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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逊河、辉河、伊敏河以及这些河流之间数量繁多的湿地放牧牲畜,冬季则反过来将牲畜由河谷赶向高地。每条河流周围自然环境有别,为了适应牲畜的生理习性,牧民对牧地以及放牧路线的选择也不一样,新巴尔虎左旗以及毗邻各旗主要夏季和冬季放牧地点如下:
新巴尔虎左旗:夏——乌尔逊河。冬——买宁塔拉高地(位于昆都伦河右岸)
新巴尔虎右旗:夏——昆都伦河、达赉湖附近。冬一一达赉湖西北面的高地
陈巴尔虎旗:夏——海拉尔河流域。冬——海拉尔河上游兴安岭山麓地带
索伦旗:夏——浩音高努鲁。冬——浩音高努鲁①g。
游牧路线是草原民族游牧活动的重要环节,由于缺乏古代民族有关记载,以上谈到的游牧路线选择,虽然例举的均为20世纪初蒙古人的游牧方式,但基于长期以来游牧方式的稳定性,通过这些调查仍然可以了解牧民选择游牧路线的传统原则与习惯。
(三)营盘与放牧
营盘与畜群是认识游牧方式,以及与之相关的地理特征诸问题的重要方面。
1.营盘
营盘为牲畜过夜休息的地方,牧民一般白天在营盘周围一定范围内放牧,夜晚归宿营盘。由于营盘的功能特征,往往设在牧场中心地带。按类型分为临时、固定与辅助营盘。
营盘的选择与水草状况相关,两者之中人畜的饮水条件似乎更重要。以羊而论‘夏天一日需饮水2-3次,冬天也需要1-2次,因此营盘必须接近饮水处。草原上的水源基本分为两种,一种为河流、湖泊以及冬天的积雪;另一种即水井。在牧民未掌握掘井技术之前,河流等天然水源是唯一的饮水点,有了水井不但缩短了每天放牧的距离,而且也为逐水草的游牧生活增加了一些灵活性,水井周围的草场成为选择营盘与放牧点的理想场所。俄国学者波兹德涅耶夫在其所著《蒙古与蒙古人》中多次谈到蒙古牧民在水井周围放牧的情景,他说:‘我们越过若干被山岗隔开的谷地,在一道山岗的南面,紧靠路边的地方有一口小井,每年春秋两季都有陶公旗的牧民在此游牧。‘‘我们将要穿过一片荒漠,在道路东侧不远有口井,驿站上的蒙古人有时也到这里放牧。②g‘‘水井对于夏季牧场尤其是必不可少的,那些远离河川、湖沼的甸子,很难成为牧场,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缺少水井③g。时至今天,水井对于牧民的意义仍然十分重要,过多的畜群来往于水井周围,牲畜的哨食与践踏使水井周围地面裸露,失去牧草保护的地面竟成为草原沙化的起点。
由于饮水是放牧中的重要环节,因此牧民确定一天之内的放牧距离基本以饮水地点为半径,饮水地点包括河流、水泡以及水井等。畜种不同,每日的行走能力与放牧半径也不一样‘一般羊日行5-6公里,牛7-8公里,马10-15公里,骆驼大部分在居住点周围。冬天牲畜吃积雪代替了水,放牧半径也相应缩小。盐是牲畜生长中必需的,游牧中牧人不给牲畜盐,为了补充盐的需求,每四到五个月左右到潮达湖放牧一次,让它们舔食表面的盐就基本满足了牲畜的要求④g。
营盘内的设备也是放牧生活中的重要环节。临时性营盘多出现在夏营地,这样的营盘不需要配置任何设施,仅因为乳牛需要取乳,将小牛与乳牛隔开就行了。固定性营盘主要用在冬营地,为了保证羊群躲避风雪,必须装有栅栏,羊群很大,故栅栏规模也很大①h。
为了保持营盘周围的牧草不被立时吃光,一般牧民都是各家独居,每家相距数十里,两家同居一处或相距十里内者较少,三家同住一地者更鲜为可见,具有明显的分散性②h。游牧社会中,不仅蒙古人的营盘具有这样分散性的特征,生活在青藏高原的藏民也有同样的作法,一般一个部落有二三百人家,其帐幕都绵延不断地散布在一二十里地面之间,若聚居一处,牲口数量过多,附近草料不数日即可吃光,势必增加整个部落迁移的次数,非常不便③h。
2.放牧与畜群
游牧社会的畜群相当庞大,北宋时期宋人使辽见契丹‘马群动以千数,每群牧者才二三人而已,纵其逐水草‘。‘羊以千百为群,纵其自就水草,无复栏棚,而生息极繁‘④h。大约一千年后,俄国学者波兹德涅耶夫在蒙古草原见到几乎与宋人使辽时同样的情景,马群、牛群有二三百头,羊群则在千余头左右⑤h,至20世纪初蒙古草原上仍可见到500-3000匹马、100-300头牛以及300-3000只羊。5-100头骆驼各自构成的畜群,在2-3名骑马牧夫管理下进行放牧⑥h。当然草原上的牧民并不都有这样数量的畜群,也有牲畜量不多的小牧主。
牧民拥有牲畜数量不同,放牧距离也不一样,一般拥有数量可观畜群的家庭必须采取四季转场的放牧形式,而仅有二三十头牛,或二三十只羊的小牧主,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