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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可以指引。别的没说。我们不知细情,恐说错话担当不起。请三位客人多多包涵吧。”钱、马二人见店伙虽是满脸赔笑,意颇轻视,无奈话说得和气,不便发作,给钱也不肯收。
马琨还想套问虚实,钱复怒道:“他不敢说,还问什么!这厮既派人来此会账,已知我弟兄驾到,难道还找不着他么?快些走吧!昨天酒楼金腿真好,早点教训完了这厮,回来再吃一顿,明日好走。”陈业偷觑店伙似在暗中窃笑,情知此行决难讨好。只不知对方连钱应泰都没放在眼里,有此本领名头,何以还会在离家近的邻县中卖艺?实在奇怪。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到场再说。随将二人劝住,问明路径,将包裹留存店中,带了兵刃暗器,同往北山进发。马琨机智,虽和钱复一样口硬,已觉出敌人在本地名头高大,不是能手也是恶霸一流,此去未必容易应付,心中也是有点情虚。只钱复一人趾高气扬,狂妄到底。
三人各有各的心意,又知身在异地,敌人土著,党羽众多,恐漏了日,互戒不要多说。一路无话,不消多时赶到北山。见山内外山田众多,正想上前打听,才进山口,便见道旁一个青衣壮汉拦路喝道:“你们是往老鸦嘴去见我们少师哥的么?快快通上名来,好领你们进去!”陈业不等钱、马二人开口,忙即抢上前去说道:“在下陈业,那是我两位盟兄马琨、钱复。他二位以前和本山主人,彼此在马王庙逢场作戏,偶然误会,事后己然忘却。日前本山主人令村童传话,约到此地相会,才得想起。彼时双方见面匆忙,稍会即散,不曾请问姓名。日前传话村童,只说北山,也无详细地点。今早会还店账,说已被人付去,仅称主人为三相公,不肯述说姓名。我等数百里应约而来,向主人负荆领教,连名姓都不知悉,岂非笑话?我想主人定是有名英雄,我三人虽是后生,父亲师长俱非无名之辈,既承领路,还望将朋友和贵少师哥尊姓大名见示,也好称呼。”
话未说完,来人冷笑道:“我姓霍名祥生,你三人所见地主,便是当年隐居天台的双铜翅铁腿女丐花四阿婆。我少师哥三个是他娘家侄儿,前年方从天台移居北山。你们在马王庙遇见的,便是大师哥水虎苗成和三师哥铁洞箭苗秀。还有一个神偷赛方朔苗良,不在此地。去年少师哥们因帮一人的忙,将身上钱用光,路过马王庙,见有庙会,一时高兴,打算换点零钱买点吃食,回家孝敬师父。本欲只摆一天场子就走,偏巧三少师哥想代师父在庙里烧几股香,嫌钱不够,打算再留一日弄点钱,等三日烧完香再走。其实我师哥们要用钱哪里都有,一则仗义助人,分文未留,自用不算,更不愿空手回家。所救那人,本留有些做生意用的家伙,托他顺路带回,又赶镇上有庙会,正想借用。苗成、苗秀为了向花四呵婆表孝心,用真力气换钱买物和敬神,不想被两个不识相的后生看红了眼,学了一点套子便摆对台,按说已犯江湖规矩。二位师哥因自己不是以此为生,不过想看是个什么路数,并未打算怎样。才一进场,先听他随口伤人,后又不说情理,连姓名也没问,就逞凶动手。三师哥本意当场教训他一顿,偏巧家中有事,师父传话迎头寻找,追了回去。行时他们还放冷手,打了他一镖,如换旁人,岂不受伤?初出道的人便如此蛮横狠毒,情理难容!这才约他二人来此,看看他二人到底得着老钱几分传授,就敢这等横行!此事已然禀过师父,你们姓名来历俱已尽知,不必再撑出什旗号。因他二人不通人情,所以我们也没按江湖过节相待。你今在场,说话也还知道一点分寸,少时只要能知进退,便没你事。话已说完,快跟我走吧。”说罢拨头便走。
这一套话何等难堪!如换平时,钱、马二人早破口大骂打上前去,无奈三人都久闻那老丐婆的威望,不曾见面,陈、马二人首先胆寒。只钱复莽撞,心虽内怯,还想回骂两句。一则说话人霍祥生已先走,陈、马二人又在摇手示意,明知身入虎穴,就说两句也占不了什便宜,气终不输,略一寻思,仍高声冷笑道:“姓霍的慢走!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应约而来,是寻你家主人领教的。你多不会说人话,也不值计较,不会要你好看,你忙什么?”霍祥生已走出三五丈远,闻言回头笑笑,并未答理,仍又向前走去。
陈业情知不能善罢,人是丢定,钱复话已出口,只得听之,当下一同加急追去。谁知领路人脚程飞快,你快他也快,不消多时便落了后。三人见一个领路的徒党竟有这等身法,敌人不问可知。马琨恐再追下去越发落后,主人未见,先输他一场,不但不好看,气力还要耗散好些,暗将钱、陈二人止住,笑道:“想不到这里山景真好,时光还早,没有不见面的亲家公,忙些什么?”说罢便把脚步放慢,指点山景,故示从容,缓步向前走去。前面霍祥生竟连头也未回,马琨的话也不知听见没有,一会便转过山环,跑没了影子。
这时人家水田渐少,已快到北山深处,到处危峰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