吕嘉亦有所察觉。
“丞相,汉使近日频繁出入驿站王宫,恐有异动。”一名亲信低声禀报。
吕嘉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冷笑一声:“十几个人就想在南越掀起风浪?那安国少季若真敢动手,不过是自寻死路。”
“去,派人去王上耳边吹吹风,就说……就说汉使欲杀王自立,然后叫人控制都城城防,尤其加强王宫周边的布防。”
吕嘉在南越经营数十年,党羽遍布朝野,根本不惧宫廷政变。
但他没想到,对方的目标不是王上,而是他。
吕嘉刚和宗室元老商议过,若赵婴齐彻底倒向汉朝,便改立太子赵建德,就被安国少季盛情相邀。
“丞相阁下钧鉴。”
“大汉使臣安国少季,奉天子之命南行,幸得丞相盛情款待,宴饮欢洽,宾主尽欢,实乃快事,然席间匆匆,未尽雅兴,今特于驿馆备薄酒一杯,愿再邀丞相一叙,以续两国之谊。”
“另,本使携有一珍奇之物,为七彩琉璃宝象一座,乃长安巧匠以西域秘法烧制,通体流光,七色辉映,置于案前,可镇宅纳祥,显贵非常,此物原为天子内库珍藏,因感南越王与丞相忠敬之心,特允割爱,若丞相有意,可亲临驿馆一观,价金之事,亦可商议。”
“时值盛夏,岭南暑热,此琉璃象触手生凉,尤宜赏玩,望丞相拨冗莅临,使团上下,必当扫榻相迎,大汉使臣安国少季谨启。”
这信用词倒是恭敬,可在吕嘉看来,完全就是明明白白两个大字。
给钱!
天子内库珍藏,意思就是此物代表大汉权威,他若不买,会被视为不敬,那群汉使说不定还要散布“南越轻慢天子赏赐”。
所以,完全就是,赶紧给我大汉拿钱!
最多这次这琉璃的确值钱一些罢了,但谁知道大汉会不会要求以政治让步抵偿,或者索要更多贡品。
握着这中原盛行的珍贵的纸,吕嘉起身:“来人,备车驾,带上金玉宝石。”
亲信劝道:“丞相,恐有诈,不如推辞。”
吕嘉摆手:“无妨,驿馆就在城中,他区区十几人,能掀起什么风浪?老夫若不去,反倒显得怯懦。”
驿馆内,安国少季正慢悠悠地擦拭着一柄短剑,属官低声道:“吕嘉已到门外。”
安国少季咧嘴一笑:“好,按计划行事。”
吕嘉踏入驿馆正厅,见安国少季正摆弄几件琉璃器,见他进来,连忙起身相迎:“丞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吕嘉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四周,见厅内只有几名汉朝属官,稍稍放松警惕,淡淡道:“使者邀老夫前来,所谓何事?”
安国少季笑容热络:“丞相请看,这可是长安最新的琉璃,晶莹剔透,价比黄金!若南越有意,我可做主,低价售予贵国。”
吕嘉对安国少季的热情不置可否,眯眼打量着那尊七彩琉璃象,确实巧夺天工,流光溢彩,他也难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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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珍品。”吕嘉微微颔首:“不知使者要价几何?”
安国少季搓着手笑道:“丞相慧眼!此物在长安价值三千金,不过为表诚意……”
他仍旧是那副浅薄又轻浮的模样,伸出五根手指:“一千五百金即可。”
厅内南越随从倒吸一口凉气,一千五百金着实已不是什么小数目,吕嘉却面不改色:“来人,回去取一千六百金来。”
安国少季眼睛发亮,亲自为吕嘉斟酒:“丞相果然爽快!其实还有几件更好的……”
吕嘉端起酒盏,心中冷笑,这贪婪的蠢货果然得寸进尺,不过能用钱财打发,总比闹出政治风波强。
“老夫家资简薄,恐怕无力吃下使者的其他物件儿,不过,老夫愿再赠使者五百金,算作一点心意。”
安国少季故作遗憾:“丞相不再考虑考虑?”
吕嘉摇头:“若无他事,老夫便告辞了。”
安国少季忽然叹了口气:“既如此……那便罢了。”
他话音未落,便将手中那杯子突然一把掷地,“啪”的一声脆响!
这是动手的信号!
刹那间,厅后屏风猛地被踹倒,数名大汉精锐好手持刀冲出,直扑吕嘉!
吕嘉大惊,厉喝一声:“安国少季!你敢?!”
他反应极快,抽身急退,同时拔出腰间佩剑格挡,但汉朝众人早有准备,两人封住退路,另一人横刀劈来,吕嘉终究年迈,几招之下便被逼入死角!
“奉天子诏,诛杀逆臣!”安国少季厉喝一声,从袖中抽出一道吕嘉很是眼熟的绢布,喝道:“南越丞相吕嘉,图谋不轨,意图谋反,其罪当诛!”
吕嘉瞪大眼睛,电光火石之间蓦然明白了些什么。
这诏书……这诏书是假的!
然而吕嘉已经来不及再开口。
“噗嗤!”
一柄短剑从背后刺入,贯穿胸膛!
吕嘉踉跄一步,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剑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们……”
安国少季缓步上前,冷笑道:“吕丞相,对不住了,这可也是你们南越王的意思。”
吕嘉口中溢血,仍强撑着一口气,嘶声道:“你们……无耻……”
安国少季面无表情,反手摸索到他背后,握住剑柄,猛地抽剑!
吕嘉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随他进来的几个侍从亲卫也已经被汉使团斩杀,而驿馆外,吕嘉的其余亲卫听到动静,刚要冲入,却见安国少季手持染血诏书大步走出,厉声喝道:“吕嘉抗旨不尊,意图谋反,已被诛杀!”
“天子有令,南越上下若敢反抗,汉军顷刻便至,屠城灭国!”
亲卫们骇然变色,一时不敢妄动。
安国少季冷笑:“还不速去通报赵王?就说———罪人吕嘉已然伏诛!”
南越,该换新天了!
赵婴齐得知消息,一时又忧又喜,却还痴心妄想,以为自己能白捡到政变的成果,还有大汉的支援,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