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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好,对于袁和尚一人貌合神离,有点误会,表面命其先走,暗中必已跟去,自己也觉诸小兄妹均拜在苍山三友门下,惟恐袁和尚感激车卫,又是他的记名弟于,师徒性情相投,昨日又有追随车卫流浪江湖之意,恐其错过这千载一时良机,便往前山赶去。本意是想点醒这师徒二人,令袁和尚追随苍山三友学剑,由自己和简冰如代为引见,不料神乞车卫和黑骷髅查-路上谈话耽搁,袁和尚心中气闷,中途又睡了一觉,以致二人相左。
车卫见袁和尚未回茅篷,疑他孤身一人去往冯村惹事,改道追去,不曾遇上。袁和尚睡醒起身,连遇两次贼党,未了争斗起来,人单势孤,贼党四人由山外新来,均是能手,袁和尚本要吃亏,先是神拳沙镇方由老贼冯越家中不别而行,无心撞上,业已劝开。
来贼因不信诸天禄会败,虽未与沙镇方翻脸,心却气愤,欲往冯村探询,又遇几个贼徒谈起前事,说有好几个同党均死在袁和尚手内,重又勾动怒火。
九贼合在一起,赶往解脱坡去杀袁和尚报仇。不料晏瑰的好友大侠邓黄,早就发现袁和尚孤身一人,无精打采往前山走去,暗忖:“这时许多强敌还未离山,另外好些贼党还要到来,小和尚又连伤数贼,结仇甚深,如何任他孤身回去?”心中不平,先跟了一段,发现贼党想探虚实,仗着身轻腿快,飞行绝迹,改朝贼党追去,为了两句恶言,将那两个新来贼党打倒,教训了几句重又回身。
袁和尚不知神乞车卫想令他拜在苍山三友门下,不令相从为徒实是有心成全,连雷四先生和查-也是同一心理,只是各有打算,均未明言;心烦有气,路上遇见贼党围攻,打了一阵赌气的架,想起前事越发气闷,暗忖,这些小弟兄姊妹日内都拜在苍山三友门下,恩师远去云南不归,车三叔待我最好,偏只教了一套三连明月铲和铁手箭,我那样苦求,偏不答应;龙子、沈煌他们和我虽好,以后人家还要用功,听说慧昙老尼脾气古怪,终年打坐不问外事,所居白云窝壑底轻不许人下去,以后见面都难,好容易交到几个知心朋友,只前后快活了几天,仍要分手,还是剩我一人孤孤单单,多么无趣!有心想往云南去寻恩师,一则相隔数千里,人地生疏,像我这样小穷和尚,遇了人也必当成小贼叫花子看待,不知要生多少闲气;即便找到师父,那好一个人,偏要做什和尚,放着遍地苦人他不救,到处都有不平之事他也不管,每日只知念经修行,近年连武功都不大肯传授,待我虽好,有什意思?正在心里酸溜溜的,孤单得难过,人也走到解脱坡前石桥大树之下,望着那好几天没有回来的;日茅篷,懒得进去,觉着腹饥,一摸身上,发现查、雷二人日前舍身崖相遇所给的几两碎散银子,因素不惯用钱,又最敬爱师父,只管不愿当和尚,却不肯违背师父的戒条,从来没有吃荤,只记得身上还有恩师遗留与他不曾用完的二三十文制钱,忘了身边还有查、雷二人所给银子,本意想三文钱往坡旁茅庵去买碗素面充饥,一摸身边有了银子,觉着此去云南寻师有了盘缠,心中一喜,正要买面吃饱再打主意,忽见隔桥走来两个年轻和尚。
前山一带僧徒往来甚多,袁和尚原是看惯无奇,只为昨夜动手所杀贼党,内中倒有两个少年凶僧,加以从小便在高僧门下,文武都学,乃师临分手前数月方始不大管他,从收他为徒起,十来年中,稍有闲空必加指教,师徒情分极深,人又聪明机智,遇事留心,山居日久,在高明指教之下,颇有一点眼力,见那和尚,年只二十上下,都是那么油头粉面,僧服华丽,从头到脚净无纤尘,一个背上斜插着一柄形如禅杖的兵器,质似黄金,前头套住,看去十分沉重,已非出家人应有之物,另一个背上插着一对铜钩,僧服里面,腰间还凸起一块,一望而知藏有暗器,这两件兵器一白一黄,外面明有极考究的皮带和大黄缎套,本已触目,偏故意露出尺许来长一段,一黄一白耀日生光,就非金银打就,也是金银包裹,僧服既短,行动又极矫健,一路说笑,旁若无人,看出不是善良,这条路又是去往冯村一面,想起昨夜经过,心中一动,刚往树根上坐下,打算窥探去路,那两和尚业已走过桥来,果是想由坡侧走往冯村去路,料定贼党一面,本想跟踪窥探,又觉腹饥难耐,遥望人已走出十几步,心想:“这类贼党甚多,此时也管不过来,还是吃饱再说。”念头一转,便往买面。
那茅庵住着一个中年尼姑,庵中无什出息,也无香火,师徒二人全靠卖面为生,虽是素面,味道绝美,香客游人常往照顾,生意本可极好。偏巧这师徒二人操行清苦,用功甚勤,每日卖面均有一定,卖完立时停火,除非去往庵中礼佛的香客还可吃到,否则任给多少钱也不再卖,有了多余的钱便散给苦人,终日除却早晚两次卖面和斫柴烧水、打扫庵堂,前后不到两三个时辰而外,钟鱼梵呗之声极少停息。没有法名,附近的人都叫她倪师太。她那徒弟是个垂死的贫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