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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苦处,见面时不特没有一句埋怨,反恐自己负愧,一味温柔慰勉,深情款款,也实不忍再离她先行。”想了一想,只得和南绮、灵姑一同带了方端,往且退谷飞去。
鬼老师徒因为被奇门禁制,神志渐昏,在阵中飞逃,觉得甚长,实则连被陷和被太阴戮魂飞叉钉上法牌,共总才只片刻的工夫。
神目童子邱槐虽是妖人,却有血性。逃出以后,遥望鬼老师徒两妖魂被人钉向法牌之上,周身都是碧焰烈火聚集环绕,料知鬼老那等玄功变化,竟会被敌人杀死,连元神都不能脱身,禁法厉害和身受之惨可想而知。邱槐想起鬼老虽然凶残暴虐,终究是自己师父,不禁悲愤填膺。暗想,“敌人自负玄门正宗,行事也如此阴毒,竟将全宫徒众一网打尽。自己适才也是危机一发,如非见机得快,稍差一瞬,一样要遭毒手。就说邪正水火,不能并立,阴洞地宫那么多鬼女生灵,大半都是良家女子,被师父法力禁制胁迫。
虽然长日荒淫,习染成性,本来面目并不如此。内中还有一两个是新摄取来的,师父连日事忙还未进御。难道内中竟无可恕,全数杀死,一名不留?那叛师背主的淫婢月娇,师父在前洞事败,曾由秘道走回,竟欲倒转全洞,发动地水火风。不料法台已被人破去,行法未成,反遇强敌,迎面受伤退回,自己由秘道飞出时,曾听敌人说起,法台主幡全仗淫婢卖师求荣,不特免去一死,还许得了仇人好处,都在意中。师徒二人费了多年心力,好好创立下的教宗,一旦微风起于-末,晃眼便败于仇人之手。追究罪魁祸首,全由于月娇一人所致。”
邱槐越想越恨,师父徒党已尽消亡,便投竹山教,也只依人,难于再起。眼前这些仇人虽然势强力大,不是他们对手,先寻妖婢这祸首报仇泄恨却是容易。估量敌人只能将她宽放,这类淫荡之女,决不会带回山中收归门下。此女又只炼就生魂,无甚交往,不是经仇人相助转劫投生,便是另觅躯壳,在附近隐僻之处寻一洞穴,潜伏修炼。妖徒邱槐因愤乃师行事太恶,便别的左道旁门也无此穷凶狠毒,性又不喜女色,无事轻易不入峰阴地宫,事起仓猝,只从敌人口中得知月娇内叛,还不知道为了甄济情缘结合之故。
开头只在近处隐伏,暗中查访月娇踪迹,欲得而甘心,没想到别人身上。过了两天,才渐想月娇虽是祸首,事由裘元而起。甄济乃是裘元的表兄,曾代求情。月娇平日是甄济的爱侣,卖师之事多半与闻。破洞时,裘元看在至戚份上,必代求情宽免,此人定还尚在。可惜平日看不上地宫,这些后进同门难得交谈,不知他以前家况,居住之地,急切问查不出下落。查听口音神情,似是近山各县的大家子弟,仔细查访,总可寻到。于是便在青城近山各城乡村市四处寻访,又生出了好些事来,不提。
这里裘元心虽念家,因南绮已允往且退谷等候石明珠,不便不从,只有同往。初意石、司两女至多天明以后必来相见,哪知到了次日中午仍未到来。南绮渐渐看出他思亲心切,便答应裘元,如若伴他在此候久,回环山堰时,也在家中多留些时日。裘元道:
“师父还命引胜男姊弟去拜见呢。”南绮道:“你总以为我不愿在你家久住,实则像这次一样,二老另设静室,不令亲友来扰,多住些日又何妨?你能依我,我也依你,不会把胜男姊弟送至金鞭崖,拜师复命之后,再回家去住几天么?”裘元闻言,好生欢喜。
因贪爱妻能同回省亲,在家多留些日,方、司、雷三家老幼又殷勤挽留,也就罢了。哪知到了次日夜间,石、司两女仍未到来。
南绮因师父还命事完速带胜男姊弟往见,在家只有一两日居留,石、司二女不是不知,也觉奇怪,便令袁灵姑往探。灵姑半夜回转,言说司明不合自不小心,中了妖鬼所喷阴煞之气;当时又太逞强,不即回山救治,以致妖毒之气侵入骨髓。此时银发叟一则痛恨妖鬼罪孽大多,不足掩辜,欲令他多受苦痛,不即处治;二则急救司明,也实不暇兼顾。只得把两妖鬼放在法台之上,任其受那报应。但是鬼老党徒众多,还走脱了一个妖徒神目童子邱槐。这人虽是妖徒,对师颇忠,为恶也有限度。平日交游甚众,党羽甚多,妖鬼门下只他一人能够漏网,未始不是由于他为恶不多,天性还厚之故。他知妖师被擒,难保不千方百计四处约请能手,拼死来救。还有竹山教妖人均与鬼老有交,日前众仙诛杀妖党时,鬼老所约帮手,便有竹山教中妖人在内。虽吃女神婴易静与李英琼二人杀死,但有一个姓彭的妖人炼就身外化身,人更机警,见势不佳,首先元神离体,舍了肉身逃走。众仙发觉稍迟,竟未追上。他回山必约请了有法力的同党复仇生事。来时如见妖窟覆没,鬼老又无下落,或是遇见妖徒,或是察觉鬼老被擒,必来明抢暗救。法台四外虽设有极严密的禁制,却无人在上防守主持,终是可虑,最要紧的是这头两日。
为此留下石、司二女,令代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