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长笛听飞声 江渚月明 同倾旨酒 前宵穿秘甬 山中雷雨 再遇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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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赶到小菱洲,天还不晚。你看如何?”
    黑摩勒连声谢诺,便同起身,由圆门里面小洞之中走出,便是后山崖顶。丛树之内,出口上面是一小茅篷,住有一个山民,也是老人徒孙。地势隐僻,十分险峻,还未走出,便听外面狂风暴雨,水石相搏,万籁怒呜,轰轰震耳。
    黄生师徒早备雨具等候。黑摩勒全身装束皆是鱼皮所制,不怕雨水。铁牛正用得着,忙和盘庚匆匆换好,由满山泥水中,冒着大小瀑布、乱流而下。盘庚手持特制的风雨灯,在前引路。铁牛和他也是一见如故,十分投缘,忙赶上去。盘庚恐他雨中失足,用手拉住,一同前进。黑摩勒和黄生在后,因听江小妹姊弟不久要来,平空多出青笠老人这好一位帮手,高兴已极,如非身有要事,真想见他二人一面,便向黄生打听:“兵书峡异人可是姓阮?”黄生答道:“你那宝剑关系甚大,万不可落入敌党手中。好在你们不久相见,暂时不必多问,免得又生枝节。我也方才听说,只知他们要来,许还不止三人,如其人多,同来二人也是女的。”
    黑摩勒闻言,想起铁花坞途中所见两女一男,除吕不弃外,另一少女身法极像小妹;同来少女疑是阿婷,还有一个想不起是谁,黄生也不知来人姓名,只得罢了。决计小菱洲事完,再回孤山一行。小妹、江明未必就到,也许能够见面,便未再提。
    沿途光景黑暗,风雨似比前小了一点,满山多是洪流,一股接一股,瀑布也似,往江中流去,轰轰发发之声,震得全山都在摇撼,比起初落雨时声势还要惊人。黄生说:“方才闻报,沿江人家,只是低处,十九被风雨冲塌,灾民甚多。家师正在集合门人商量救济。此时江水想已上岸,幸而此山除却江滩一带低处,三面都是山崖,离水甚高,事前又曾命人传下警告。本山渔民对我师徒最是敬服,彼此又能互助,一人有事,大家上前,总算抢救出了好些财产衣物,只有二人滑跌受伤,无一送命。近山舟船也都避开风雨来路,损害极少,这样大的风浪,别的江船就难说了。”
    黑摩勒拿到令符,恨不能当时起身,先还想天如不晴,便在当地结一木排,师徒二人提前起身。及至走到路上,见满地积水,最深之处有三五尺,后面更有大量山水化为无数洪流,由高而下猛冲过来。自己虽有一身功夫,也走了一身热汗,如换常人,休说走路,只要遇上,当时冲倒,被洪水卷入江中,休想活命。才知天地自然之力果然厉害,多大胆子也无用处,只得中止前念,心中愁急,不知何时起身。一面在黄生师徒引路之下,高一脚低一脚,踏水乱流而渡。正生烦厌,忽听前面盘庚一声口哨,灯光照处,瞥见一条人影疾如飞乌,冲风冒雨,接连两个起落,投入左侧暗影之中,一闪不见,身法快极。心想:此是何人,这好一身轻功?这样伸手不辨五指的风雨之夜,孤身飞驰,又无灯光照亮,必是本山久住的老人门下无疑。正想询问,盘庚同铁牛已赶回来,说是正走之间,发现那人纵过,身法快得出奇。看那来路,明是江边一带。此时江边波涛汹涌,江水早已上岸,立得稍近便被浪头卷去。我们沿江而行,情愿绕远一点,都不敢冒失走近。此人来路离江甚近,难道是由江中来的不成?
    黄生急口低喝:“天下高人甚多,以为风浪太大,就无人可以渡江往来么?这位朋友本领之高不必说了,看他路径山形这等熟法,明在本山住有多年。我已猜出是哪一位,你平日不肯留心罢了。”盘庚好似醒悟,笑道:“师父说的是陶公祠旁柳林中那位读书相公么?”黄生方喝:“小娃儿家不许乱说!这位高人来此数年,我早看出几分,心中敬佩。因其落落寡合,未敢冒失求教。这位也许不愿见人,你不要往下说了。”
    黑摩勒心方一动,忽听左侧暗影中有人接口道:“黄兄误会。我实有事,今夜渡江归来,曾往府上拜访。后知事已过去,并不如我所料,又往别处访一友人。刚刚回转,恰遇令高足走来,风雨黑夜,不曾看清,以致惊疑。此时有事,无暇面谈,改日再领教吧,”黑摩勒忙喊:“是辛先生么?”那人遥答:“黑兄所遇乃是家兄,已然离山,不在此地。此去如遇风姓渔人,敬烦致意,说小孤山辛氏弟兄问候。行再相见。”底下声音已远。黑摩勒见几句话的工夫,那人少说也走出好几十丈,这大风雨,走得如此快法,好生惊奇,悄问黄生:“可知道两弟兄来历?”黄生笑道:“我还当老弟与他相识呢。”黑摩勒便把陶公祠遇见辛回之事说了。黄生笑道:“我早看出此人不是寻常,没想到他还有一兄弟。久欲往访,因其独居读书,多不与人来往,未肯冒失。今夜已与交谈,明日便可寻去,改日再见就知道了。”
    四人边说边走,一会便到黄家。当地乃是临江一座石崖,地势较高,离水本有两三丈,此时江水上涨,离开崖顶不过数尺,江边芦苇已被风浪冲去,四人绕路走上。黄生孤身未娶,所居竹楼三间,后有崖洞,放些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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