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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只听道童口才喊得“妖鬼”
二字,手扬处,台上数十枚碧森森的光华已电射飞来。情知不妙,不顾伤人,忙喷口中邪气,想要抵挡。
说时迟,那时快,他这里口中邪气刚刚喷出,身上忽然一紧,似被什么东西吸住。
大惊回顾,心神略分,那数十柄戮魂飞叉已刺上身来,当时全身不能转动。却由身后跑来一个道童,一个少女。定睛一看,元神已被二三十柄戮魂飞叉钉在一面法牌之上,紧跟着又是两声迅雷过处,阵法全收。妖徒胡坚也已现形,同样被飞叉钉在另一法牌之上。
那两面法牌一经施为,大约七尺,宽约三尺。飞叉将妖鬼钉住后反倒缩小,长只尺许。
碧光却是分外晶莹,奇辉映目。胡坚身上共只钉了四支,鬼老从头到脚全身皆被叉钉紧,最是厉害,单头上便钉五柄,几被碧光遮没。
其实多大神通变化的妖邪元神,只要被法牌神光吸住,钉上三四柄飞叉,必无走脱之理。似鬼老这样,至多钉上七柄飞叉,便痛苦难禁,不能转动,本用不着这许多。只因司明沾染了一点邪气,石、司二女接应稍迟便无幸理,方、石诸人同仇敌忾,越加忿恨。本心还要用木、火二法的威力使鬼老师徒元神多受酷虐,再行下手。嗣见司明在乃姊护持之下,隐在鬼老身后咬牙忍受,恶寒冷战之状,好似难耐。鬼老法力较高,不比妖徒不禁木、火二法侵烁,仍能勉强支持行动,看不出过分苦痛之状。方、司二人知道凭此阵法,只能使其被困就擒,终须带回红菱噔去,才能消钎他的元神,使其灭亡。方环一声号令,便即发动。因恨极了鬼老,那三十六柄飞叉,先给胡坚头上前心双足各钉了一柄。心想:“此叉名为太阴戮魂,乃妖魂的克星,多中上一柄,必多有一柄的威力,就不能将妖鬼形神消灭,至少也令多受好些痛苦。”便把下余三十二柄全朝鬼老发出去,除固定七处要害外,凡是穴道关节之处,全给钉满。跟着方环如法施为,将手一指,叉尖上碧焰便愈强烈,即此鬼老已难禁受。方环意仍未足,又发出大片神火,连法牌带二妖鬼一齐笼罩。鬼老自知恶报临身,万无生路,无奈面上两目口鼻俱被飞叉钉住,阴火焚烧,无限痛苦,连想毒口咒骂几句都所不能,只在鼻孔里不住惨哼。众人也不理他。
一切停当以后,因押着二妖鬼,还有许多法器,司明又中了一点妖气须人护送,便把人分开行动。由方环、司明、司青璜、石明珠四人押着那两面法牌回转红菱噔。司、石二女等将二妖鬼护送到后,银发叟如允方环、司明二人回家小住,便与同归;如因化炼鬼魂须人侍坛,不能分身,司青璜也必约了石明珠同回且退谷省亲,就便与众人作一小聚。
裘元惦记父母,又以甄济回家时忘了叮嘱,到家必要说起自己涉险经过,恐二老惊忧,急于回家一行。原想事完到且退谷与雷迅和方、司、雷三家父母见一面,稍为晤谈就走,无奈爱妻南绮和缥缈儿石明珠至交姊妹,久别重逢,彼此都有不少话说。明珠和乃姊舜华更是患难莫逆之交,此次离开武当,便为寻访舜华,曾去长春仙府未遇。初会南绮时,以为她姊妹分别已久,甫绮和裘元同奉师命在外行道,平日又多步行,姊妹二人不会在一起。恰值裘元被陷,南绮心情恶劣,见面不多时,便和吕灵姑同往峰阴妖窟,语焉不详。等救完裘元回来,石明珠已被友人约往金鞭崖小聚。后来妖鬼误人伏地,司、石二人飞来相助,才得重见,又忙于擒杀妖鬼,始终无暇细询舜华近况。直到制伏妖鬼,快起身押送时,南绮要石明珠从红菱噔回来后,在且退谷或环山堰裘元家中,任择一处小聚一二日,就便商量乃姊之事。无心中谈起齐灵云、秦紫玲均说舜华面色幽晦,恐有危难,现在紫云宫中小住,以图避祸。石明珠一听,正与师父半边老尼之言暗相符合,良友关切,益发在念,当时不及细谈,便对南绮说:“元弟家中世俗耳目大众,就是主人贤惠,园林清雅,他一个书香世族,我们这些行踪诡异的人前往,也易启居民猜疑。
连贤梁孟和巨人姊弟,都不宜在彼久居,何况于我,如去彼此均有不便。且退谷远隔尘嚣,所有居民都是雷氏父子的门人亲族,无所避忌,青璜妹子老亲在彼,此次本是奉命省亲,一举两便。还是请南妹梁孟和吕道友住且退谷稍候,我和青璜妹子押送妖鬼,见了银发叟老前辈,立即回转好了。”南绮随口应诺。
裘元因日前负气私行,致为妖人所害,累得爱妻着急,犯险相救,劳师动众,费了好大心力,才得转危为安。这时她已答应了人家,怎可再生异言?又一想:“父母即便听甄济说了身经诸险,但知自己已然脱困无事,妖鬼也俱伏诛,甄济况又眼见诸仙法力,必还多所铺陈,艳羡自己仙缘仙福之厚。二老不过事后想起害怕,纵有忧疑,经甄济在旁一解说,也就无事。并且甄济早就到家,见着二老已先说出,此时便赶回去,也干事无补。爱妻因见自己受了这点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