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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集,忙运玄功一收,那剑丸到了空中仍是舒展,化成三四尺长一道青光往手中飞落,只是光华减短了不少,料知受创不深,对方三日之言不假,心才放定。收剑以后,情知自己这面三人无力相抗,念头一转,立即说道:“后辈等不知你老人家便是秦岭娄老前辈,适才多有冒犯,尚乞鉴谅,甘拜下风,谨遵台命便了。”说罢,回向中、东两台,举手说道:
“愚弟兄此来本想略效绵力,无如道浅力弱,浙帮约有不少师执老前辈。适才已拜下风,难再腆颜久停,只好知难而退。好在铁帚禅师先闻有马老前辈与吕丐仙在此,便要前来,不全由于愚兄弟的情面,大约少时即至。现娄长老指名要吕、郭二位道友出场,请各量力赴约。愚兄弟诸多愧对,实非得已,暂且告辞了。”说罢,朝秦、仇二人使一眼色,首先离台飞走。
仇去恶与主人并无渊源,原被秦、夏二人约来,到后看见一班妖邪,心早不以为然,只是主人礼待优隆,又有秦、夏二人同门至谊,不便舍下而去。这一上台,看出情势不妙,越发后悔,夏云翔一走,立即相随飞起。只秦瑛一人党着去留虽都是面上无光,这等走法未免愧对主人,好歹也等所约的救兵到来,双方见过胜负再走。本想示意拦阻,无奈夏、仇二人走得太快,及听花、蔡两党中人多在冷笑,再留也是难堪,略一迟疑,也就跟踪破空飞去。
花四姑是一心虑祸,见状只是忧急,还不怎样。蔡乌龟却在东台上气急得手足冰凉,虽然心横胆大,身旁颇有几个共患难不惜性命的死党,但是飞剑厉害,不是只凭胆大和一点血气之勇所能济事。就强行出场,也不过拿些好朋友的性命,去换人说一句“光棍”,别无用处,太已不值。心中悲愤急怒,还得强劝那些死党,不令出头,口正说着,“光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只要姓邢的敢出场,与蔡某见个高下也行。既是双方都靠朋友,事情没有完呢!暂时胜败有什相干?不过双方交手各凭本领,打不过那是自己功夫不济,为朋友的义气总算尽到。现在敌人不用真实本领,这卖弄障眼法儿的事,我们多不会,无法和人交手。诸位既看得起姓蔡的是个朋友,胜败无关,在下俱都感激。自问法力能行的,便请出去接一两场,省得僵着难受。反正这也不是凭说大话、装腔摆架子能了的事。自知不行,那就听对头的,各请回座,等我们人来再分死活。蔡某一生不曾跌倒,似今日这等对头,跌上一跤也值。只请帮场到底,休似先前那几个人,就足感盛情了。”
这套话一说,最难是吕、郭二妖道,先因秦、夏、仇三人门户不同,对己意存轻视,适才出场,辞色又带讥嘲,自己被他僵住,不便即时归座。本心想看三人笑话,一面等主人来请再行归座。哪知花四姑看出危机隐伏,形势不佳,心惊肉跳,只顾盘算如何可以安全保住一家生命财产,神志已乱,见吕、郭二妖道站台口,竟忘了客套,请其归座。
又见秦、夏、仇三人上台发话,对方视如儿戏,不理睬。在座一干妖僧妖道,来时那么做然自大,适才简洁和台下奇丐、崖上老者相继一现身,全被镇住,一个个面带愧容,噤若寒蝉。情知敌人举重若轻,目中无人,决非易与。夏云翔才一开口,便自气馁谦恭,必也自知不行。人当老来名成业就之际,患失之心最重,何况当日有好些说不出的凶兆,一直胡思乱想,心中愁虑,把生平所行恶事、所结深仇大怨一一想起,勾动许多心事,见此情景,不禁又是心寒又是鄙薄,哪有心情再似初上场时对人周到。
吕、郭二人干在台口无人答理,先还以为,秦、夏、仇三人也是昆仑派名宿弟子,连受敌人轻侮嘲骂,定必恼羞成怒,拼一死活,却不料下得这快。又听说那矮瘦子是娄公明,此人在秦岭三老中最为厉害,以前只是闻他难惹,因自三次峨眉斗剑漏网以后,韬晦多年,南北远隔,从未见过,不想在此相遇。此老难斗尚在其次,照此情形,峨眉、青城两派必还有人在此。昔年三次峨眉斗剑时,因知峨眉派势盛,一干后起人物得天独厚,法力高强,各持有前古异宝奇珍,多厉害的异派中人,遇上便无幸理。虽有晓月禅师、烈火祖师、万妙仙姑许飞娘三人主持,所约帮手多是海内外法力极高而皆忌恨峨眉的高明之士,终鉴于已死诸同道的前辙,预存戒心,表面随众参与,心中早存退志。到时与敌人还未交手,因见晓月禅师那高法力,第一天与敌人答话,因忿对方小辈出语讥侮,发怒擒人,才一出手,便被长眉真人玉连仙剑所斩,当时兵解。如非对方诸长老尚念以前同门之谊,连神魂都保不住,为此胆寒。到日,借在姑婆岭上守坛为由,暗中观望,遥见情势不佳,立即借故溜走,因此才得活命。后来听说凡是当时出场的人,几乎全数遭劫,并还是形神俱灭的占了多数,不曾与敌对面。除在戴家场和九华山两次相遇有限十余人外,那些后起的有名人物俱不认得,知有什能手在内!峨眉对于五台势同水火,见必不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