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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锁形浮木之上,好似奉有贼头之命前往传令神气。当这小船出发之时,右岸邻近湖口一面还停着两副数丈方圆的大木排,当中设有好些座位,旁边立着数十个手持刀枪器械、耀武扬威、身穿一色水衣靠的贼党,左右并有二十来条和途中所见一样的贼船小艇。接连三支带有五色火星的响箭也刚发出,但未朝桑氏祖孙这面射来,和那传令的快船一样,各带着一溜五色火星,由右而左顺着拦江火墙朝对岸曳空而过。
老人这时已被南宫李激动当年雄心,相隔渐近,看得逼真,见敌人简直如临大敌,几于全力发难,严阵相待。这样宽阔的江面全被截断,那号称截江锁的水上城堡都是大小竹木排和浮木之类连成,中间隔着长短不同的铁链,上有伏兵,下有涡轮绞刀,如将机关停住,凑在一起,又可当成浮桥之用;散将开来又可当船行驶,向敌围攻。去年路过曾见贼党演习,端的厉害已极,两旁前后还有不少大小贼船,都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神气,右岸两副上设伞形长幕的椭圆大木排便是贼头亲身坐镇之地,眼看就要赶到,尚、李二老不知何故尚无动静,不由气往上撞,低声密嘱甫宫李:“速告沈、姜二人和盆子,各把一面,暗中戒备,也许还要和贼硬拼、将那截江长锁冲断、杀出重围都不一定!”匆匆说完,朝前面一看形势,相隔只有八九丈光景,那只传令的贼船为首一人业已手持号灯令旗纵上当中形似大锁、约有三丈方圆、两节连在一起、离水最高、防守贼党最多、上面并有几个头目的浮木之上。照此形势,接连几桨便要撞上,心里一急,暗中用足全身之力,奋起神威,挥动两条铁臂,准备接连几桨,不问青红皂白,朝这截江木锁当中接连之处猛冲过去。
初意敌人这条截江锁链凡是空隙之处多半铁制,水中并有埋伏,稍微轻视便吃大亏。
当中木锁虽极高大,上面贼党又多,看似凶威厉害,实则两个大木台当中钩着一根铁链,如换寻常舟船和本领稍差的人自然不敢正面迎敌,和他硬拼。自己却是不然,这条船先不怕猛力冲撞,船头看似椭圆,当中设有机关,暗藏纯钢打就、形如半月的刀轮,锋利坚厚,连海盗的洋船都可撞穿,寻常铁链必可冲过;何况江流又急,敌人不摇动那些浮木上的桨橹便不能保持平衡,等到一下不能撞断铁链,便将两条铁桨挥动,贼党多大本领也经不起自己神力一扫,只把两面木锁上的贼党打退便可斩关而过。再说尚、李二人均在水中,并未见他出现,也许不愿和贼党对面,暗藏水中,准备接应。二人手中宝刀挥金断铁,如先将那锁链斩断更加容易。为防万一,又将两面铁桨的钩环轻轻抖落,只放在那铁桩架上,猛力朝前划去。双桨凌波,破浪急驶,端的飞一般快,眼看相隔越近,船也越走越急,由船头起直到后艄,在老人神力猛烈震撼之下一齐轧轧乱响,船却箭一般朝前冲去。刚哈哈一声怪笑,眼看两下就要撞上,两面铁桨业已反握手里,离水而起,和两片铁翼一样贴波而驶,朝前冲去,忽觉敌人交头接耳,互相混乱,每个木锁上的贼党虽然目注自己,手中兵刃暗器十九下垂,不似有什敌意神气。先前预料和暴雨一般的飞叉、镖、箭一枝也未打来,沿着火墙的许多贼船快艇反倒避开。可是再有一两丈便非撞上不可,正在不解、猛瞥见两条白影由贼头吴占魁右岸木排那面横江穿波而来,其急如箭,在敌人灯火照耀之下看得逼真;同时又听对面当中大锁木上群贼呐喊催快之声,目光到处,当中两个长方形的大锁浮木业已中分为二。就在大船前冲,相隔还有七八尺光景,大小数十个带有铁链的横江浮木在群贼通力摇橹之下又被江流一冲,立时作为一个八字形往两旁分开,当中立时现出三丈来宽一条空隙。知道仇敌业已屈服,放船过去。
自己人单势孤,乐得不再多事,为了表示当年威武神勇,就势接连几桨朝前猛冲,危机已过,又占上风,精神越发大振,船行自更迅速,晃眼便是十好几丈。
沈、姜二人伏窗探看,见那贼党的截江锁乃是大大小小许多锁形浮木,中隔铁链,作一字形横在江面,上面灯火通明,连那下游铁链涡轮联系的中空之处上面也有铁丝,悬挂着不少灯笼火把,江流又急,被这些大小木锁一拦,一面是随波起伏,晃漾不停,远望像是一列火城,近看又似一条蜿蜒飞舞、横在江中的一条火龙。大量江流打在那些木锁上面,平空激起数十堆浪花,已是奇观,老人怒极发威,去势又盛,相隔只有丈许,眼看非撞上不可。贼党连人带船灯火密如繁星,散布江面,空中并有响箭流星带着一溜接着一溜的五色火花,和正月里的烟火一样交织飞舞。人多势盛,呐喊之声震撼江面,断定转眼必有一场凶杀恶斗。正在提心吊胆,暗中戒备,连各人的暗器也都拿在手中,没想到这列火堤宛如城门大开,妙在那么整齐,由一条火龙中分为二,先化作两条火龙,八字排开,等到大船由当中通过。驶出十余丈外,隐闻号角齐鸣,再看那两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