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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免致由他和小王身上又引起一场大劫。即或未发难而事已先败,落个杀身成仁,英名千古,也是佳事。想不到羽翼将成,毫未发动,便无端败于婢妾之手,真个不值。事已过去,运数使然,不必说了。现在贱婢孽满伏诛,并特破例交贤侄女与阿泉行刑祭灵。
但她为你所伤甚重,王师伯意欲法外施仁,宽其二日苦孽,使其到日一同身受。阿泉已是本门子孙,无须问得。贤侄女终算外人,已允将犯人交你,自须问过,你意如何?还有贱婢已得瞎婆真传,决非暗器所能伤害,就算你识得她气功不到之处,练就专为对她的东西,也不致将腿打折,如此重法,莫非是令师遗留的异宝么?”
一娘随由身畔取出一物呈上,说道:“师伯之言,如何敢违?先姊夫妻遭难时,先师已然圆寂,随身法宝俱被大师兄得去。此宝乃十年前夜间背人练习暗器时,遇一瘦长神僧所传,名称用法,俱和;日用暗器明月珠大略相似,只打中敌人时另有妙用,发的人并可使其由心轻重。师伯=看就知道了。”
叶神翁接过,便微讶道:“此必是木尊者所传,你以后可曾再见到他么?”一娘答道:“初传授时,每隔十日必来指点,并示未来机宜。半年后忽然他去,仅前年见了一次。前夜忽又降临,言说恶人孽满,不日可以报仇,并说现住西湖灵隐等语。”
诸、王、叶三人闻言,面上俱有惊喜之色。当二人问答之时,王鹿子早取了一丸丹药掷向花四姑面前,并朝身后侍立诸丐说了两句。立有一人上前取水,将丹药与花四姑服了,仍令伏地待命。一娘等叶、王、诸三人传观完了暗器,又递与近侧的司空晓星看过发还,接到手里,正要开口,叶神翁已先说道:“灵丹只能保命,木尊者的暗器,非本主人不能解呢。”一娘道:“侄女遵命,只等师伯吩咐完毕,便去收回呢。”说罢,从容走向花四姑面前,将手中明月殃,对准伤口略微摇晃,立有好些细如牛毛的银丝飞将出来,朝缺口处飞迸,一闪不见。
一娘愤愤道:“贼婆你也有今m如非二位师伯之命,且教你够受用呢!实对你说,我和两家子女为报此仇,卧薪尝胆一二十年,便在你左近居住,查探虚实也有多年,什事都曾细密想到。本心至少也要教你活受一年半年才行祭灵,事一发动,你那身侧便有人监看,此时你连想寻死都不能够。现在总算便宜你只有半日罪孽,乖乖安分听命,如若妄想好谋,违背祖师法令,我便可以请求尽情处置。那时多受好些日活罪,还累你孽子亲属徒党一齐受害,却休怪我不先明言。”花四姑哭道:“我也不怕你恐吓要挟。自来一报还一报,我自然遵从祖爷恩命,舍此一身,到日由你摆布。虽然犯了我门中罪孽,决不会被外人看短,只管放心吧。”
正说之间,王鹿子朝晓星等举手说道:“这里的事已算草草就绪,有些未完的,自有人监同罪人料理,不至于再闹大惊动官府,传扬出去骇人听闻了。适才陶道友飞书相召,不容不往。只是老秃驴多年蓄谋,忽然大举寻仇,有秦岭三老与陶、蒲、马、李诸道友在场,固不会败于这班妖邪之手,但也未可轻视。留着他们也是后患,能就这次一网打尽才好。不过诸位道友如不能一举成功,我三人前往也是无什大用。难得木尊者又复出世。此老性情孤高,别人恐请他不动。久闻道兄与他患难深交,如能将他约往黄山一行,岂非绝妙?”
司空晓星答道:“木尊者行踪飘倏,自来神龙见首,不可端倪,如非自愿的事,谁也强他不得。我和他武当山一别,已十五年不曾再见。这次既然出山,又在暗中照顾这两家孤臣孽子,此间的事料早深悉始未。我与此老至交多年,性行素所知悉,照他行径,决非无意、适才便想,日内我不寻他,他也必定寻我。只是黄山事在紧急,天外孤鸿,无地踪迹,见虽必见,时有早晚,能否当时寻到,却拿不定呢。”
这时花四姑自从服了王鹿子所赐灵药,又由一娘将伤口以内的芒刺吸收回去,痛楚大减,和一娘低声对答了几句,重又拖着半条断腿膝行过来,跪伏在诸、王、叶三老面前叩首谢恩。叶神翁正向她发令,命传众人走后,将所约请的外客以礼送行。即日晓谕全体徒党,分别告诫,以后勉为善良,免遭诛戮,务要以己为鉴,并就这两日恩假,将后事分别安排就绪。到第三日早起,随了监刑前人和朱、白两家后人,去往西天目公地领刑等语。
一娘也早回到席前,待立在侧,听晓星说起木尊者难于寻到,插口答道:“二位师伯不必多虑。木尊者就住在离此不远的南峰后面破庙之中,刚回去不久,一找便到。”
晓星大喜问故,一娘答道:“弟子先只以为是位有道高人剑侠,并不知他便是昔年名震川、湘的前辈剑仙木尊者。屡次叩问他的法号,只答时至即晓,终未明言。今日追截仇人,忽遇妖道作梗,当吴老先生未来以前,情势甚是危急。弟子因是急于报仇,仗着阿婷两年前随弟子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