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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不仅破坏性大,而且风险很大,但是杨平现在没有其它的选择,要降低思思的风险,必须这么做手术,主动去干预,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头部手术必须剃成光头,现在思思已经被护士给剃成光头,他上手术台的时候开始出现频繁的恶心呕吐,这是高压导致的,说明病情进展很快,杨平的判断是正确的,要是再犹豫片刻可能真的会误事。
按照传统的做法,去骨瓣减压后会有一系列的问题,比如去掉骨瓣后形成的缺损,只能用钛合金网来补缺。如果膨大的脑组织不能够缩小到正常大小,这些凸出的脑组织最终无法还纳,只能切除,切除脑组织会引发一些后遗
症。
但是杨平术前做过分析,前者他可以使用改良的方法来避免使用钛网,而使用原来的头骨骨?来覆盖缺口,这就是他以前改良的“揭盖式”去骨瓣术式,将骨块犹如揭开一个盖子一样拿走,二期手术可以将盖子盖回来,看起来
很容易的改良术式,其实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金量,否则也不会长时间以来,都是依靠传统钛网补缺技术。
至于脑组织的不能复原遭到切除,杨平也认真地分析过,这种情况下,因为水肿膨大的脑组织能够复原缩回去,因为最终死亡的肿瘤细胞残骸会被吸收消除,在原来被肿瘤细胞占位的空间,虽然会被体液占据,但是到时候可
以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促进这些体液吸收。
看来即使治疗效果优良,肿瘤细胞死亡,也会留下一堆全新的问题需要处理。这就是新药试验成功率极低的原因,在临床试验中会遇到很多以前不曾遇到过,不想到过的问题,这些问题每一个都很难解决,如果能够解决,试
验将获得成功,而如果问题得不到解决,实验注定失败,大多数情况下,这些问题是很难解决的,有时候一个问题的解决需要长达数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
实验室的非医生研究员也坐在手术室的示教室观摩手术,他们虽然不需要参与临床工作,只是在实验室从事研究,但是他们能够掌握一些临床知识,对科研的帮助非常大。
南都医大的张志伟教授带领团队也赶来三博医院观摩手术,他们在课题中的任务是优选最合适的病毒,而且对病毒的修改提供方案,而对病毒的修改实施是由南都医大的基因实验室完成。以前他们仅仅局限自己的领域内研究
病毒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病毒还可以这么利用,更没有想到实验还会出现这种临床问题。
杨平即使对手术已经极其纯熟,他也没有省略必须的步骤,一来必要步骤是安全的保证,二来如果省略必要步骤,必然会树立错误的榜样,对自己的学习者造成误导,这种误导一旦扩散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术前杨平在思思的头部做了划线,以标记怎么切开,怎么截骨,骨瓣的形状和面积,以和后续需要植入的内固定装置达到最佳吻合。
思思采用的是俯卧位,全麻,头部被专用的固定器固定,杨平开始切开头皮,每切开一点,夹上一个止血的夹子,头皮的血运非常丰富,如果不这样及时送上止血夹,它会出血非常多。比如身体其它部位的皮肤撕脱伤,只要
没有损伤大血管,一般不会出血太多,更不会因为皮肤撕脱导致休克。但是头皮撕脱伤与普通皮肤撕脱伤不同,即使没有损伤大血管,头皮广泛的渗血引起的出血速度是惊人,不及时止血,它可以导致休克死亡。
当切开头皮的时候,不管手速多快的主刀医生,都无法让头皮的切口保持干净不出血。但是杨平做到了,他切开头皮,在血液还没有渗出之前已经稳当精准的置放头皮夹。
这样整个切口完成后,竟然切口干干净净,没有看到什么出血,助手拿在手里用于压迫止血的纱布几乎闲置没有派上用场。
干净,杨平的手术给人第一直观感受就是干净,非常干净,从头至尾都看不到什么出血,这种彻底的干净也只有杨平可以做到。
有时候宋子墨和徐志良的手术遇到困难的时候,杨平上台之后,手术做着做着就干净起来,好像杨平上台不是帮忙解决问题,还是打扫卫生的。不只是宋子墨和杨平注意到这个问题,凡是被杨平救台的医生都意识到这个问
题。每次血肉模糊的手术交给杨教授,他还给主刀的时候,术区一定是干干净净,让人看了赏心悦目。当然,这种干净不能保持多久,主刀医生重新接手之后,很快又会恢复血肉模糊,仿佛血肉模糊才是常态。
头皮打开,然后瓣状翻开,血管夹沿着头皮整整齐齐排了一圈,那种整齐仿佛不是人力我为,而是某种精密的机器才能实现。
“教授,你一年能够为医院节省不少纱布,我手里的纱布一开始就拿在手里到现在还没换。”宋子墨不觉得自己在拍马屁,旁边的人也没有这种感觉。
不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