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会被无情反杀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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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端坐在窗边,闭目养神,也不去看二太太难看的脸色。
    许玥看看气到要爆炸的二太太,若有所思地看着舒德音: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车行了一段路,缓缓停了,舒德音睁开眼睛,笑道:“到了。”
    许玥撩开帘子一看,是完全陌生的地方,马车停在一个幽静的巷口,正对着一家小院。
    二太太皱眉:“这是哪里?”
    舒德音挑眉,拨开窗帘:“原来前院,是这个样子的啊,”她收回目光,道,“和三哥成婚那天,我被人从府里绑了出来,就关在这个小院里。”
    许玥下意识看向二太太,二太太嘴角狠狠一抽,手都攥紧了:“你什么意思?”
    舒德音放下窗帘:“媳妇哪里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起了这条性命保全不易,过来看看,提醒自己惜命罢了。”
    二太太咬咬牙,冷哼一声:“你自己要看就看,拖上我⋯⋯和你大姐做什么?不知所谓!晦气得很,赶紧走!”
    舒德音便吩咐车夫回府,又对二太太撒娇道:“媳妇带母亲来瞧,这不是盼母亲多怜惜些我嘛!”
    二太太简直悚然心惊。
    那天起,舒德音再也不去水云居请安。食方倒是没有断,每日一张方子一道菜,极为规律往二太太那里送。
    只是有了食方,生意一时也张罗不起来。许厚璞来回报消息,那酒楼已经卖给别家了。
    二太太砸了手里的茶盏:“好大的担子!竟敢这么打我侯府的脸!”
    许厚璞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说破天去,没和自家谈拢,对方当然想卖给谁就卖给谁。
    许厚璞亲手接了茶,递到二太太手里:“娘哎!咱不气!那地界也不是顶好,我再出去跑跑,准能找到更好的。”可千万别再出幺蛾子了!
    二太太点点他的额头:“我的傻儿子,这已经不是铺面的事儿了。那是我们侯府看中的地儿,我不松口,他就卖给别家了,这是眼里没咱们呢!我那天说什么来着⋯⋯”
    许厚璞头皮发麻,赶紧哄她:“咱们堂堂侯府,搁人家眼里杵着干什么?他哪里配?娘,您放心,我这就找人打他一顿,给您去去火!”
    这话叫许玥听个正着,当即站在门口不动了:“小三,你过来,我有事同你说。”
    二太太白许玥一眼:“在娘这里说不好么?硬是要把小三叫出去,平白挨冻。”
    许厚璞倒是求之不得,一溜烟跑到许玥身边,跟着出了门。
    身后的门帘才放下来,许玥就抬手一把揪住许厚璞的耳朵:“能耐了你,都敢仗势欺人,欺压弱小了!”
    许厚璞连连求饶:“这会儿我才是弱小呢,姐,我亲亲的姐,快放手!手凉!”
    许玥扑哧一笑,放了手,又瞪他一眼:“你敢惹祸试试!”
    许厚璞揉着发红的耳朵,嘟囔:“女人怎么都这么麻烦。”
    许玥瞪他一眼,许厚璞腻过去:“大姐,你去看我媳妇了没有。”
    许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她不知道去见了舒德音要说什么。
    许厚璞也是。
    两姐弟站在风口相对无言半响,他们从来没有这样的经验,不知道面对针锋相对的婆媳时,能做些什么。
    舒德音为何突然就再不服一丝软呢?
    不过是因为,清宴得了一个消息:二太太最近同妙音庵的住持师太清心走得很近,清心给二太太起了一卦,说舒德音绝非许厚璞良配,甚至对许厚璞大有妨碍。
    甭管她是揣度二太太的心思,故意这么说的;还是真有其事,总归叫二太太硬起了心肠。笔趣阁d.zhaid
    二太太已经暗暗和清心谈定了,等开了春,就以身体不适为名,带舒德音去妙音庵常住静养,让舒德音每日跪经求福。
    此举当然不是让舒德音祈福化解,而是弄垮了她的身子,来个佛前殒身。
    高门大户的惯用伎俩了,并无新意的。
    舒德音倒是惊讶,清宴竟能接触到这等秘密,她赏了银子,寻事发作了一通,把清宴赶出屋子。
    那天和二太太打了这么久的哑谜,无非是最后留点体面罢了。
    她精力有限,既然二太太已是如此,再讨好她,也不过是要个虚名,舒德音不稀罕。
    她要的,是自保的能力。
    铁七又一次从隐秘的角落被请出来,看着笑眯眯的舒德音,眼里满是警惕:“你想做什么?”
    舒德音亲手盛了一碗汤,往铁七跟前推了推:“大冬天的,辛苦你啦!”
    铁七犹犹豫豫地喝了一口,眼睛就亮了,仰脖干了,把碗往清河面前一递:还要!
    喝了汤,吃了菜,还饮了一杯上好的茶,铁七放松了精神:“三少奶奶,多谢啦!”
    嘻嘻,有个女主子也不错,至少还记得咱们糙老爷们的冷暖。
    他很快就为这点冷暖付出了代价:“铁师傅,你教我功夫吧。”
    铁七险些栽倒在地:“什么?”
    舒德音恭恭敬敬作了个揖:“我想请你教我习武。”
    铁七恨不能抠喉咙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还给她:“三少奶奶,你可别拿我消遣。”
    妈个鸡,要你馋,要你贪!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
    舒德音道:“我听说,二太太想整治死我。”
    铁七的面色凝重起来:“你从何处得知?”
    舒德音不答,只道:“铁师傅,我也不要像你这般飞檐走壁,只盼能强身健体,有个三灾六难的,逃命也跑得快些,这便罢了。”
    这话,叫铁七怎么接?他见过舒德音被打得没一块好肉的样子,也见过她撕心裂肺、心力不继的样子,世上哪有密不透风的保护,主子要没那个命数,一切都白搭。
    舒德音也不多说,她知道铁七会答应的。
    果然,第二天一早,舒德音还睡得沉,窗棂就被敲得咚咚响。
    舒德音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坐起来,值夜的清河脸上写满了紧张,顺手就抄起了一个茶碗,壮士就义般挪到窗边。
    清河深深呼吸,颤抖着问:“谁⋯⋯谁啊?”
    砸窗的恐怖声音总算停了,外面传来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声音:“铁七。”
    清河长呼一口气,扔下茶碗,赶紧回身披衣裳:“有什么急事吗?”
    舒德音却是笑了,她掀开被子跳下床,清河赶紧过来给她穿衣,舒德音挥手叫她去点灯,自己迅速收拾齐整,打开了窗:“师傅是来叫我练功吗?”
    铁七打量着她的装扮,嫌弃道:“你穿的这都是什么?能活动开吗?”
    舒德音也低头看看身上的衣裙,点头:“确实不像样,穿什么样的比较合适?我回头做一身。”
    给主子们当师傅,最怕的就是主子意见多,不受教。铁七对舒德音的反应有些满意:“府里绣房有现成的,你这身量,和还在受训的半大小子们差不多。”
    清宴等人也被这屋里的响动吵醒了,赶着到正屋来,又叫清河赶了出去。孙妈妈不放心,跟柱子似的杵在屋子中间,盯着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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