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打十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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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微尘把正在收拾着刚刚赢回来钱的夭夭提溜回身边,问她有没有打听好第三场上擂台的人。夭夭掰着手指头给她数了一遍,数完自己的十根手指头之后,双手不够用了,又叫于微尘张开手,数了她的七根手指头,就对她说:“第三场要他的客人,一共有一十七个!”
    于微尘表情一僵。
    正思虑之间,整个赌场忽然安静下来,她觉得有点奇怪,便看了看身边人的反应,身边的女子正用一种又惊又喜的眼神望向被那关坊的人带斗手入场的方向,而男子则皆是沉默不语。于微尘往众人注意力集中的方向看去,就见到那位被人领着入场的斗手长了一副颠倒众生的形貌。于微尘心想:这个人只怕不用出手就能教所有对手输了。
    等他走近了些,于微尘再定睛一看,果然是白天在巷子里碰见的那个羽民!他经过于微尘身边的时候,发现了她,脚步稍稍一顿,向她看了一眼。押送的人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却推他不动,反力倒把自己往后推了回去。
    几个打手押他上得擂台来,这时主事的人也一同上到擂台前发话。主事的人是个个子矮小、圆圆胖胖的中年男人,于微尘觉得他看起来有些眼熟,听他开口说了几句话之后,才想起来这人见过,他那就是那差点在云苑楼里滚下楼梯来的老板。
    “承蒙各位贵客赏光,光临今夜的戌时斗局,话不多说,讲点干货,咱们今夜里压轴的这一位,是个羽民好手,各位要带他走的客人们,可得留心了,尽管使出各位的真本事……”
    看夭夭目不转睛地瞧着擂台上的那个羽民,于微尘拽了拽夭夭的袖子,问她道:“这个老板是什么人?那‘十三恶煞’可是这老板的手下?”
    夭夭面朝向于微尘,眼睛却仍是在他身上多留了一会。听得于微尘问她,便回答道:“这个是吉老板,为人圆滑得很,关坊斗场的斗手最近比较紧缺,一个月里斗场开局的时间不能间隔太长,找到厉害又听话的斗手不容易,上司又逼他得紧,为了完成业绩,他便豢养了一批高手,专门去猎那些犯了禁制的在逃流犯,那十三恶煞是吉老板手底下最厉害的猎手,咱们日间也见识过了,台上这位能够一口气避得十三恶煞跑了这么多条街,估计也很难搞,你待会儿得小心些。”
    “你莫不是忘了,他日间是先见了我们才去躲开追捕的,他说要我们‘必须一起去’茫渊的那些话的时候,你不就在旁边么?前面两个斗手都放过了,不带走他岂不是白来一趟?但现在有十七个人!我要带走他,首先要搞定的是另外十六个人,而不是他,只怕剩下的这些人都是听到了消息,奔着他来的。”于微尘紧张地搓着手说道。
    夭夭把钱袋系好,赶紧给于微尘按肩捶背捏胳膊,说道:“放松放松!待会是场硬仗,如果台上这位美人真要同你一道去茫渊,按照规矩,他待会儿可能会选你,作为‘万妖屠夫’,你一连打十六个人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要相信你手中的刀!”
    “……按照规矩,接下来就请要带走这位斗手都客人们都上到擂台上来吧!”吉老板话音一落,场内响起众赌客的欢呼声,众人都无比期待着这最后一场的角斗赌局。
    “去吧!”夭夭给于微尘打气道,表示自己在台下看好她,她若不带走人,自己绝不离开。
    于微尘心情复杂,抬着铁秤砣一般沉重的脚,跟另外十六个人一同上到擂台来,本来就不大的擂台上顿时站满了人。
    吉老板将擂台上的客人点着人头数了一遍,然后当场向众人宣布规矩:“这一局众位也都瞧见了,咱们这位压轴的斗手那是抢手得很,但规矩就是规矩,那么便由他选择一位愿意跟其走的客人吧,这位客人将与另外十六个客人一共比试三场,每一场比试的人数由选出的这位客人来定,最后再与斗手比试一局,一局定胜负!”说罢,吉老板向他询问:“在这擂台上的十七个客人里,可有中意的主子?”
    台下赌客都望着他,议论纷纷,猜测着他会选择谁。他沉默许久,眼睛扫看一遍擂台上的十几人,台下的嘈杂声音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作出选择。
    于微尘看出了他的犹豫,虽然知道他选择自己的可能性很大,但选出的这个人要和十六个人比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便她能够侥幸战败这十六个人,她也觉得吉老板不会那么轻易放他们离去。
    “我跟她走。”
    于微尘还是得到了这个预料之中的结果。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和手所指的方向,把目光落到了于微尘身上。斗场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沸腾的欢呼声。
    于微尘抬起头来,从人群中朝他看去,忐忑的心情忽然慢慢镇静下来,既已得到结果,便以镇定面对,这才是正确的临敌态度。
    于微尘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走过身边的十六个人,来到那吉老板和他身边,向吉老板确认了一遍斗场互斗不可伤人的规矩,吉老板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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