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事了拂衣去,浪迹天涯,行侠仗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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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太太火冒三丈:“你哪有好的?”
    “您瞧,我又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哪里就没一处好的?母亲这般说,也就是要打压我的心志,叫我也不把自己当个人罢了。”
    二太太都听不懂她说的什么打压心志的话,只听得她这般忤逆,气得叫许厚璞:“小三!你瞧瞧,你媳妇就是这么欺负娘的!你怎么还看着啊!”
    许厚璞还是觉得女人都不省心:“看我的面儿,都消停消停,和平相处不成吗?”
    二太太巴掌一拍:“不成!她都骑到你娘头上拉屎了,你要是个孝顺的,就不能这么干看着!”
    许厚璞无奈得很:“那我能怎么的?”
    事儿都是娘先挑起来的嘛!媳妇儿脾气也是硬,生生就能给娘蹶回去,都惹不起,惹不起。
    二太太一指舒德音:“你叫她跪下!她要不跪,你⋯⋯你打死她!”这是气得糊涂了。
    许厚璞听不下去了:“媳妇儿,你回去!”哪有挑唆儿子打媳妇的!
    舒德音不想把烂摊子扔给许厚璞收拾:“没事儿。”
    二太太气笑了:“你底气倒足!”
    舒德音甜蜜地笑,坏得很的样子:“我又没把柄捏在人手里,我怎么没底气?”
    二太太哑火了,把柄!她又要拿这个把柄来要挟自己了!
    她咬牙,小贱皮子,要了你的命去,看你敢不敢提把柄!
    许厚璞尚且没听出中间的机锋,舒德音眼光一闪,不知者无畏。有些人就是以为,把人弄死了,秘密就会跟着埋葬的。
    她亲热地凑近二太太,小声道:“那个小院,侯爷是去过的。不然,母亲以为侯爷把铁七留给我做什么?”有些人,话不说透,她永远抱持侥幸心理。
    二太太从侯爷处置丫头一事上,也隐隐猜测着其中有对自己的警告,但到底没有受罚,只自欺欺人,当做的坏事没人知道的。
    舒德音索性都讲给她听:“您和清心师太那些算计,我也知道呢。”
    二太太手一颤,接着,抑制不住地哆嗦起来:她只以为舒德音是说许玥成凰之事,哪里还记得起曾计划过磋磨死舒德音这等小事呢?
    许厚璞彻底觉着不对了:“你们在说什么?”
    舒德音看着二太太,眯了眯眼,她实在是心虚得太过了,全不像一贯的做派。
    将疑惑收进心底,她调皮地眨眨眼:“当然是我和母亲间的秘密!”
    许厚璞:⋯⋯好不祥的预感。要想办法叫媳妇儿远离内宅才行,不然,不定哪日就闹出人命了!
    不得不说,许厚璞的本能很准,他真相了。
    二太太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熬到第二日,直奔妙音庵去了,见了清心,如见了救世主:“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清心也是面色大变,无论这个她是谁,牵扯的都是杀头的事体,急问:“谁知道了?”
    二太太颓然坐下:“舒德音那个丧门星!她就是来克我们一家子的!我到底是造了哪门子孽,惹上这么个祸害!侯爷说什么最疼二爷,二爷一去,侯爷就把我们一房孤儿寡母抛到脑后。不拉拔一点便罢了,还踩在我们头上,把小三给坑惨了⋯⋯”
    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清心很是不耐:“她怎么知道的?”
    两人密谋从来都背着人的,连刘妈妈都摒在外头,没道理会漏出去啊!
    二太太茫然:“不知道啊!她只说自己知道了。”阅读书吧 .yshuoba.
    清心缓了缓心神:“听闻少奶奶是极聪慧的,会不会⋯⋯是诈您的?”
    二太太哪里想过还有这种可能,一听,自然最希望是如此:“定是如此!那个小贱蹄子最狡猾不过的!”
    清心又哄着她,把当时的情状都细细说了,越听,反而越是心惊:“夫人,请听贫尼一言。这少奶奶,是动不得的。”
    二太太皱眉,她何尝不怕侯爷呢,只是,如何甘心:“那我就叫她骑到头上来不成?”
    清心笑道:“人在做,天在看,不孝之人,自有报应的!”
    二太太还要再说,清心就道:“大事要紧!夫人不光要容她,还要笼络她过来。走漏了消息,对大小姐也是妨害。”
    二太太已是膨胀了的,嘟囔道:“玥儿出息了,侯爷也得好处的!”
    难道侯爷真要为个丧门星孙媳妇,伤了二房、伤了金凤凰?
    清心真是沉重,若不是这二太太是个蠢的,自个儿也不会找她下钩,自己挑的冤大头,自己哄着吧!
    舒德音那日急着去瞧舒灼华,倒把脂粉铺子的安排给忘了,当下又叫波心去给莫秋来传话,请他先盯着师傅做一批低端的货物来,便赶不上过年,也盼能赶上元宵,最不济,龙抬头时总能出一批货,她真是太急用钱了。
    想了想,又吩咐波心:“你从莫叔那里挑个机灵的,打听一下妙音庵清心的事儿。”
    查不出来她们搞什么鬼也无妨,让搞鬼的人搞不成,便是了。动不了婆婆,还动不了一个钻营的尼姑么?
    波心走了,她又请了铁七进来,铁七如今只要见她客客气气的,头皮就不由发麻,也不肯坐:“有什么吩咐,你说就是!”
    舒德音便道:“我那天是太没有分寸了,倒叫师傅把职责抛到一边,是我想岔了。只是,我委实放不下姐姐那处。我想请师傅帮我荐一个人,能在外头支应着,要查些什么,也便宜。”
    铁七头眉头皱得死紧:“你要查赵宽的把柄?”
    舒德音一笑:“我查他把柄做什么?我要查的,是他的弱点。”
    这不是更可怕么:“英国公府可不好惹。”
    舒德音自然知道:“所以你找的人要可靠,不能叫人查到侯府上来。”
    铁七诚实地翻了个白眼:“这样的人,不好找,也⋯⋯不好养。”
    舒德音穷成啥样瞒不过他,养得起谁呀?
    舒德音叹口气:“我也知道的,难找,可以慢慢找。我也慢慢寻摸钱,等找到人了,说不得我就有钱了呢?”
    真是说起来都是一股扑面而来的寒酸意味。
    铁七就没再说什么,铁三来信也说了,叫自己多听三少奶奶吩咐,那就听呗!真找来人,她养不起,那⋯⋯那再说吧。
    舒德音算了一下目前自己手里的摊子,脂粉铺子、莫家的生计、季家明年要着手铺的暗线,舒灼华那头的千丝万缕,到处都是个钱字。
    就算莫叔赶制出一批低端脂粉香露出来,全都出手了,也是杯水车薪。尤其是姐姐这边,一点都耽搁不起的。
    怪道有人铤而走险,为了一个“钱”字,豁了命去呢!实在是钱难赚啊!
    这已是她这段时日以来,不知多少次哀叹钱难赚了。
    叹完了,老老实实把这几日落下的功课做完,突然晃了神。她想起一桩事。
    那是在她八岁那年,祖母身子不好,要去庄子里泡温汤。她跟着去了,玩得疯了,功课落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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