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坏了,把班长大人的原形都给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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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了彩头的缘故,好胜心极强的班长大人变得战意汹涌起来,加快脚步,很快便来到了附近的球馆。
    周日早上这会儿,球馆里的人还挺多的,刚走进馆内,便能听见耳边不少运动鞋摩擦地板时发出的唧唧声。
    ...
    陈拾安走出校门时,天光正从东边楼宇间漫出一层淡金。他拖着那只用了十年的旧皮箱,轮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像某种迟缓而坚定的应答。校门口那对石狮子被春雨洗得发亮,它们沉默地蹲踞多年,看尽无数少年背着书包来去,却从未见过一个心理老师走得如此安静又如此沉重。
    他没有回头。他知道,若一回头,便会看见心理咨询室那扇空了的窗,看见走廊尽头贴满学生手写感谢卡的公告栏,看见操场上某个角落还留着去年冬天孩子们堆的小雪人残骸??那些曾在他手中融化又重生的灵魂印记。可他不能停,也不能回。道家讲“行不言之教”,真正的告别,本就不该惊动风。
    公交车站台下,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正在等车,低头刷手机,聊着开学要补的作业。陈拾安站在稍远的地方,听着他们说话,嘴角微扬。其中一个女孩忽然抬头,认出了他,眼睛一亮:“哎,是陈老师!”其他人纷纷转头,惊讶、欣喜、甚至有人红了眼眶。
    “您……真的要走了?”那个曾因考试失利躲在厕所哭了一整晚的男生结巴着问。
    “只是去读书。”陈拾安笑着递出几盒手工姜糖,“我答应过你们,考上研究生也要回来讲课。别忘了每周‘听风信箱’还在运行,苏婉老师会替我读每一封信。”
    “可没人像您那样……能听懂我们没说出口的话。”另一个女生低声说。
    陈拾安怔了一下,随即弯腰将最后一块糖放进她手里:“那是因为你们已经学会说了。从前你们写纸条塞门缝,现在敢当面告诉我‘我很累’??这本身就是胜利。”
    车来了。他上车前最后望了一眼校园。教学楼顶的旗杆上,国旗尚未升起,但阳光已铺满了整片操场。他知道,这片土地上的风,已经开始转动某种看不见的齿轮。
    三天后,省城师范大学研究生院报到。
    清晨六点,他站在宿舍楼下排队领取钥匙。身边大多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谈笑间夹杂着考研经历和对未来导师的八卦。有人注意到他鬓角的白发,悄悄打量:“这位师兄年纪不小了吧?”旁边人小声回应:“听说是基层心理教师,工作十年才考上来。”
    陈拾安并不在意。他接过钥匙,走进四人间的宿舍。床铺简朴,书桌靠窗,墙上贴着一张《道德经》节选:“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他轻轻抚过那行字,心想:老道士若见我今日住进大学寝室,怕是要笑出声来。
    第一堂课是导论课,教授姓沈,六十岁上下,银发整齐,眼神锐利如刀。她在黑板上写下三个问题:
    >1.什么是心理健康?
    >2.谁有权定义“正常”?
    >3.心理干预,究竟是治愈,还是规训?
    教室鸦雀无声。学生们低头记笔记,唯有陈拾安举手:“我认为,心理健康不是情绪稳定、成绩优异、家庭和睦的集合体,而是??一个人能否在破碎时依然相信自己值得被爱。”
    沈教授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来自哪里?”
    “青林县第三中学,一名高三毕业班的心理辅导教师。”
    全班侧目。有人窃语:“县城中学也有专职心理老师?”
    沈教授却点头:“你说得对。但我们更要追问:为什么那么多孩子明明‘优秀’,却觉得自己不配活着?为什么‘好学生’自杀率反而逐年上升?”
    陈拾安缓缓道:“因为他们活在一个不允许失败的文化里。我们教会他们解题,却没教他们如何面对‘无解’的人生。”
    这句话落下,教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掌声。连教授也微微颔首。
    当晚,他在图书馆翻阅文献,准备论文开题报告。手机震动,是苏婉发来的消息:
    >“今天高二(三)班集体写了封信给你,贴在心理咨询室门口。标题叫《我们不想长大,除非世界像您一样温柔》。”
    >
    >附图是一张A3纸,密密麻麻写满名字和句子。最上面一行写着:
    >“陈老师,您走后第三天,李锐妈妈第一次请他吃了火锅。她说:‘原来画画的人,也能养活自己。’”
    他盯着屏幕良久,眼底发热。他知道,这不是他的功劳,而是那些孩子终于敢伸手触碰光的结果。
    一周后,学校组织新生参观附属医院心理科。轮到小组讨论时,一位临床方向的同学提出质疑:“你们做学校心理工作的,是不是太理想化了?现实是资源匮乏、家长抗拒、体制僵化,光靠倾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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